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手里出现一个一半为黑色，一半为白色的法阵。

瓦耶看见加百列手里的法阵，他自己不敢说什么，也说不了什么。

主人，经过那件事过后，您整个人都变了，连法阵都变成了一半黑色一半白色的，之前都是纯白色的，您之前也是爱笑的啊，之前您是从来不会把我分离出来的，现在把我分离出来，您也只有在尊主面前才会笑一笑，主人，您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天使了。

瓦耶越看加百列的法阵越不对劲，最后法阵正中央出现了一团黑色的火焰，瓦耶连忙挥手把法阵消除了。

瓦耶：主人，您控制尊主做什么？！

加百列：你！

加百列没有怪瓦耶，端着茶几上的高脚酒杯，喝了一口里面的红酒。

加百列：瓦耶，究竟谁是主人，谁是仆人？

瓦耶：主人，我知道。

加百列：知道了，就滚。

加百列放下酒杯，再次重启法阵。

瓦耶：散！

瓦耶再次消除加百列的法阵。

加百列一巴掌打在瓦耶脸上。

加百列：瓦耶，你究竟想做什么？

加百列抓住瓦耶的衣领，加百列现在散发出来的气息，和帝狱平时散发出来的气息没两样。

瓦耶：主人，您变了。

瓦耶越来越猜不透加百列了，她不是那个温柔、常常把笑容挂在嘴边、从不杀人的天使了。

加百列放开瓦耶，加百列嘴角勾起一点幅度，这并不是什么微笑，而是像坏人得逞了的笑容。

加百列：没事，反正拉拉也达到了目的，她不敢杀人，我来帮她。

瓦耶：主人，你现在和尊主有什么区别？尊主能随便杀人，可是你不能有那个念头的啊！

加百列：天使是不该有那个念头，可是堕天使不一样。

加百列的眼影变成了黑色的，随后消失了，加百列是想让瓦耶看看，让他看看变成堕天使的她。

瓦耶跪了下来。

瓦耶：主人，您冷静一点，我和库勒他们会把您救……

加百列摇摇手。

加百列：瓦耶，你永远不懂我，你认为那个懦弱无能的我，能做得了什么？什么也做不了。

加百列握紧拳头，指甲陷进手心里。

加百列：懦弱无能的我，保护不了拉拉，连自己的命运都要被人所支配，拉拉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我！

瓦耶：主……主人，这，不怪你。

加百列：现在堕天使的力量能够允许我随便杀人了，你觉得我高不高兴？如果找到了他，我就杀了他。

瓦耶在旁边一直不说话。那件事，一直都是尊主和主人的心魔，主人能让尊主忘记那件事，但她不会让自己忘记，如果主人忘记了，那就永远也不能复仇了，主人就是因为一直想着复仇才变成了堕天使，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加百列：如果拉拉回来，你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

加百列转身走了。

瓦耶：是，主人。

瓦耶鞠了一下躬。

——

帝狱走回一八零一，双手上全是血，帝狱知道刚刚干了什么，她很清楚，她——杀人了。

帝狱坐在沙发上，重重的靠在后面。

我明明不杀她们的，为什么我刚刚会不受控制？甚至那段记忆是个空白，就像那时不是我自己拥有着这个身体一样。

帝狱第一次对杀戮感到了一丝恐惧。帝狱的右手的血慢慢消失。

帝狱在反应过来过后，夏天母女已经死了，帝狱看见双手上的血，和匕首上的血，知道了是自己杀了她们。

帝狱把夏天母女安置在卧室里，把现场的痕迹都清除了，帝狱才回到了一八零一。

我难道是因为离开了姐姐，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吗？我之前还想着存够足够的邪能就离开姐姐，去找哥和爸爸，现在我可能不行了。

如果我在他们的面前控制不住自己，那哥和爸爸就会死，不光是哥和爸爸，嫂子、雪和慕刈澈都是一样的。可能这次游轮出事也是好的，这样我就有理由离开他们了，我就这样好好的待在姐姐身边吧，姐姐还能帮我调养一下身体。

——

第二天夏天母女的死因，在这里也成了一个谜，但是帝狱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收拾东西走了，走之前看了一眼夏天母女的尸体，什么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