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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无题

  

登基大典很快举行,一大早,李常茹被安排在帘幕后,左右都有人看守,拓跋余似乎认定,今天会有事情发生,没错,成败在此一举。

李未央是一枚好棋子,却永远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就如此刻,她陪伴在拓跋余身边,以贴身御侍的身份,而她李常茹,却可以如垂帘听政一般,在他身后静静看着一切的发生。

很快,叱云家死士打头阵涌了进来,随后,便是大批的侍卫,大殿外成群的军队,鲜血把干净的一尘不染的台阶染得鲜红,叱云南,拓跋浚,李敏德,一同出现在大殿,李常茹透过帘幕看着他,那张向来骄傲冷酷的脸变得沧桑憔悴,脸上似乎还多了些胡渣,李常茹想,他一定是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的。

愣神间,拓跋余和拓拔浚已经打了起来,无忧和红绫各自打了个眼神,趁着空隙跑到帘幕后将她救了出来,而李常茹也没有忘记,她说过,如果拓跋余输了,她会亲自送他一程。

看到她跑出来,拓跋余有些分神,一不小心就被拓拔浚踹飞了出去,叱云南别提多激动了,赶忙跑上前迎她,他想告诉她,他这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他想告诉她,他有多想她,想到,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忍看,因为那孩子的眼睛,太像他娘,可是此刻,他却眼睁睁的看着,看着自己的妻子,看着他心心念念的人儿跑到拓跋余面前,想要挡住拓跋浚的剑,拓跋余终究是没能让她如愿,稍稍一翻身就挡在了她面前,拓拔浚的剑刺在他肩膀上,虽不致命,却也足够他痛的一声闷哼。

叱云南皱着眉,心里好似有什么正在瓦解,李敏德也是不解的看看她,又看看叱云南,叱云南急步走上前,他想,就算她真的又爱上了别人,他也要亲耳听到,尽管,他很想信她,可事实就是如此,叱云南已经乱了心绪,不管不顾的上前问道:“为什么!?”

李常茹没有回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输了。”

拓跋余笑了,他听的真真切切,也听的明明白白,忽然间想起她前几日的一句话,她说,如果他输了,她会亲自送他一程。众人不知道李常茹说了什么,只是看到拓跋余在大笑,笑的癫狂,李常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为他哭,事实上,也并不是为他,而是为了她自己,为了她一声的痴狂。

看着她泪眼模糊,拓跋余已经无能为力,他似乎明白,除了权势以外的那名为爱的东西,可惜,太晚了。

拓跋余似在看着她,又似在看着她前面的叱云南,淡淡道:“我为权势而生,没有了权势,我宁愿死,动手吧。”

如前世一般的情景,只是这一次,她再也不是那个为他拼命找密道的李常茹,被挟制住的李未央吐出一口鲜血,有些疑惑又不敢相信,她撑着抬头看向李常茹,后悔没有早点杀了她。

拓跋余倚在登位的梯阶上,嘴边的鲜血已经凝固,李常茹坐在他旁边,倾身说了两句话,充满着浓浓的复杂情绪。

她说“殿下,你相信人有前世吗?”

她说“殿下,哀,莫大于心死。”

他静静听她说,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现在信了,常茹,是我负了你。”

又是这句话,但是,她不想听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刚才还护着拓跋余的李常茹突然拔下头上的金钗照着拓跋余的心口狠狠的刺了下去,她说“殿下,你欠常茹的,还清了。”

拓跋余死时是笑着的,很刺眼的笑,刺眼的叱云南无法接受,没有人会理李未央,在他们眼里,她只剩下苟延残喘而已,除了李常茹,她一步一步的走向被无忧和红绫紧紧挟制住的李未央,鲜红的衣裙被拓跋余的血浸暗,没有人会阻止她,也没有人敢阻止她,她绝色的脸上变得狰狞而可怖,这么久以来,李未央似乎第一次真正认识到眼前女人的可怕,她有些后悔,如果当初能听话,找个地方隐居起来,会不会是不一样的结局?她不知道,也再不会知道。

“让我想想,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哦,是从你处斩的前一天,怎么样?这毒的滋味,不好受吧?”

