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了几次，企图将他翻到旁边，奈何一只手根本使不上力气……

“沈兄，”聂怀桑伸手推了他一下，“你起来，我动不了了。”

没动静。

“沈兄，沈兄？”

再没回应。

“你别这样睡着了啊？我还在底下呢。沈兄？！沈兄，嗯——”

一只手忽然捂住他的嘴巴。

“吵死了……”

“嗯……”聂怀桑登时懵了，继而挣扎了两下，“嗯！！！”

他一挣扎，沈孟突然偏了一下脑袋，他的脑袋本就靠在他肩颈处，这一动，他只觉得脸颊似乎贴上了什么东西，有些微微凉意，还伴随阵阵均匀的呼吸……

他大概能猜到贴在他脸上的是什么，他本想偏过头瞧一眼，不过还没等他转过去，沈孟已经稍稍移开了一些，口里还嘟哝了一句:“太香了，不好闻……”

“……”

长明灯火静静燃着，一室静谧……

沈孟再没什么动静，原本捂着聂怀桑嘴巴的手也轻轻滑开……

倒是聂怀桑，睁着眼睛看了许久旁侧的灯火，直到天明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

“聂怀桑！！！”

也不知是什么时辰，聂怀桑还没醒，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便闯进他耳朵里，继而他几乎一瞬间从地上坐起来。

“大……大哥……”一见聂明玦，他赶忙去看地上的沈孟，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从他身上翻到旁边去了。

他庆幸他大哥没看见那一幕。

聂锋和聂铎立在一旁，面上都有些惊恐。

“聂明亭！”聂明玦又走过去朝沈孟踢了一脚，“你给我滚起来。”

片刻后，沈孟从地上坐起来，眼睛上还蒙着聂怀桑的绑带。

聂明玦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就扯了下来。

他一睁眼见自己在祭刀堂，也是一脸茫然。

聂怀桑被吓得缩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说。而沈孟对昨天发生的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只是见聂明玦怒火冲天瞪着他，但好半天，他又一句话也没说。

“带回去！”

聂怀桑被送回自己院子，禁足三月。

而沈孟被带到聂明玦跟前，聂锋和聂铎一直朝他使眼色，示意他此番一定要小心应对，不过聂明玦一个眼神，他俩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空气仿佛一下就凝固起来。

沈孟虽然酒意消了不少，但脑袋还有些昏沉，聂明玦盯着他也不说话，他便到旁边倒了杯水喝。

“你不去蓝氏就是为了趁我不在带聂怀桑出去鬼混？”

“我不记得了。”他喝了口水顺势在旁边坐下。

聂明玦看他这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胸中莫名又升腾起怒火来。

“不记得？你以为我会信你这鬼话？你跟他跑去祭刀堂做什么？”

他似是想了一下，继而道:“忘了……”

“沈孟！”聂明玦终于爆发，伸手将聂怀桑那条绑带扔给他，“你最好给我交代清楚，否则，就给我去演武场跪着！”

“我喝醉了，不记得了，”沈孟有些恼火，“你要想知道就去问聂怀桑。”

“你……”

“咕——”沈孟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起来，已经晌午，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他也有些尴尬，“我饿了，先去吃口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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