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四夫临门:妻主别乱来

下河摸鱼

  

阳春四月,草长莺飞,树木苍翠,泉水淙淙流淌。然而却没有人欣赏这山涧美景。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尚书嫡子,身份比你高贵,这种脏话应该你做!”

“凭什么?我爷爷可是侯爷!小爷我十指不沾阳春水,这么脏的水万一伤着我娇嫩的肌肤怎么办?”

“你去!”

“你去!”

柴北恒低着头倚着马车,耳边听着一群人的唉声叹气、争吵不休,手指轻扣者车壁,若有所思。

少顷,抬起头来,一张脸黑的融入夜色便可以找不见,眉毛粗的像两条肚圆体肥的毛毛虫,嘴唇厚的像两条香肠,再加上唇边一颗黑毛飘飞的黑痣,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她向景帝建议,让黎明渊带领的国子监学子,跟在叶麟阁的开路队伍后,美其名曰历练。

可是这将近六十来名学子,又有三十多个娇生惯养的二世祖,大都是世家官员的宝贝嫡子,爹妈又怎么放心让他们去历练。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景帝允诺,此番归来后有重赏。赏什么?人人家中金银怕是比国库还多,自是功名地位。

而后,又派了王城军主帅、端王世子柴南昭带领二十个武功高强的王城军高手保护他们,柴南昭自是欣燃允之。

可是此人城府极深,这么痛快答应自是别有目的。如果她猜的没错,他的目标应该是崔氏。

还有,这群除了吃喝享乐的二世祖。她是不会让他们,此行顺利地回到洛京享受功名地位的。留着他们这群蛀虫,迟早会蛀空大耀的基石。

当然,自己是不可能这样大摇大摆地和他们一起的,毕竟从小到大,柴南昭可是对柴北靖很是不爽,让他知道了不是羊入虎口。

但是让自己放弃这个机会,委实不甘心,所以,她让陈默带着暗卫化身为商队,远远地跟在队伍后面,而自己则摇身一变,成了队伍中押运物资的马夫之一。

到今天,他们已经走了三日两夜,今日下午便进入了洛京与成洲交界的子雅山脉。 子雅山脉,连绵起伏、重峦叠嶂,没有个两天根本走不出去。

而之所以有眼前这次争吵,是因为今日半路休息的时候,她做手脚让前面运粮的马受惊,带着马车一起坠落山崖了。

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啊!没了吃的,在这山里难道的活活饿死?前方开路的御林军大肚,分了车干粮给他们,省着点吃也能撑过这两天。

可是行军之人自是要讲究方便管饱不易馊,这一车粮食都是些又干又硬的大饼子。对于弓马娴熟的士兵来说,肉蔬的话,城镇可以去补给,山林可以打猎摸鱼。

出身寒门的学子,接碗山泉水下着饼子也能糊弄过去。但这些山珍海味吃惯了的二世祖哪能吃的下去。

这林子了飞禽走兽样样有,河流里活碰乱跳地都是鱼,只要愿意去抓,不愁没有肉吃。可这些人颐指气使惯了,哪会愿意干这些又脏又累的粗活。可是这出门又没有带一个仆从,怎么办呢?

第一,指使那二十名王城军 。可是南昭世子面色冰冷、杀气冷冷,眼神都未曾给他们一眼,直接带着军士自顾自搭营打猎。

第二个,当然是指使那帮无权无势、软弱可欺的穷鬼啦!可是人家一样有粗大退抱,黎明渊直接带着寒门子弟去前面投靠叶麟阁了。

留下一群人在原地抓耳挠腮、争吵不休。

“喂,那个黑脸鬼,你过来!”

骂谁呢这人?真没有礼貌。柴北恒瘪了瘪嘴,继续低头装死。

“叫你呢!”

耳边一声怒喝,柴北恒只觉得脑门儿一痛,心下一怒:竟然敢打老子!一把扔开头上斗笠,笑的十分狗腿,“公子,请问有什么事儿吗?”

“算你识相!”那人仰着头,指着前面的山涧,“去,给小爷们摸点鱼上来熬汤 。”

“这这这,小的不会游泳啊!”柴北恒有些为难地道。她好像记得这人是工部尚书的孙子张涣,为人可嚣张了。

“什么?”张涣将她大力推搡到了涧边,“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柴北恒心头一怒,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不过看见了溪水中游荡的鱼,这点怒气转瞬之间消失不见。

“公子,小老儿会摸鱼!”一位身形佝偻华发满头的老者走上前来。

柴北恒认出这是那个马车坠崖,死里逃生的车夫,人称王老汉。想到这里,心下有些愧疚,她从不杀无辜之人,可是经历了这接二连三的变故之后,她也磨砺出了一副铁石心肠。

“好,去吧!”张涣挥了挥手,转身懒懒地躺在了一块巨大的岩石上。

王老汉摸出一把柴刀,熟稔地砍了两根树枝削尖,递了一根给柴北恒,然后便挽起裤腿下水插鱼。

柴北恒看着手中树枝若有所思。

“小伙子,接着!”王老汉将手中的鱼向柴北恒扔来。

“啊!”柴北恒扑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被扑腾的鱼溅了一脸泥沙。

远处的柴南昭看见这一幕,便收回了目光,转头继续与王城军喝酒吃肉。

“嘿嘿!”柴北恒爬起来不好意思的傻笑,到车上拿了一把菜刀,便开始在溪边处理起鱼来。

天色渐晚,公子哥们虽然觉得自己身娇肉贵,可也不想露宿荒野,此番都是骑的马,两辆马车一辆落入山崖,一辆装的帐篷锅具,所以无奈只好开始搭建帐篷。

柴北恒站在锅边,拿着一把大勺像模像样地搅动着锅里的鱼汤,深嗅一口:真香啊!心中有些得意:似我这般能干到少有敌手,也是高处不胜寒啊!

不过还不够香,随即扔了把形似芹菜的叶子进去。

“你扔的什么?”声音低沉中透着威严还有阴冷。

“大大大人!”柴北恒结结巴巴,显然是吓得不清,“小人加的是野芹,去腥提香的!”

“是野芹菜。”王老汉放下手中的柴火,像柴南昭作揖,肯定地道,“大人,这东西用来压鱼腥是极好的。 ”

柴南昭没有说话,慢悠悠从腰囊中抽出了一根银针,插入锅中。过了一会儿拿起来,细细打量。

“你喝一碗给本官看看!”骨节分明的手指着柴北恒,语气不容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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