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板娘口里知道了些许,众人决定明日便去这暮山看看。
因着来时是蓝曦臣带着沈孟御剑过来,看他二人一路上有说有笑,沈长宁心里一直憋着些怨气,可又不好发作,只能按压在心底。
但这心里一憋事,就容易失眠睡不着。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这床底板也就跟着响动。他正好睡在沈孟和聂怀桑中间那间房里,这动静自然吵到隔壁的沈孟,他只听见有什么东西砸在墙上,继而就是他的声音:“吵死了,你消不消停?”
这事是他理亏,他也不好还嘴,只能默默受了,可他越想越觉得生气,他沈孟凭什么吼他?他是聂氏弟子,可他沈长宁也是蓝氏弟子啊,而且他刚刚这一吼,其他人定然都听见了。一想到这里,沈长宁尴尬不已。
他又想到他还没追究他百凤山伤他的事情,他还敢凶他?这个聂明亭,不仅可恶,简直可恨!
翌日。
几人果然去了暮山。
聂怀桑害怕的厉害,本要称病留在客栈,可他这点把戏怎么瞒得过聂明玦?何况,他也不放心将他一个人留下。
可是在山里转了大半天,别说妖魔鬼怪,就是只野物也没见到。
“二哥,咱们还要在这山里转多久?”聂怀桑不敢问聂明玦,便跑去问蓝曦臣。他这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身体,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折腾?
他们还没觉得有什么,可聂怀桑已经是满头大汗,脸色煞白。
“怀桑可是累了?那便歇歇吧。”蓝曦臣说完便看向走在前面的聂明玦,聂明玦看了一眼他那个没用的尽会拖后腿的弟弟,口里道:“曦臣,你同他们留在这里,我再去前面看看。”
“大哥小心。”
说完,聂明玦便独自往林子里去了。他们几人便留在原地。
聂明玦一走,聂怀桑一屁股就坐到地上,拿了腰上的扇子就一顿狂扇:“这到底是什么邪祟啊?咱们这么找得找到猴年马月?”
沈长宁有些看不惯聂怀桑这副自甘堕落的样子,口里道:“找不到也得找,难不成任由邪祟猖獗?”
“可那老板娘不是说了吗?只是在暮山脚下找到那些人的衣服。邪祟不一定就躲在山里面嘛。”
沈长宁道:“不躲山里躲哪里?”
蓝曦臣道:“既然衣服在此,想必与这暮山脱不开关系。”
“有件事我一直挺奇怪的。”沈孟忽然道。
“何事?”
“那老板娘说,以前一年一个还能接受,现在突然如此凶残,所以很多人往外地奔了。一年一个还能接受是什么意思?是说他们默许了?还是说达成了某个交易?各取所需?然后现在谈崩了,对方胃口大了,他们扛不住了……”
沈孟如此一说,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凝重了几分。
聂怀桑吞了口口水:“明亭哥,我听着怎么觉得瘆得慌?”
沈孟道:“我瞎猜而已。”
“我看你就是胡说八道。”沈长宁当即找准机会驳他,“这人还能跟邪祟做交易?再说,就算能,谁敢啊?你敢吗?”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不远处有响动,蓝曦臣手疾眼快,一个飞身过去,就见树丛里跳出一个黑影,沈孟就要上前,聂怀桑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明亭哥,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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