“李未央,从这一刻起,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李未央已经不想说话,她将目光投向拓跋浚,千言万语,都在这一眼中,下一刻,李常茹的金钗已经举起,拓拔浚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她就像个杀人魔一样,用一把金钗结束了两条半死不活的人命。

他们看到了她的嗜血,看到了她的残忍,可没有人,没有人看到她的绝望和崩溃,就如李长乐所言,她喜欢杀人吗?她难道不想做一个良善的女子吗?可她想活下去,想要改变一切,让她爱的人活下去,也许,如果她不嫁给叱云南,如果一开始就不认识叱云南,她绝不会再去招惹李未央和拓跋余,爱又怎么样呢?李常茹笑,她爱的男人,她以为他是不一样的。

叱云南,终究是不信她。

那天,叱云南看着她满身血污的离开,凤袍拖了好远,连李敏德,也愣在了原地,也许那一刻,所有人都被她的残忍震惊,没有人会在意她会有绝望。那天,她什么都没带走,也什么都没留下。

很久很久以后,在一个远离都城的小镇,她安置了下来,他们说的没错,她是个狠心的女人,抛弃了家人,抛弃了夫君,抛弃了儿子,一个人跑到这遥远的小镇安度余生,李常茹也时常在想,她到底有多自私呢?答案是未知的,或许,此刻的她,已经并不在意这些有的没的。

她走以后,拓拔浚登基为帝,李长乐为后,两人在一年后生了一儿一女,李敏德娶了拓跋迪,婚后两人便四处游历,也想找找李常茹的消息,叱云南在她离开的半年后,也得了拓拔浚的准许,遍访各地,他要找到她,告诉她,他们的儿子叫‘叱云修。’

离开叱云南的第五个年头,她到了莲花镇,这里都是莲花的香味,人朴实而友好,所谓权势,所谓爱情,所谓财富,已经都被李常茹抛到了脑后。

一日清晨,她洗了衣服搭在架上,给她送菜的云安姑娘就到了,云安是个闲不住的,家长里短的总是能通过她传到耳朵里,这日,她一进门就叽叽喳喳的道:“常茹姐,你听说了吗?我们这要来大官了。”

李常茹接过菜篮,笑了笑,一旁坐着摘菜去了。云安似乎不满她的表现,坐下帮她,嘴上却道:“常茹姐,你说奇不奇怪,我们这地方这么偏僻,连个县令都没有,那个将军来这干嘛?”

李常茹手一顿“你说谁来了?”

云安挠着头不解的道:“将军啊,好大的阵仗呢,一看就是个大官。”

云安下面说什么李常茹已经听不见了,只觉得脑袋在嗡嗡作响,嘟囔道:“不,不会的,朝里有那么多将军,不会是他的。”

云安趴在她耳边,疑惑的问道:“常茹姐,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是他啊?”

李常茹一把抓住她,眼神慌乱的道:“云安,帮我一个忙,这几日,不管谁问,都说没见过我。”

急急忙忙的说完,她绷着菜篮,把自己锁在了屋里,屋内,桌上摆着她平日画的画,除了叱云南和她的过往,大多是凭着想象叱云南抱着她的孩子的景象,她拿着,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她是打算,这一辈子,都不再见他的,所以才没有一直在一个地方安置,后来之所以住在莲花镇,就是看中这里偏僻,她想,就算叱云南找她,也不会找到这来。

可惜,他还是来了,来的毫无预兆。

在云安的帮助下,叱云南找人变得异常困难,或许该说,只要涉及她的,所有人口径一致,没见过,不知道,可就是太过正常了,才反倒有点不正常,就算真的没见过,总该想想再说吧,可几乎所有人,在看见他拿的画像时,都一个反应,所以叱云南准备来一个声东击西。

