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个隐藏的小房间内还有一个细节，张三没有发现。

他每天都抱着灵芝的尸骨睡觉，灵芝的尸骨上，沾染了何方的气息和他的生命。

偶尔的时候，灵芝的尸骨或许真的具有意识。

灵芝飘荡在天桥下的灵魂，得到了解脱——富家公子扯淡死了。

强.奸灵芝的人死了。

可是谁也高兴不起来，他们以为扯屎这位大老板会撤资。

甚至大陆方面已经准备开始紧急经济措施。

可是扯屎没有撤资，这是大家没有想到的。

他对大家表示衷心的抱歉。

他的儿子做了不好的事情，那么他就应该补偿。

他将一千万将那座村庄打造成大都市，每一个村民，都有了身份证，他们都有了合法的身份。

因为灵芝的死以及何方的付出，他们间接性地得到了本应该属于灵芝的那些钱财。

这应该怎么说呢？

或许灵芝得到那些钱之后也是这样做吧。

或许也不是。

那张床上有一道很深的印子。

那是何方日积月累抱着灵芝骨头形成的。

这足以证明他抱着灵芝睡觉有多少天、多少个月，甚至多少年...

那道印子证明了天使与恶魔的爱恋。

那是人世间最纯洁的爱恋。

这一对蝴蝶，最终以一种别样的方式向世人宣布——他们永远爱着对方。

我们曾经拥有过得野兽思想在何方的野兽面前显得自卑，何方值得我们敬佩。

他用恶魔的方式，拯救了天使。

警方在何方的肚子里得到一张黄皮纸。

上面写着一切真相，还附赠了一首诗。

徘徊，我徘徊在荒野。

热恋，我屠杀着懦夫。

白天，我是灵芝。

夜晚，我是恶魔。

你不在，那我就变成你。

我不在，那就一起死。

我爱你，渴望与你一起下地狱。

我想要杀了一切。

你渴望得到救赎。

我来了。

你死了。

结束一切。

我也死了。

人间这座美妙的牢笼。

它困不住我们这一对蝴蝶。

人们失去了那颗真挚的心。

我有你便足够。

我穿上你沾满天使血液的内裤。

我拿着你的手。

闻着你胸前玫瑰的芬香。

你屁股的安琪儿在哭泣。

天父在呼唤你。

不，我不能失去你。

宝贝，我愿于天堂与你安息。

尽管我是恶魔。

这一首诗多么煽情！

多么美妙！

人世间最为真挚的死亡之诗！

可是，何方对于地铁隧道内的那场血雨表示不承认。

他的遗书提供了一个可靠的消息，那些尸骨，是真实存在，酒厂杀人事件和这一场血雨策划者都是同一个人。

这个凶手，是一个作者。

一本自杀过的作者。

可是，躲在何方衣柜内的另一个人...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