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九天娘娘。”九天玄女刚到了九天瑶台，便有仙童来迎。

“呦，黑乌鸦回来啦！”江川原本拿着茶盏的手，停住了，又将茶盏放回了桌上。

“咳咳，你用的是本座……方才用过的……”九天玄女垂下排扇般的羽睫，绛唇轻启，道“江川，你看看，东齐皇朝气运还有几年？”

江川面色惊讶看着茶盏又看向九天玄女“你……用过也不知收拾起来，真是不讲究！”

江川听了这凡间皇朝的气数，这倒是自己所管范围之内之事，江川的神色也庄重起来“嗯，若是按照凡间的时间，大概不用十几年，东齐将亡。”

香炉里香已经化作缕缕幽香、白色的灰烬沉没在炉底，九天玄女又是添了些香，唇角笑意掺和了氤氲，无数的回忆在头脑中滚烫。

半晌，她回头一望，冷冷一笑，恍若罂粟绽放“他们的天下兵马大元帅萧弦呢？”

江川听了“萧弦”二字，迟疑了片刻，缓缓道“本座只管那朝代更替，人间的山川江河，又不管凡人的气运。”

“哦……”九天玄女贝齿隐约，颦眉微皱。

“怎么了？一段情劫，念念不忘了？”他的眼睛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闪烁着。

“没，没有……”九天玄女如蝶翼般的纤长睫毛轻轻颤动。

江川看出了九天玄女的心事，转头看着那茶盏，一副高深的样子“黑乌鸦，不是我说你啊，你九天瑶台的茶就是不如本座青竹峰的。”

“谁不知道，江川神尊，眉目如画，衣冠胜雪，眸如辰星。有谁的才情能与你江川神尊相比？”九天玄女轻抬螓首，眼光犀利而温和，两种截然不同之色竟与一体，却是丝毫不失其意，“怕是不知有多少姑娘挤着想嫁到青竹峰吧？”

“本座可不想娶。”江川轻挑眉目，浅笑吟吟，“本座和你说的是娶亲吗？你得去青竹峰，让本座好好教化你一下，如何点茶！”

“好，等日后得空了，本座去青竹峰。”九天玄女走了几步，腰上流苏发出细微的碰撞之声，清脆而优雅。

“改日做什么？择日不如撞日啊！今日就去吧！”江川拉着九天玄女的手腕就拉着她往外跑。

……

“姐姐！”九幽素女带着折柳，到了九天瑶台外便有仙童拦住了她。

“青童，九天娘娘呢？”九幽素女拿着一个果子啃了一口，问道。

“回后土娘娘，方才，被神尊拉着说是去青竹峰了！”青童抬头答道。

“你先把这个姑娘安顿下来，以后她一起伺候你们九天娘娘。”九幽素女说着，看向折柳。

“小仙知道了。”青童行了礼带着折柳下去了。

“白云洞君到！”那男子银色的长发一泻而下，总免不了要带几分疏狂的味道。

那男子作揖道“袁宸见过后土娘娘，后天娘娘可见了我师父？前几日闭关，方才我听闻师父历劫归来，这才赶来了。

九幽素女嘴一撇“袁宸啊，来晚了，你师父和江川神尊方才去青竹峰了。”

“青竹峰……那袁宸就不多耽搁了，即刻前往青竹峰。”袁宸行了礼便急急忙忙想走。

“等一下，本座和你一同去！”九幽素女叫住了袁宸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