白天,他带着红绫和无忧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镇子,随后送了信,把蓉儿接了来,几日后,蓉儿照她所说,打扮朴素进了镇子找李常茹,悲悲切切的模样很快就赢得了好感,云安本也是个热心肠,听说了这事也没多想,主动带着蓉儿找到了李常茹,一早听说叱云南离开的消息,李常茹这几日也出了门,没事的时候,她最喜欢去不远的大池塘,那里的莲花开的正好,还有鱼儿,每次她都会带着食去喂,那些鱼儿见着她也游的欢,这日,她正在拿着篮子喂鱼,云安老远的喊道:“常茹姐姐,你看谁来了。”

她看去,却是蓉儿,聪明如她,又怎么会想不到,蓉儿来了,他也就到了。果然,没等蓉儿在她家站稳脚,叱云南带着无忧红绫就急急忙忙的到了,生怕她跑了一样,抛去云安的讶异,李常茹却似早已料到一般,这次,她没有再躲,而是安静的等着,等着他说。

叱云南看着她,恍如隔世。不管是嫁给他之前还是之后,李常茹何时受过这样的苦?他心疼,懊悔,自责,愧疚,各种情绪掺杂在一起,想说却又不知从何处说起,李常茹看着他,淡淡道:“我过的很好,你走吧。”

他耍赖的把她拥在怀里,倔强的道:“跟我回家吧,祖母和修儿还在等你,你不该受这样的苦。”

李常茹推开他,轻笑“你所说的苦却是我过过的最开心的日子,你走吧。”

“夫人...”蓉儿眼泪汪汪的看着她,李常茹抽出被她攥住的衣袖,笑了笑“都回去吧,别再来了。”

“为什么?”叱云南问,语气充满了不解,李常茹背对着他,眼泪成灾,半晌,控制了情绪,喃喃道:“你终究是不信我。”

这一次,叱云南的本性似乎回来了,他接受不了,长达五年的寻找付之一炬,他接受不了,只这一句话就被她抛弃了五年,她怎么能这么残忍,如果她能多等一刻,能为他多留一刻,他就会及时拦下她,告诉她,他信了,可她为何每次都那么绝情,这一次,他不再容忍。

她躲在屋里不出来,他就拆了门,她不走,他就直接扛走,她不吃东西,那他就拿嘴喂,不睡觉?直接手臂一伸压在旁边,他自己的夫人,谁敢说什么不成?当然,就算不是自己的,谁也不敢说什么,叱云南也不是小气的人,临走的时候,赏了些丰厚的报酬,然后直接绑了李常茹,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李常茹一路上一边盘算着想逃一边又想看看孩子,一边又被叱云南最近的无赖给打败。前几日在家里,睡觉的时候叱云南都是把她锢在怀里,这下上了马车,他还是把她抱在怀里睡,像哄小孩似的,偏偏她被绑了个结实,想动一下都没办法,可日日如此,她又不得不承认,坚硬的心再一次被他击溃,这个幼稚而又霸道的人,好像只要一遇见他,她就没办法狠心。

整整走了两个月的路程,终于回到了将军府,叱云南早就送了信回来,他们刚下车,叱云老夫人就带着一个干净俊俏的小孩子等在门口了,虽然说和叱云南赌气,但李常茹对老夫人还是一如往昔的,见她等着,也不用叱云南牵着了,忙走上前去,还未开口,已经有人扑到了她腿上,低头一见,正是那孩子,她眼眶微红,错过的,似乎太多了。

叱云修搂着李常茹的大腿,奶声奶气的叫道:“娘。”

李常茹抱住他,抚着他的头,“修儿乖,娘在。”

李常茹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她再也离不开了,这个男人,终究占据了她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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