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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是你】(上)JIN

  

1.

“小姐,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宫吧。”

听见小枝在我耳边低声细语道,心里有些怒其不争气。抬起手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

“说了很多次了,在宫外要称我为公子。小枝你怕什么,难得我们偷跑出宫一次,又是一年一度的乞巧节夜会。大好时光就此回宫岂不可惜。”

“可是...皇后娘.”

“你放心,若回宫后父皇母后追问起来,有本公主担着不会怪罪到你头上的。再说了最近他们因为阿姐和那虚云国的三皇子联姻之事忙得很,哪有空来管我?”

“也是,最近宫中上下都在忙着筹备大公主的婚事。”

“父皇十分重视此次两国联姻一事,只是要委屈阿姐嫁一个一面都未曾见过的男人。”

“若是那三皇子相貌出众,人又温文尔雅,就像阿珍公子那样。那大公主岂不就是有了一个好归宿?”

“小枝你真傻,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和阿珍一样啊。”

我抬手摸了摸藏入腰间革带中的玉佩。

“小,公子可是还在挂念阿珍公子?”

“没有。”

我因为小枝的话低了低头,被她点破了心思,心中些许不自在。

“那日小姐在明华亭等了他一昼夜,也没等来他。终是那人失约在先..

小枝抬眼望了望我,只是一瞬间便失了言语。只是短短几句话,我便失了继续逛夜会的兴致。

“小枝,我们回去吧。”

“公子?”

被孩子的哭声吸引了目光。见一个身材略有一些魁梧的大汉一边拖拖拽拽着一个孩子,一边对四周道歉道。

“孩子被烟火声惊吓到了。”

看那人捂住孩子的口唇的样子有些诡异

心中奇怪,迈步上前拦住那人的去处。仔细打量了那人样貌,面非善相,衣着普通人家的粗布素衣。而那孩子却很奇怪,一身丝绸袍服,头戴一抹额镶着不凡的玉石,一看便是某个官宦家的孩子。

“两位公子,还请让路。”

“这是你的孩子?”

“当然是我的孩子。”

看着那孩子听着他的话猛摇头。

“你连一件好衣裳没有,却舍得给孩子戴上好的玉抹额?”

我指了指那孩子的额头,那人脸上的笑僵了僵。

“我,为人父母自然是疼孩子的。”

“为人父母哪有这般对待孩子的。”

我上前伸手扯开他遮在孩子嘴唇上的手,那孩子瞬间哭喊出声。

“他不是我阿爹!”

那人扯了扯嘴角,说道。

“孩子,连阿爹都不认得了?”

那孩子扯着我的衣角哭道。

“我阿爹是工部尚书李大人,才不是你这个恶人。”

“人贩子!偷人孩童真够可耻!”

“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

那人掏了腰间的匕首朝我的方向扑来,宫里的朴将军曾经教过我一些皮毛功夫,抵挡他几招还是绰绰有余的。但纠缠时间长了,女人的力量终究不及男人,就快抵挡不住的时候。抬腿踢了他肋下一脚,勉强拉开一些距离。

那人猛后退了一步,又拼命一般朝我刺来。被突生的一把白玉扇柄截住,是个身着黑衣的男子。

我直盯着这手持折扇的男子,那人手持折扇便能轻易抵挡住那人贩子的攻击,他只是开合了一下手中折扇,不知为何人贩子手中的匕首便轻而易举的被他用扇柄打落在地上。

那人轻扇了扇折扇,才缓缓抬眼看一眼那人贩子,说道。

“还不滚?”

看着人贩子有些狼狈的身影,我才忍不住笑出声。

2.

小枝远远跑来,扯住我的手腕细细地打量我一番。

“公子,你可有受伤?”

“我没事。”

那男人听见小枝说的话,才转身面向与我。我这才终是看清他的样貌。

漂亮的一双丹凤眼,说是风情万种也不为过,偏偏又是剑眉入鬓,原本略女相的样貌又被衬得威风凛凛。

“刚刚多谢仁兄出手相救。”

“小..小兄弟不必多礼。”

他合扇作揖。

“我叫长晓,既有缘,不如我请你喝梅子酒作为谢礼如何?”

