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云：“别画了，没收。”

背着他画别的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顾小乔：“该背的，我都有背完了，只是无聊，打发时光……”

咬着软糯软糯的小尾音儿，乔乔带着些小委屈。

言公子平日里给的功课太枯燥了……不是让她看史书就是读兵法再或者就是找些医典。

前些日子又给她弄了一本《金刚经》……

谁家如花似玉年纪的姑娘，不爱看些个情情爱爱的话本子啊？偏言冰云给她找这么枯燥的东西学。

言冰云：“你学得东西，不过是谍者该有的基本功。”

言冰云：“这些都不会，等着送死么？”

北齐本就是龙潭虎穴，乔乔又没什么功夫在身，若是再少别的技能，去了就是送死。

顾小乔：“小言公子，学别的我都能理解，可是……金刚经里有什么技能好学啊？”

乔乔指了指案台上精装编册的《金刚经》……

言冰云皱着眉翻了一下，确认过眼神儿，是拿错了的书。

我们死要面子的小言公子，才不会告诉乔乔拿错书了呢。

言冰云：“艺多不压身，多学些总归是好的。”

顾小乔：“那……那这本呢。”

乔乔从一摞书里翻出来一本包的严严实实看不出封皮的书递给小言公子。

言冰云接过去，翻了翻……

那书里，全都是闺阁密事，交织相依，糜糜不堪。看了让人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分明就是一本《春.gong.图》。

小言公子脸色肉眼可见得瞬间通红，然后像烫手山芋一样顺着窗户就扔了出去。

顾小乔：“嗳？你扔书干嘛？”

言冰云：“你……你看完了？”

一定是买书的小厮自己私买的书，不小心混到了给顾小乔的书里，忘记了拿。

顾小乔：“看完了啊，你不是还让我背住么？”

顾小乔眨眨眼，一脸无辜，虽然她也不大明白那书上的两个小人儿是在干嘛。

不过书上那些姿势，跟上次言冰云审她的姿势也差不多。

兴许就是讲刑讯的书吧。

顾小乔：“虽然那些姿势看起来复杂，但是我都记住了。”

顾小乔：“你要是不信，我给你演示。”

言冰云只觉得自己耳根发烫，顾小乔还真上来拉他的衣袖，带着一丝丝娇憨，带着一丝丝不明事理。

可是这些在言冰云眼里来看，多清纯的动作都是勾引。

言冰云：“乔乔，你就当没看过，全都忘了它。”

这怎么忘啊，记东西容易，忘东西难啊。

顾小乔：“那本书写错了么？”

乔乔抻头往窗外瞧，想看看言冰云把那书扔到哪里去了。

小言公子给她拽回来，不让她往外看。

言冰云：“错了，写错了，错的东西就不要记着了。”

顾小乔：“唔。”

反正，那天的小言公子走的得特别快，乔乔看着清俊男孩额头上似乎有汗珠，也不知道他忍着什么呢……

乔乔不懂，只能继续看小言公子给她拿来的书。

一遍，又一遍的翻，因为言公子说艺多不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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