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魏只是收敛了笑意，拿起桌子上的支票。

顾魏：“多谢夫人关心，支票还是收回去吧，填多少都是辱没了令公子，在您心里宋错值多少钱？”

顾魏一笑，瑞凤眼就愈发得漂亮，风流倜傥，说的就是这样的男生。

宋夫人闻言脸色不好，默不作声，顾魏也不全然逼死退路，拢了拢乔乔的碎发，极尽温柔得和她说。

顾魏：“乔乔，我请假只请了两个小时，再迟一些，这个月绩效就要扣光了，我在外边等你，你想清楚出来找我。”

该说的话他言尽于此，宋夫人是个聪明人也不会多为难顾小乔了。

那把剩下的事情交给他的小白兔自己处理好了。

北京的冬天呵气成冰，街头巷尾洋溢着一派安详和平静，顾魏搓搓手站在车边等着她。

来来往往路过的行人神色百出，煎饼果子，糖人，豆汁儿……小吃倒是很多。

乔乔裹着鸦青色的小棉袄从茶楼砖红色的门推门出来的时候。天空正好飘起了小雪，落在她的脸颊上，睫毛上，如瀑的黑发上。

顾魏看着她一步步走向自己，笑意愈发得深重，他迎着她走了过去。

摘下自己脖颈上的小围巾挂在她的肩上，顺势把她抱在怀里。

顾小乔：“顾魏……”

顾魏：“让你受委屈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顾魏的怀抱像个小火炉，乔乔把脸埋进去，疯狂从他怀里汲取着温暖 汲取着他能够带给她的温暖。

顾魏：“冷不冷？”

怀里的小白兔摇了摇头，却不吭声。

顾魏：“走，我们回家。”

顾医生没问她后来跟宋夫人说了什么，也没问她什么打算。

他心如明镜，从顾小乔走向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在宋错和他之间做出了明确的选择。

他们之间一百步的距离，只要她愿意迈出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他情愿逆着风朝她走过去。

顾小乔是第二天的时候，约了宋错去咖啡厅聊，她给足了宋错时间准备，也给足了自己时间冷静。

二十四小时过后，那种大悲喜大哀愁的感受已经淡了，她就连说话都平静。

顾小乔：“错错，咱们还是做朋友吧，我真的没有办法，改变我们这四年以来的相处模式。”

宋错脸颊上有淤青，绝不是那天顾魏打的，看上去像是旧伤添新伤。

兴许是小少爷回家和母亲顶了嘴吧。乔乔只字未提他母亲来寻自己的事情。

宋错：“是不是我母亲为难你了？是不是她逼迫你了？”

宋错声音一丝丝慌乱，全然没有往日里那副“小爷天下第一”的模样。

昨天他被母亲反锁在屋里没收了手机，砸破了二楼的窗子才引家里人给他往医院打了个电话，这才联系上顾医生。

顾小乔：“没有，没有，没为难，也没威胁。”

她提分开，跟宋错妈妈没什么关系，她只是觉得朋友的模式和宋小爷相处更适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