“在下金泰亨,既如此,那就叨扰长晓兄了。”

“兄弟,不必多礼。”

熟门熟路的踏入万云庄,被小唤引入隔间。

“泰亨兄弟,你是虚云国人?”

“是啊,你是如何晓得?”

“我们相里国的男儿素来盘发成髻,你这散发披肩的装束一看便知不是我们相里国人。听人说过,虚云国未成婚的男子多数都是长发披肩示人的。所以便斗胆一猜,你是虚云国的人。”

“你还真是聪明。”

他将手中折扇随意放置在桌上,抬手提壶倒了一杯梅子酒,捏着杯口轻抿了一下酒杯。

这万云庄是我最常来的酒庄,这里的梅子酒酿的酸甜适当,又不辣口。久而久之来的勤了掌柜便把映花阁,这万云庄最好的隔间给我留着。

我拿起桌子上的折扇,仔细的把玩一番。扇柄是上好的白玉打磨而成,白玉摸起来微凉的手感让我有些爱不释手。因为常年把握扇柄的缘故,握柄的地方白玉异常明亮。而白色的丝绸扇面上也只写了一个云字,字迹苍劲有力。

即使是我那从小便伏在案前喜爱提笔练字的大哥也写不出这般好看的字迹。

“好字。”

我摸着扇面上的字感叹道。

“承蒙夸奖。”

金泰亨笑着答道。

“这是你写的?”

“是。”

觉得字如其人这词在适合金泰亨不过。

被惊天的烟火声吓到,起身走到窗旁望见烟火竟是来自宫中,想起今日虚云国的迎亲使者便会入宫,宫中必会热闹一番。

可以一旦想到从今往后阿姐就要嫁到离我们很远的国度,甚至可能今后一生都不会再见到阿姐,心中就有些难过。

父皇只有母后一个发妻,宫中也并未纳入其他妃子。母后只有三个孩子。大哥因为是唯一的皇子向来被宫中太傅们管的严紧。从小陪伴在我身边的年龄相仿的玩伴只有阿姐一个。所以让阿姐嫁到那么远的虚云国我是断断不能接受的。

“皇室有喜,举国同庆。可有谁知道皇家姻缘,皆身不由己。”

金泰亨讶异的看了我一眼,解释道。

“我三哥昨日也同我说过这句话。”

不知为何耳边响起那日阿珍的话。

“我在家中排行第三。阿爹阿娘时常会叫我老三,可我不喜欢别人这样叫我。老是叫我老三老三的,好像我真的很老一样,还是阿珍顺口一些。”

有人敲了两声木门,推开隔门,是朴智旻。

“朴兄?”

他见到我作势要行礼。

“公..”

见他险些说出我的身份,连忙接过话头。

“我们都这么熟了,不要再公子公子的叫我了。叫我长晓就好。”

说着冲他快速的眨了几下眼睛,示意他配合我。

“好的。”

“这是?”

金泰亨疑惑地看了看朴智旻。

“这是时常与我一道喝酒的好兄弟朴兄,朴智旻。”

金泰亨还未来得及回应,朴智旻便在我耳边耳语道。

“公主,娘娘派我来寻你回宫。”

我听着他的话瞪大了眼睛,慌张的对泰亨道别。

“泰亨,我家中有急事先告辞了。今日这酒帐记在我簿上,我们有缘再见。”

出了万云庄的门槛便直接上了智旻的马车。

“母后是如何得知我不在宫中的?”

朴智旻端坐在我对面的位置,面色严肃。

“皇后娘娘派人宣你入殿却迟迟不见你来,便知你定是又偷跑出宫游玩,特令我来寻你。”

听到母后宣我觐见,不由心中一抖。若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母后不会突然宣我入殿的。

3.

