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幻：被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点动心了呢！

沈亦幻先是一愣，接着微微一笑。

其实刚才就有点想去，被他这么一问，当然是毫不犹豫的点头。

汪洛洋：你要换什么样的故事？

两个人拿了纸条，走到边上的位置坐下，互相都是看着对方，谁也不动笔。

沈亦幻：……漫长的故事。

沈亦幻脸上充满了深刻的笑意，似乎在表达着什么，却让人完全看不懂。

汪洛洋：我们？

汪洛洋却是很快猜到了她的哑谜，微微侧头，像是试探，却是确定的语气。

沈亦幻：差不多咯。

沈亦幻依旧是笑着，不置可否，只是模棱两可的说。

汪洛洋：拿两个一样的故事，去换两个不同的故事，算不算犯规？

汪洛洋也是噙着笑意，拿着纸条，反问着。

他总是感觉自己的头在隐隐作痛，感觉不是很明显，却并不好受。

好像做什么事情都不能专心，似乎潜意识在强迫他把注意力放在另外一件事情上。

双眼看向沈亦幻的时候，也总会有种莫名的感觉。

恍然隔世，更触目惊心。

好像沈亦幻这个人，自己并不熟悉，更像是另一个人的替身一样。

这种恍惚的感觉其实很可怕，因为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的那段记忆里，到底发生过什么，真的让人没有安全感。

沈亦幻是记忆里确确实实存在过，并且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记的角色。

如今却觉得她是一个配角，这难道不是等于在宣告，从前到现在，所有的记忆，都是伪造的吗？

虽然很多事情还没有亲身经历，但是有一点，汪洛洋很确定的知道。

如果他真的纠结到这个漩涡当中，去质疑哪一个是真正的自己，那么下一步，距离精神病院，应该是不远了。

沈亦幻：你在想什么？

写完了自己纸条的沈亦幻抬头，这才发现汪洛洋居然提着笔依旧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着，看起来很严肃，很苦恼。

汪洛洋：恩？没有啊。

汪洛洋这才如梦初醒，恍然中醒过来，有些迷茫的看着对方。

沈亦幻：那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这到底写了什么？

汪洛洋：啊？

汪洛洋猛地低头，看着自己无意识写在纸条上的东西，只感觉大脑全然空白。

那张淡黄色的纸条上，居然被他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一个字——可。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却看着有种莫名感伤的感觉。

写的零零乱乱，甚至有些都分不清个数，只是很明确的，执拗的重复着这么一个字。

沈亦幻：……你……

沈亦幻是曾经看过那些相关新闻的人，就算现在新闻被李家的强大势力抹去了大半，但曾经毕竟存在过。

对于这个“可”字，对于她来说，是一种冲击和恐惧。

汪洛洋：我不知道。

汪洛洋完全不敢相信，因为刚才，他只是做出了写字的动作，却根本没有意识自己写了什么，这会发现了内容，只觉得无比的诡异。

沈亦幻：好了，放轻松，可能只是潜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