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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心动魄

陈情令之夜未央 蓝岚楠 6804 2020-05-18 18:43

  

魏无羡与蓝湛得知了“吃人堡”的消息后,便寻了过去。路上悠哉游哉的,还与蓝湛闲聊。

“汪汪汪……”杉树林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疯狂的犬吠之声。

魏无羡勃然色变,瞬间闪到蓝忘机身后,抱着他的腰蹲下缩成一团。

魏婴(魏无羡):狗,狗狗狗,狗……

蓝湛(蓝忘机):魏婴,没有狗。

魏婴(魏无羡):(松开蓝湛)你,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蓝湛(蓝忘机):你为何怕狗?

魏婴(魏无羡):你也不要问我为什么。

蓝湛转身继续前进,魏无羡一把拉住了蓝湛。

魏婴(魏无羡):诶,蓝湛,我跟说你还不行嘛!我跟你说……

魏婴(魏无羡):我,我小时候常常流落在外,时常在恶犬嘴下夺食,好在江叔叔把我接回了莲花坞,但是害得江澄不得不赶走他的什么小爱啊,妃妃啊什么的,现在害得金凌也一样。他们俩不愧是一家人啊,跟江澄一样,都这么恨我。唉……蓝湛,走吧。

“汪汪汪……”又是一阵犬吠传来。

魏婴(魏无羡):(躲)这这这……这,这,这次没错了吧!

蓝湛(蓝忘机):尚在远处,你躲什么。

魏婴(魏无羡):不管不管,先先先……先,先躲再说。

“汪汪汪……”“汪汪汪……”这一次,是两种不同的犬吠,且叫声听起来都十分焦急。

蓝湛(蓝忘机):是如兰的那只灵犬,还有……笨笨!佳卿!

魏婴(魏无羡):灵犬狂叫,一定遇上了什么事!糟了!金凌!佳卿!他们俩不会是出事了吧?呸呸呸,不会的,不会的……

蓝湛(蓝忘机):

魏婴(魏无羡):哦,那我们去看看。……含,含光君,你走啊!你不动,我怎么动啊!

蓝湛(蓝忘机):你先放手

魏无羡尴尬笑笑,慢慢放手。就在这一瞬间,蓝湛突然捂住心口,看似很痛苦的样子。

魏婴(魏无羡):蓝,蓝湛,你怎么了?

蓝湛(蓝忘机):佳卿!是佳卿出事了!

魏婴(魏无羡):啊?佳卿出事了,那小丫头……金凌和佳卿在一起,这两人不会真的都……快去看看!

遇到紧急的事,魏无羡也不再害怕了,跟着蓝湛急匆匆的往里面寻去。

魏婴(魏无羡):这里有迷阵,这迷阵分明是人为所设。

蓝湛(蓝忘机):看来关于行路岭的传闻,并非捕风捉影。

魏婴(魏无羡):蓝湛,你不能感受到幻笙的位置吗?

蓝湛(蓝忘机):我不能,阿岚可以。

魏婴(魏无羡):你这不是废话嘛,但是啊,小岚岚现在不在,不知她在云深不知处会急成什么样子呢!

魏婴(魏无羡):诶,蓝湛,你看那!

蓝湛(蓝忘机):

“汪汪汪……”

魏婴(魏无羡):怎么只听见狗叫,没看见狗啊?

蓝湛(蓝忘机):灵犬再有灵气,也无法突破结界,也许被困在迷阵之外。

魏婴(魏无羡):那金凌和小丫头会不会也困在迷阵之外啊?我们会不会找错地方了?现在他俩还生死未卜呢,要是找错地方了……

蓝湛(蓝忘机):不会,若是在迷阵之外,它们不会如此急躁。

魏婴(魏无羡):有道理……

两人向前走去,来到坟堡前,绕着坟堡环走,总算是看到了一处被破坏的石壁。

魏婴(魏无羡):一定是他俩,破开了石堡,进去后却生出不测,连放信号弹的机会都没有。

蓝湛(蓝忘机):走,进去。

蓝湛率先弯腰走进石堡里面,魏无羡随后。时间紧迫,半点都耽误不得了。里面,可是有两个重要之人正处于危险中啊!

进去之后,魏无羡就感到不适。嘈杂声从四面八法传进魏无羡的耳朵里,前后左右,头顶脚下,像是一片窃窃私语的汪洋,悉悉索索,嘻嘻哈哈。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大有小,实在是太吵了!

魏无羡一手继续按压住太阳穴,很是痛苦头疼。

蓝湛(蓝忘机):如何?

魏婴(魏无羡):好吵

魏无羡镇静下来,两人继续朝里面走去。走着走着,又是一阵嘈杂之声涌入了魏无羡的耳朵,此次比上次更胜。

魏婴(魏无羡):此处有灵!

魏无羡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只堪堪可置于掌心的风邪盘。风邪盘的指针颤颤巍巍绕了两绕,越绕越快,不多时,竟然开始疯狂地转动起来!