约莫子时时马车才步入宫中。

见许多侍女都守在殿门前,殿门关着,殿内灯火通明。见此景心中暗叹,母后定是在殿中等着我。

和小枝推开门踏入殿中,母后正坐在殿中案椅上,姜奶娘就站在她身旁一脸忧心的望着我。

母后皱着眉头,细细打量我。我疑惑地低头见自己一身男装,便明了母后为何露出这般表情。

想来宫中规矩不能丢,抬手如平日一般对母后行了大礼。

“儿臣,拜见母后。”

“阿卿,你这像个什么样子!身为公主,你这身上穿的是什么,你真是越来越胡闹了。”

听着母后的说教,头一阵晕眩,这套说词从小到念到大,我听着都腻。

“奶妈,快带着公主去换上华服。”

“是,皇后娘娘。”

奶娘牵着我的手入了内殿,熟门熟路的吩咐侍女备热水沐浴。

母后也跟在我身后走入内殿,替我解衣。

“幸亏是我见到你这副样子,若是你父皇见到你这样,定会好好教训你一番,真是不像话。”

“要是父皇要责罚我,这不是还有母后呢吗。母后你心最软了,定不会让父皇罚我的。”

我拉着母后的手晃了晃。

“好了好了,奶娘叫人备好了温水,快去沐浴。被你晃得头晕。三个孩子里就属你最不让我省心,你这样我如何能放心你嫁到虚云国去。”

奶娘正替我梳着发髻,听到母后的话,我大惊,站了起来,问道。

“嫁到虚云国!?”

“是啊。”

“不是,阿姐嫁给那个三皇子吗?怎么又变成我嫁到虚云去了?”

“不是让你嫁给三皇子,是让你嫁给他的小儿子六皇子。今日那虚云国国主也随着使者一道而来,向你父皇为他的小儿子讨这亲事,你父皇答应了。”

“六皇子?那个讨厌鬼?!”

我下意识摸了摸额头上的额前碎发挡住的细小疤痕。

“我不嫁,我不要嫁给那个讨厌鬼。要不是因为他我的额头怎么会有一块疤痕。”

我捂着额头的伤疤,对母后苦着脸说道。

“那都是儿时的事儿了,你怎么还记着他的仇呢。孩童打闹,哪有不磕磕碰碰的。”

“母后,我不想嫁给一个我见都没见过的男人。”

“阿卿,两国联姻岂是小事。你看阿兰,她不也是没见过那三皇子。”

“母后,听说那三皇子温文尔雅,阿姐自是不用担心啊。”

“那六皇子也不差啊,他和那三皇子都是嫡皇子,自古以来皇子出生时便封王的可不多见,这六皇子便是其中一个。据说善武艺,年纪轻轻便手握兵权,又相貌堂堂。那国主十分疼爱皇后所出的两个孩子,故这两个孩子生来权力便比其他皇子大上许多。你和阿兰嫁过去也定不会吃亏,你们两人也好互相照应。”

我坐在床榻上,没有出声。母后坐到我身旁拍了拍我的手背。

“过几日你父皇寿宴就要宣旨,你和阿兰同日大婚。那时你也能见到那六皇子。如今我的两个女儿都要嫁人了,说到底还是母后老了。”

看着母后说着说着眼里便出现了泪光,悲从中来。

送走了母后,一人躺在榻上轻摸着阿珍送给我的那块玉佩,终是放不下他。

4.

和那六皇子的婚事基本是定下了,难解心结的我跑去了阿姐的寝殿。

阿姐性子向来温柔,不像我性子向来风风火火。

“阿姐,你真的愿意嫁给一个连见都没见过的人吗?你不怕他对你不好吗?”

阿姐放下手中的书卷,看着我笑道。

“我见过他,更何况那时我就心悦于他。”

“啊?”

“嫁给自己心悦之人又岂会不愿意。”

“阿姐,你何时见过虚云国的三皇子?“

“你忘了吗?你四岁时父皇寿宴,你头受了伤还抱着人家哭来着。”

我摸了摸头上的伤疤,回忆着这段糗事。

那年父皇寿辰,各国使者皆来拜会。那虚云国的国主更是带着挚爱两个小儿子诚心恭贺。

难得宫里出现年龄相仿的玩伴,我自是开心。那小儿子与我年龄相仿,起初性格有些孤僻不大愿意理我。后来见我围着他转悠的久了,也同我热络起来。

玩得好了,我随口说了一句,你长得可真好看,像我阿姐一样好看。

他便突然生气了,随手捡了一块碎石掷在我的额头上。

我当时被他吓坏了,额头又被石子砸的疼痛难忍,伸手碰了碰额头才发现竟被碎石割破了皮肤。

看着手上的血迹害怕的大哭出声,后来许多人被我的哭声引了过来。慌乱中我透着泪光看见身旁一个比我高出一头的身影,我以为是阿姐便抱着他嚎啕大哭,那人和阿姐平时一样,温柔的抱着年幼的我,一句一句的安慰着我。等我用他的衣襟蹭干眼角的泪珠时才看清那人根本不是阿姐。

