惢心：娘娘

惢心：查得差不多了

花颜：说

惢心：是小嘉嫔与高妃，本来她们商议着想要把铁汁泼到娴妃娘娘身上，可是不知怎的，偏偏泼中了高妃

惢心：奴才是与芝兰打听的，应不会有假

惢心：高妃怕是撑不过三日了，若是高妃薨了，小嘉嫔下一个要收拾的，就是芝兰了……

花颜：这事儿以后莫要再提了

花颜：人证虽在

花颜：但高妃也伤了，皇上怕也是不信，就算是信了，也会把这事儿压下去的

花颜：到时候平白让淑慎与我在皇上心里落个罪名

惢心：是

花颜：我记得，璎珞不是把那个绣坊宫女儿给调来了么？

花颜：便让她与你共主事吧

惢心：是

惢心：奴才这就是去安排

花颜：嗯

殿内炉烟袅袅，花颜坐在那紫檀嵌玉炕桌上，一手撑着头，不知在沉思什么

吉祥：奴才……见过娘娘

花颜：你就是吉祥?

吉祥：回禀娘娘，奴……奴才正是

花颜轻笑

花颜：抬起头来，给本宫瞧瞧

吉祥：娘娘贵颜，奴才不敢……不敢……瞻仰

花颜：你结巴什么？本宫又不是什么吃人的猛兽

花颜：抬起头来，看着本宫

吉祥缓缓抬头

吉祥：娘娘……

花颜：嗯

花颜：长得是个俊俏的，便来本宫身边吧

吉祥：谢娘娘厚爱！

花颜：嗯

花颜：去吧

吉祥：奴才告退！

吉祥：谢娘娘！

花颜再轻笑

次日

惢心：娘娘，储秀宫那儿传了话儿来，说……高妃娘娘想见您……最后一面

花颜闭了闭眼

花颜：走吧

到了储秀宫

芝兰：贵妃娘娘，娘娘在里面等您

花颜：本宫知道了

花颜：惢心你留在外面

惢心：是

花颜走入殿中

高宁馨正在描着眉

但……她的手在发抖

画出来眉毛也不尽人意

花颜走过去，接过眉笔，为她描起眉来

高宁馨：你来了

花颜：嗯

高宁馨：你看……我这样，还好看么？

花颜：这么多年了，你容颜依旧

高宁馨露出一个虚弱的笑

高宁馨：总还是容颜易老

高宁馨：……前几天那爷孙俩，是我与小嘉嫔干的

花颜：我知道是小嘉嫔又把你算计了

高宁馨：也是……你本就聪慧

花颜搭话间也没有停住手里的活儿

放下了眉黛

花颜：头发要全部梳上去么？

高宁馨：不用了……

高宁馨：我知我罪无可恕，但……

高宁馨：我还是……

高宁馨：恬不知耻的，想请你再为我做两件事

花颜：你说

高宁馨：你……你能不能跟皇上说，让她入了祖坟……

高宁馨说起“她”有了些哽咽

花颜：我会求皇上与皇后娘娘让你的生母入高家祖坟

高宁馨：我走后，你能不能让芝兰去景阳宫，善待她……

花颜：好

花颜：我让她做我宫里的二等宫女儿，做些轻活儿，多些俸禄

高宁馨：还有这封信，劳烦你转交给皇上

花颜：记得了

高宁馨：好，好……

高宁馨：芝兰--

芝兰：奴……奴才在

高宁馨：本宫还没死呢，你等会儿再哭

芝兰：奴才……奴才失仪

高宁馨：你去把本宫那件杨贵妃的戏服……拿来给本宫换上

芝兰：是

高宁馨虚弱的笑笑

高宁馨：我当年还是个格格，往你那儿跑纯粹是为了找个靠山……

高宁馨：没想到，你还当真了……

花颜微笑着，不说话

穿戴完后

高宁馨在花颜面前转了两圈

高宁馨：我美吗？

花颜：很美

高宁馨轻笑

在殿中缓缓开腔

一会儿，花颜缓缓从殿中走出

眼中流出一滴泪水

花颜：高氏高妃，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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