上次大梵山上风邪盘指不出方向,已是怪异。可这次它居然自动旋转起来,一刻也不停留,这情形比指针纹丝不动更加匪夷所思。

魏无羡心中不祥阴影越来越浓,出声喊道:

魏婴(魏无羡):金凌!佳卿!

两人在石堡里已走了一阵,并未看见活人踪影。魏无羡与蓝湛皆是喊了几声,不见应答。前几间石室都空荡荡的,可走到深处之后,忽然有一间石室里全是摆的漆黑的棺材。

蓝湛与魏无羡站在它两侧,对望一眼,同时伸手,将棺盖打开。

令人惊讶的是,这些棺材里并不是人,而是一把把长刀。

魏婴(魏无羡):不对呀,怎么全都是刀啊!

蓝湛见此,一挥衣袖,将忘机琴横置在棺木上,扬手,一串弦音从指间流泻而出。他只弹奏了短短一段,右手便撤离了琴身上方,凝神望着仍在颤动的琴弦。忽然,琴弦一震,自发弹出了一个音。

魏婴(魏无羡):《问灵》?

蓝湛(蓝忘机):来了

魏婴(魏无羡):那你帮我问问他,这里是何处?干什么用的?又是何人造了它?

蓝湛是最精通问灵琴语的人了,无需思索,信手便是清洌洌的两三声。片刻之后,琴弦又自动弹了两下。

魏婴(魏无羡):他说什么?

蓝湛(蓝忘机):不知

魏婴(魏无羡):啊?(惊讶)

蓝湛(蓝忘机):他说——不知。

魏婴(魏无羡):可以啊蓝湛,现在都学会怎么噎我了。

蓝湛又弹了一段较之前更长的旋律,停手静置。那琴弦又是自发弹出了几个音,还是上次那铿铿两声。

魏婴(魏无羡):这次我知道,他还是说不知,对不对?(蓝湛点头)那你又问他什么了?

蓝湛(蓝忘机):因何而死?

魏婴(魏无羡):不过如果是被人暗杀的话,确实是不知道为何而死。蓝湛,不如你问问他,被谁所杀?

蓝湛又拨弄琴弦,依然是那铿铿两声。

魏婴(魏无羡):一个被禁锢在这个地方的灵识,一不知道这是何地,二不知道因何而死,三不知道何人所杀,这样一问三不知的灵识啊,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蓝湛,他会不会是聂怀桑啊?啊哈哈……我开玩笑的,你别这样。蓝湛,不如你问问他是男是女?这个他总不会不知道了吧!

蓝湛依言而奏。撤手之后,另一根弦锵有力地一弹,蓝湛译道:

蓝湛(蓝忘机):

魏婴(魏无羡):终于问出一个答案来了,蓝湛,你在问他,有没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和十三四随的女孩进到这里?

蓝湛(蓝忘机):

这个答案,也不知是让人安心还是让人提心吊胆了,安慰的是金凌和佳卿在这里,就没有白找,可是现在又没找到人,不知生死,也着实是令人担心。

魏婴(魏无羡):那他们现在在哪?

蓝湛依言拨弄琴弦,这一次,琴弦顿了顿,方才给出回应,还响了很多下,似是有点复杂。

蓝湛(蓝忘机):他说……就在这里。

魏婴(魏无羡):你是说,他就在这个石堡里面,可是刚才我们仔细搜索了一番,并没有看到啊!蓝湛,他不会骗我们吧?

蓝湛(蓝忘机):我在,不能。

蓝湛又是弹响琴弦,这一次,琴弦却是响了两次,两次都不同,而且……得到的答案,却是让蓝湛吓了一跳,差点稳不住自己。

魏婴(魏无羡):你又问了什么?

蓝湛(蓝忘机):年岁几何?何方人士?

魏婴(魏无羡):如何?

蓝湛(蓝忘机):十六岁,兰陵人士。还有另一个,十四岁,姑苏人士。

魏婴(魏无羡):什么!不会吧!这意思……来灵竟是金凌和佳卿!难道……

众所周知,《问灵》是姑苏蓝氏先人所作的一支名曲,作用于不明亡者身份、且没有任何媒介的情况。弹者以琴音奏问,对亡者发出疑问,而亡者的回音则会被《问灵》转化为音律,反应在弦上。

注意,亡者!!!

魏无羡忙凝神细听,铺天盖地的嘈杂声中,似乎真的隐隐能听到金凌和佳卿微弱的几声叫喊,但又听不真切。

蓝湛稳定了心神,继续奏问,魏无羡知他必然在询问具体位置,紧盯着琴弦,等待着答案。这次的回应较长,蓝湛听完,对魏无羡道:

蓝湛(蓝忘机):立于原地,面朝西南,听弦响。响一下,前行一步。琴声止息之时,便在你面前。

魏无羡一语不发,转向西南。身后传来七声弦响,他便朝前走了七步。然而,前方始终空无一物。琴声还在继续,只是间隔越来越长,他也走得越来越慢。再一步、两步、三步……

一直走到六步,琴声终于静默了下来,不再响起。而在他面前的,只有一堵墙壁。这堵墙壁是以灰白色的石砖堆砌而成,块块严合无缝。

魏婴(魏无羡):难道他们在墙里?