是那个打伤我的六皇子的哥哥,但是长相也十分好看。抱着额头痛哭时也不忘,对那人说。

“漂亮哥哥。”

弄得那人哭笑不得。

自那天以后,我因为那个六皇子近一个月都会噩梦惊醒。

梦里他拿着碎石不停地追着我,试图敲破我的脑门,我一边逃一边喊。

“不要再敲了,我又不是鸡蛋,干嘛一定非要敲破我的额头啊?”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那么讨厌一个人。

“那个漂亮哥哥?”

阿姐因为我的话笑出声。

“亏你还说得出口。”

“阿姐,你为什么喜欢那个三皇子啊?”

阿姐小声答道。

“喜欢一个人哪里需要什么理由啊。”

是啊,就像我心悦阿珍一般又何须什么理由。

5.

在母后寝殿入晚膳的路上见到了一个很像小冬子的身影,我便下意识的跟了上去。

当我走的越近便越觉得那人像阿珍身旁的随从小冬子。那人似乎感觉到有人在跟着他,猛得一回头。我看清了那人的正脸,轻吸了一口凉气,小冬子!

小冬子见到我也是一惊,定睛看了看我。

“长抚小姐?”

“小冬子,真的是你!”

他惊慌地打量了我的衣着。

“长抚小姐..你怎么会出现在相里国宫中?”

我没时间理会他的疑惑,拽住他的手腕问道。

“阿珍呢?你一定知道阿珍在哪里对不对!我要见他!”

小冬子点了点头,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又叹了口气,说道。

“长抚小姐还是随我来吧。”

“好。”

一路随着小冬子来到明秋殿。

我止住了脚步,我听侍女说过父皇安排虚云国皇室入住了明秋殿,联想到阿珍之前对我说过有关他身份的话,心中腾升了不好的答案。

小冬子推开明秋殿的大门,示意我进入。

此时的我空有见他的决心,却没有面对令人难堪答案的勇气。

听见殿内,传来声音。

“小冬子?怎么不进殿。”

是阿珍的声音。

咬了咬牙,踏入殿内。日思夜想的人就伏在案前提笔写着什么。母后身边的梁公公正对他讲着相里国的习俗。

“主子。”

阿珍听见小冬子的话,抬眼望了小冬子一眼,也望到了我。

四目相对的无言。

“长抚..”

梁公公也见到了我的存在,在一旁介绍道。

“三皇子,这是二公主长抚公主,相里卿。也是未来的六王妃。”

我耳边反复的重现梁公公的声音。

三皇子,三皇子,三皇子,三皇子.....

原本该喜悦的重逢因为他的身份变的难看起来。

“梁公公,我与三皇子有些话要说,你先退下吧。”

“这....不合规”

梁公公的目光在我和阿珍之间打转。

“他要娶的是我的阿姐,我自是叮嘱他几句吧。”

梁公公了然,告了辞。

“小冬子,替我送别梁公公。”

刹间,殿中只剩了我们两个人。

“三皇子,我只有一事想问。那日之约你为何没来?”

“我,那日父皇飞鸽传书于我,要我速速回宫。”

“那你不会找个小唤来告知我一声吗?要我在明华亭苦等你一夜,你开心了?”

“对不住。”

他低下了头,说道。

“我本想回到宫便派人找到你,然后上府提亲的。可是我派去的人在相里国找不到长姓的官宦人家,我找不到你。我以为你骗了我,你不愿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我未曾想过你竟是公主。”

他急切的向我走来,抱住我。

“长抚,长抚,我好想你。”

再次入了他的怀抱,委屈的流泪。

“阿珍,你要娶我阿姐的。”

他的肩膀颤了颤。

“不要。”

我推开他,说道。

“金硕珍,你是我阿姐的驸马。你要好好对我阿姐,我们的一切你就当这是老天开了一个玩笑吧,唯独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我后退了一步又一步,我们之间的距离也变得越来越远,那距离就像一条弯弯大河,踏进一步都会随时令人失了性命。

6.

