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渐行渐远往藕香榭的方向去。

平日里话多的乔乔儿，今天却蔫蔫的……

言冰云：“我平日里怎么教你？”

乔乔稍稍挪了挪身子，试图离言冰云远一点儿……她就知道，小言公子一定会“兴师问罪”。

顾小乔：“多读书，多看报，少吃零食多睡觉。”

咬着嘴唇，乔乔不敢抬头看言冰云。

今天，她不光聚众酗酒，还跟沈重凑一块儿去了。言冰云要是不想收拾她，她就跟言冰云姓。

言冰云：“不是这句。”

论打岔，谁也比不过顾小乔，言冰云虽然语气里并没有凶巴巴的，可是光听他沉稳的声线，乔乔的腿就发软。

顾小乔：“夜归者不过卯时末 不允入内……”

装疯卖傻……言冰云差点被她气笑。

一手托着顾小乔的腰，把她往自己这边挪了挪。马车地方本就不大，这一挪，都要贴到一块了。

乔乔缩了缩脖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言冰云：“知道怕了？明知道不该，还去喝酒。”

骤然严肃起来，言冰云一严肃，乔乔就泪失禁。眼眶子红红的听他数落自己。

言冰云：“是我太放纵你了？让言七带你出来，不是为了让你出来惹事。”

顾小乔：“你自己跟沈小姐相约，哪里顾得上我，我只是偶遇了沈重，那也是……也是他来招惹我，我又拧不过他。”

顾小乔：“你既然有了沈小姐，你就专心点儿，我也不问你，你也别管我。”

乔乔絮絮叨叨的，言冰云看不清她眼底的委屈。

顾小乔：“你要是管我，你就是……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唔。”

他实在是不想听乔乔碎碎念了，用唇封住她的唇。

这一吻来得猝不及防，乔乔被他按着后脑勺压在马车上亲。

他恼她，下嘴便没轻没重，乔乔只觉得他吻得凶，嘴里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儿，也不知道是谁撞破了谁的唇。

吻到昏天黑地得，乔乔觉得自己下一秒可能就要挂掉了的时候才被言冰云松开。

言冰云：“顾小乔，你真是不识好歹。”

小言公子喘着气放开她，他怕再不松开得话，他就忍不住了。

言冰云：“下车。”

顾小乔：“啊？”

言冰云：“我让你下车。”

乔乔委屈巴巴的站起来，刚刚被他亲得上不来气儿腿发软，好不容易站稳又被马车顶撞了脑袋。

顾小乔：“哎呦。”

被撞得生疼，乔乔撩开马车帘儿，边揉脑袋边问小言公子。

顾小乔：“外边……黑，我能不下去么？”

我们的小黑莲花终究还是怕黑。言冰云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言冰云：“如果你不想我在这里要了你，你就下去，跟着车走。”

乔乔听不懂，但是看言冰云脸色不大好看，只能磨磨蹭蹭的下车去了。

乔乔下去了，小言公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刚刚那种气氛加上乔乔身上的体香，他险些就绷不住了。

他想护着她，忍不住生她的气，但是又不忍心生她的气。

谍者，一但有了心爱的人，就仿佛有了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