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雪片被吹刮到他脸上手上,只稍一碰上,他浑身都是一颤。
他实在挨不住,只想尽快找个暖和的地方,便撑着身子继续往前走。眼前的光影影绰绰,似真似幻,走了一段,他似是看见面前有一团格外柔和的光,也未多想,他跌跌撞撞的走过去,伸手一推,一头栽倒在地上,没了意识……
这一觉睡的格外长,也格外舒适。
他只知道周围很暖和,暖的像是有轮太阳挂在他头顶一般。
耳边渐渐有了些许喧闹之声,他竭力想要睁开眼睛看一眼,但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他任由自己沉浸在这种无力感之中。
直到耳畔的声响越来越大,他才不得不睁眼,谁知,一睁开眼睛,却见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他正疑惑自己怎么会在这,谁知一低头却瞧见自己怀里抱着一个人……
而且,还是个光溜溜的女人!
几乎在同一瞬间,他像是被毒蜂给蛰了一般,一把将怀里那人推出去,从床上跳了下来……
而此时,他方才看清,房间里不知何时竟然聚了一大群人。
金夫人领着她的侍女,金光瑶,还有趴在窗户上偷窥的金氏修士……
而他自己,此刻衣衫不整,就算不看镜子,他也知道自己有多狼狈。
金夫人瞪着他,那双眼睛恨不能从他身上剜出个洞来。好半天,她才骂了一句:“无耻!”
继而让人将床上那侍女揪下来,还未等分辩,直接拖出去便杖毙了。
沈孟回忆了一下昨夜的事情。
他只记得他好像进了间屋子,至于后面的事情,他一概都不记得。
但他很清楚,他与那人决计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金子亭,”金夫人终于爆发了,“你竟然连这样的粗使丫头都不放过,当真是上不得台面的腌臜东西!来人!”
两个修士进门。
“把他给我拖出来,家法伺候!”
话音落地,就有人上来擒他,沈孟眉头微皱,脚下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
金光瑶见此情形,赶忙求情:“金夫人,还请你看在子亭是初犯,莫要与他计较。他昨夜身子不爽,想来是误入了此处,他不是故意……”
“此处轮得到你说话?!”金夫人怒火更甚,“给我拖出来!”
沈孟岂会坐以待毙?
就要与之冲突,金光善闻讯赶来,一见眼前这副场景,也大致明了发生了何事。
见他过来,金夫人也丝毫不给金光善留情面,当即破口大骂:“这就是你认回来的儿子,他才来金麟台多久,他搞出多少事?如今竟然无耻到这个地步,连粗使丫头也不放过?如此下流之徒,今日我非得教训他不可。来人……”
金光善看了看沈孟,脸上神色不明,只口里道:“不就是一个丫头,睡了就睡了。何至于如此大火气?还要行家法?”
金夫人又惊又气:“你……你什么意思?”
旁边金光瑶也有些诧异。
金光善又道:“行了,多大点事,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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