自那日见了阿珍之后,我变得噩梦连连又昏睡不醒。

和阿珍在闹市无意间初识的那一天后,带他尝尽相里国的小食,吃喝玩乐不过短短一个月之余,就像民间话本子里讲的一样,互相言明了心意。他把对于他来讲很重要的玉佩留给了我。

每每做梦梦见那段时光的时候,都会梦见阿姐对我哭诉说那是她心悦的人,然后惊醒。

父皇寿辰这日,母后特意把我从床榻拉起身。

她看着我的模样也泛起了心疼道。

“怎么短短几日,便折腾成了这般模样。今日三皇子和六皇子也要入席,阿卿你坚持一下。”

“母后,我无碍的。只是这几日夜里总是睡不踏实。”

被奶娘拉着仔细梳妆了一番,虽说在相里国的未嫁的女子是不允许盘高髻的,但奶娘手巧即使长发披肩也用两根发簪弄了一个平发髻,为我佩戴了一个血玉眉心坠在额前。

和阿姐一道随母后入了大殿。安坐在父皇母后右手旁的上位席。

阿姐瞧着我的脸色道。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困倦。”

“最近总是夜夜噩梦惊扰,白日又睡不醒。精神头不大足。”

听着梁公公高声喊道。

虚云国国主到,三皇子到。

听到三皇子的名号下意识的低了低头,谁到阿姐拍了拍我的手背说道。

“你看,他来了。”

我抬眼看了看阿姐,眼底的笑容刺伤了我。

听见父皇和虚云国国主寒暄问道。

“怎么不见六皇子?”

“我小儿子性格向来自在了些,来的慢了些。”

“无碍,我这小女儿也是被她阿娘惯得散漫了些。”

正说着。

“虚云国六皇子到。”

我这才抬眼望着门口,我到想知道这个我要嫁的讨厌鬼究竟长成了何等模样。

看着他一席蓝衣手持折扇缓缓走入大殿,举手投总间总能显现出皇子的优雅,只是这容貌隐约有点眼熟。

再定睛一看,还以为自己花了眼,眨了眨眼重新看一次,依旧是那日在乞巧节结识的金泰亨。

他走到案前对着虚云国国主和我的父皇行礼道。

“对不住,相里国国主,父皇我来迟了,祝相里国国主万寿无疆,龙体安康。”

“无碍无碍。”

父皇与母后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金泰亨,频频点头。

带金泰亨落座在我对面后,抬眼望见我时。与我对视的那一刻,他还是惊诧了一番,随后对我挑眉笑了笑。

寿宴刚开始的时候,父皇便宣了旨,昭告天下我和阿姐出嫁的婚期。

听了旨意,我便兴致缺缺,困意上涌。和父皇母后告了辞,心想着早早回殿中休息。

奈何前脚刚离开大殿,后脚便被人喊住。

“相里卿。”

我回头,是金泰亨。

他摇着扇柄朝我走进。

“又或者叫你长晓兄?虽说之前就知道长晓兄是女儿家,但没想到长晓兄女儿装竟是如此好样貌。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什么长晓兄?你是不是认错了,我可是个女孩子怎么会是你兄弟。”

“是吗?长抚公主,相里卿,小字晓晓。第一次见面就告知我你的小字,莫非你心悦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替我整理了额前碎发。

我吓的后退了一步。

“谁谁谁谁喜欢你了,我怎么会喜欢你这个讨厌鬼。”

他听着我的话皱了皱眉。

“讨厌鬼?”

“都是因为你,我的额角才会有块小疤痕,女孩子的容貌你不知道有多重要吗!都是因为你这个讨厌鬼!”

金泰亨听着我的话笑了笑,说道。

“我当年不是说了吗,若是你因为这块伤疤没人要的话,那我娶你啊。所以我这不是来娶你了吗?”

“你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在你抱着我的三哥哥嚎啕大哭之时啊。”

“你的话不作数的。”

“作不作数。阿卿如今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他冲我挑了挑眉,靠近我在额角疤痕处轻吻了一下,便摇着扇柄离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怔住。

哦,和我要共度余生的人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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