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启仁从茶楼出来,独自走在江陵大街上。
周遭人声喧闹鼎沸,但他充耳不闻,朝着蓝氏的方向去。
他不愿去想方才的事情,但脑海里却总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刚刚的画面。
沈孟抱着孩子立在窗前,他的身侧,立着他的“夫人”。三人其乐融融,笑逐颜开,一派和乐的场面。
他也不愿去相信他所看的那一幕,可似乎没有更好的解释。
他是因着顾庭崇留他说话,所以才在江陵多留了几日。可他沈孟不是婚宴当天就回了清河?为何还在江陵?他不禁去想,可是为了妻儿?
想着想着,他又觉得懊恼不已。
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就算那的的确确是他的妻儿,也与他蓝启仁无关!他为何要这般去计较呢?
再说,那姑娘恰如金光善所说,容貌过人,与他也是极为相配的。人家夫妇和顺,他本应该替他高兴,可他在想什么?
他为自己脑子里那些奇怪的想法感到不安,可他却不想承认,他更难安的是事实究竟如何。
可无论如何,这些事情也与他无关。他如此告诉自己。
“蓝启仁?”正当他出神之际,不知何时,沈孟竟然出现在他跟前,“你怎么在这?”
明显,见到蓝启仁还在江陵,他也甚为诧异。
蓝启仁看着他,脑海里掠过方才的画面,语气莫名有几分不悦:“你为何还在此处?”
“我有点事。”
“清河的事务需要在江陵处理?”
沈孟道:“私事。”
蓝启仁一顿,心想,或许,正如金光善所说,也正如他所看的。
“你既在清河安身,又何必两地跑?你这个年纪,也该担起应付的责任。”
沈孟以为他指的是聂氏事务,便随口应了句:“这是自然。”
蓝启仁看了看他,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他既然都已经承认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他甚至在想,蓝曦臣是否知道此事?
但马上,他又将这些念头压下去。他想,无论是否是事实,这些都与他无关,他又何必自寻烦恼?自讨没趣?
两人一路同行,蓝启仁慢慢说服自己不再理会这些事,转而将顾夫人的话转告给他。
“是吗?”闻听以后,沈孟还有些意外,“这事竟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失了心智,诶,我失了心智是什么样?”他问蓝启仁。
蓝启仁道:“不知。”
沈孟道:“不知就好。若是又哭又闹,那可真是丢人现眼。”
蓝启仁没答话。
这时,两个家仆模样的人走过来拦住他二人去路,不过态度道还算恭敬。其中一人道:“请问阁下可是清河副将聂明亭公子?”
“是我。”沈孟扫了他二人一眼,确定是陌生面孔,“两位有何事?”
“我家主人想请公子喝杯茶。”
沈孟问他:“你家主人是哪位?”
“风氏家主风清扬。”
闻言,沈孟并不诧异,反而笑笑:“我与你们家主素不相识,他为何要请我喝茶?”
那人道:“我家主人说,想跟公子你交个朋友。”
沈孟道:“这话真虚。看来你家主人必不是个可为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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