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芷若：“没关系。”

听到鲤儿的解释，原本心中有点不舒服的芷若瞬间释怀了，她仔细打量着鲤儿，发现几个月不见，他似乎羸弱了许多，皮肤也是透白，白的有些虚无，让人一眼望过去就觉得有些不正常。

小芷若：“鲤儿，你的角……”

惊呼一声，芷若捂住了嘴。原本鲤儿头顶的两只角只剩下模糊的，泛着血肉的一角，像是被人硬生生割裂一般，看起来有些可怖。

对上芷若惊恐的目光，鲤儿连忙伸手捂住头顶的地方。

小芷若：“怎么会这样，你的角怎么没有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小润玉：“不是，没有谁欺负我。”

小芷若：“那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芷若的逼问，鲤儿言辞闪烁，语气闪躲，并不愿意说实话，然而芷若态度也十分强硬，不问到答案就誓不罢休的那种，最后更是要挟鲤儿。

小芷若：“你要是不告诉我，以后我就再也不管你了，你也不要来找我了。”

看到芷若真的生气了，鲤儿更加慌张，连忙用手拉住了芷若的衣袖。

小润玉：“别，我说，是我娘……”

从鲤儿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芷若都惊呆了，她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十分心疼的看着鲤儿。

小芷若：“你娘怎么能这样，就算……就算真的……也不能就这样啊！是不是很疼啊！”

她有些语无伦次，说到后面，不知是急的还是怎么的，眼眶也有些微微泛红，泪珠在眼睛里面的打转，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鲤儿也有些急了，伸出手碰了碰芷若的脸颊。

小润玉：“别哭。”

小芷若：“我才没有哭。”

揉了揉眼睛，她狡辩道。

小润玉：“嘶。”

鲤儿忽然惊呼一声，因为疼痛皱起了眉头。

小芷若：“怎么了怎么了。”

芷若吓了一跳，她刚刚好像不小心碰到了鲤儿的手臂位置，但她没用劲啊？

小润玉：“没，没事。”

鲤儿眼神下意识的躲闪，这幅模样，显然并不是没事的样子。

小芷若：“给我看看。”

强行将鲤儿的手臂拉过来，撸起他的袖子，入眼的便是模糊一片的血肉，像是被人剜去了一层，十分骇人。

小芷若：“这……你……”

这回芷若是真的被吓着了。

而鲤儿则是低着头，沉默着，不敢直视芷若的眼睛。

小芷若：“这也是你娘做的吗？”

小润玉：“嗯。”

他收回了手臂，用袖子遮住，不敢说话。

湖畔无风，沉默蔓延，终是鲤儿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

小润玉：“我……我今天太晚了，我娘要找我了，我先回去了。”

似乎是不擅长说谎，他有些慌乱紧张。

害怕芷若再继续问些什么，他连忙潜入水中离开。

水面之上，芷若想拉鲤儿没拉住，焦急的跺了跺脚，过了好久，确定鲤儿不会回来了，才十分低落的离开，殊不知她的身影才走没多远，刚刚破冰之处，便再次出现鲤儿的身影。

只见他手掌扒在冰面之上，露出脑袋，依依不舍的望着芷若离开的方向，神情落寞。

过了好久，直到再也看不见芷若的背影，他才松开手，低声喃道。

小润玉：“明天见。”

声音几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