蓝湛拿起避尘走来,避尘出鞘,四道蓝光掠过,墙壁的石砖落下,大片黑色的泥土裸露出来,而泥土中,最显目的还是一个泛着微微光芒的一截笛子。

蓝湛(蓝忘机):(瞳孔紧缩)幻笙!佳卿!

这一刻,蓝湛终是绷不住了,那里面,是他的女儿啊!雅正,那是什么?有女儿重要吗?

“铮——”清脆一响,是避尘落地的声音。

蓝湛上前,赤手去刨那黑土,顺着幻笙的痕迹刨去,魏无羡也上前帮忙,这里面的,一个都不能有事!

没多久,便刨下了一大块黑土,露出了两个挨在一起的人脸,正是佳卿和金凌两人。

蓝湛(蓝忘机):佳卿!

魏婴(魏无羡):金凌!

两人一人扶着一个,把他们从墙里拽出来。佳卿躺在蓝湛的身上,金凌躺在了魏无羡身上。伸手探了探他们的鼻息,心里庆幸着,还好,还好……刚刚知道来灵竟是这两人时,都快吓得魂飞魄散了!

魏无羡调整了金凌的位置,然后示意蓝湛把佳卿扶过来靠着自己,这样方便同时救治两人。

一手一个,灵力分别输向金凌和佳卿。同时将灵力输向两人,蓝湛也有些吃力了。

蓝湛(蓝忘机):不够

魏婴(魏无羡):啊?那怎么办啊?

蓝湛(蓝忘机):幻笙

魏婴(魏无羡):哦,好,可是,我这副身体灵力低微啊!行不行啊?哎哎哎,不管了,不行也得行。

魏无羡将两人放好,从佳卿手中拿出幻笙,缓缓吹响,将这具身体本来就不多的灵力全部注入进去,顿时,蓝湛压力大减,而金凌和佳卿二人的脸色也肉眼可见红润起来了。

看差不多了,魏无羡才放下幻笙,还调侃了一句:

魏婴(魏无羡):还是这幻笙好使啊!

魏无羡把玩着手里的幻笙,蓝湛收起灵力,从魏无羡手中夺过幻笙,放进佳卿的手里。

魏婴(魏无羡):啧,小气。蓝湛,借你避尘一用。

蓝湛(蓝忘机):你要干什么?

蓝湛把避尘递给了魏无羡,魏无羡接过后,就……拉着避尘去刨土去了,看得蓝湛满脸黑线。

不过几下,便露出来了深深白骨,而且,不止一人。

魏婴(魏无羡):蓝湛,你看!

魏无羡不再挖下去了,退后几步,耳中嘈杂声如潮水般汹涌而放肆。他几乎能确定了。这整座石堡厚厚的墙壁里,全都填满了人的尸骨。

魏婴(魏无羡):头顶,脚底,东南,西北,站着,坐着,躺着,蹲着……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啊?!

突然,佳卿和金凌双双坐起来,然后,仿佛毫无意识般,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走回了那个墙壁里,像是要把自己埋进去一样。

蓝湛(蓝忘机):佳卿!佳卿,回来!

魏婴(魏无羡):金凌!金凌!

这时候也顾不上探索什么了,魏无羡和蓝湛都只想着不能再让金凌,佳卿出事了。魏无羡和蓝湛上前,一人拉回一个。

魏婴(魏无羡):蓝湛,此地不宜久留。

蓝湛(蓝忘机):

魏无羡架着金凌,蓝湛弯腰抱起佳卿,准备离开这里。突然,蓝湛感觉到了什么,道:

蓝湛(蓝忘机):堡外有异

魏婴(魏无羡):出去看看

四人出了石堡,蓝湛就看见了有一道身影闪过,将佳卿小心放下,推给魏无羡,动作虽轻,却是十分迅速。

蓝湛(蓝忘机):我去追,佳卿……

魏婴(魏无羡):放心,我会照顾会她的。

蓝湛看着魏无羡一人得扶着两人,最重要的是,这样的话,佳卿会很难受的,权衡利弊之下,又从魏无羡手里将佳卿拉出来,小心抱起。

魏婴(魏无羡):蓝湛,你不去追了?

蓝湛(蓝忘机):(看着佳卿)不追了,先离开这里。

魏无羡想了想,自己好像也确实不能带着两个人一起走,算了,那背后之人总会查出来的,现在,这两人才是最重要的!

魏婴(魏无羡):行,我们先回清河找一处安顿下来。对了,之前遇到郎中的地方,有个客栈,我们去那儿。

蓝湛(蓝忘机):好……(大喊)笨笨,追——

“汪汪汪……”声音渐渐消失了,越来越远。

魏婴(魏无羡):这是……

蓝湛(蓝忘机):笨笨能追上,我们走。

然后,魏无羡和蓝湛就带着金凌,佳卿去了清河的客栈,在那里暂时下榻,也好照顾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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