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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表明决心

  

“我在这申明一下,分班考试马上就要来临了”李铁棍站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这次分班考试很重要,直接决定高三一年的学习和生活,所以希望大家都能够重视起来,把之前的花花肠子,小心思都给收起来”李铁棍瞥了一眼方一凡,“严肃认真的面对这次考试,因为这将关系到你们的未来”说完,李铁棍便走下了讲台,离开了教室。

林晓伟慢慢从座位上走了过来,走到英子的座位旁,笑着说道,“英子,提前祝贺我们再一次处在同一个班级”

“啊,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早了一点,分班考试不是还没考吗”英子瞥了一眼右后方的方一凡,尴尬的回道

“分班考试不就跟平时测验一样吗”林晓伟自信的回道,“平时成绩好的分班考试肯定也不会差,这”瞥了一眼后方的方一凡,“平时成绩一般的可就不好说了”

英子尴尬的笑了笑直视着他,“那可不一定,有些人可能会成为黑马”

“那就等真正成为了黑马再说吧”说着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哎,听到李铁棍说了没有,分班考试决定我们的未来”

“什么未来不未来的,不就是成绩好的去冲刺班,成绩差的去基础班吗”

“话可不是这么讲的,没听其他人说吗,进了冲刺班就等于一只脚迈进了大学的校门”

“也是,你觉得我们班谁能进冲刺班”

“不就是那几个成绩好的吗”

“也是,咱们几个排在后面的还是乖乖进基础班的了,你说是吧,方一凡”

“啊?”方一凡才回过神来,笑了笑“嗯”,一回头才发现英子已不在位置上,环顾四周,也未见英子身影,拍了拍旁边陶子的课桌,“哎,陶子,有看见英子去哪儿了吗?”

“刚刚还在位置上啊,是不是去篮球场了,英子平时还挺喜欢打篮球的”

“好,我知道了”方一凡飞快地朝着篮球场的方向跑去。

方一凡拿着两瓶苏打水,远远地看见英子瘦小的身影站在篮球场和一群朋友正在打篮球,英子就是这样,别看她个子不高,身材也很瘦小,却喜欢和一群朋友们玩玩篮球什么的,虽说方一凡也经常调侃她,“英子,你别信他们说的打篮球会长高什么的,那都是骗你的,你再这么下去,个子没有变高,胳膊和大腿却变粗了,以后谁还会要你”,话语过后,经常都是以方一凡悲剧收尾。

“英子,英子,加油”方一凡举着苏打水站在旁边替她加油助威

听到熟悉的加油声,英子不禁朝旁边看了一眼,那个身穿白色T恤的少年还是站在原来的位置,这样的感觉真好。

“哎,英子师姐,还来不来啊”队友的催促声把英子的思绪拉了回来。

“哦,当然来啊”

“该你投篮了”队友提醒道

英子抱着篮球准备投篮的时刻,方一凡放下苏打水,一个健步冲到球场上,抱住英子的双腿,把英子提了起来,“方一凡”,英子被方一凡这个举动给吓坏了。全场的人都看呆了。“英子,快投”方一凡一边抱着她一边提醒道,英子轻轻一扔,全场欢呼,“进了,进了,英子师姐厉害”,方一凡退到场外,拿起苏打水,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大喊“英子,厉害”。两人相视而笑。

散场之后,两人便在树荫底下坐了下来,方一凡开了一瓶苏打水,递给英子,然后又很自觉地帮英子捶背揉肩。“英子,我这力度还可以吧”

“嗯,还行吧”英子闭目养神道,“手艺有所见长啊”

“那是肯定的啊,我这手艺是我爸亲传的”

“方猴儿,你先停一停”英子拉住他的手

“嗯,怎么了”方一凡也坐了下来,打开苏打水,喝了一口

“你对这次分班是怎么想的啊”

“没怎么想,顺其自然吧”

“方猴儿,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是不是一直都是在一个班,一起上学下课,似乎从来都没有分开过,这一次”英子默默低下头

“英子,要是我们这次不在一个班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会变吗?”

“不会”英子抬起头斩钉截铁道,“不会变”

方一凡双眼明亮了起来,“真的不会吗,你不会嫌弃有一个学习成绩不好,只配待在基础班的朋友吗”

“说的好像你以前成绩有多好似的”英子假装嫌弃他道

“嗯”方一凡笑了笑,看着英子,“英子,我会尽力而为的”

“方猴儿,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好”说着搂着方一凡的肩膀,碰了一下苏打水瓶。

方一凡口中的“尽力而为”绝不是说说而已,虽然距离分班考试只有一周的时间,他也在竭尽全力的临时抱佛脚。每天晚上都要学习到很晚才休息,课桌上也摆满了红牛,咖啡,就差头悬梁锥刺股了,这一次他想要为自己,为英子努力一次。

“凡凡这次是真的不一样啊”童文洁说道

“是啊,从来没有看见他这么努力学习过,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方圆也感受到了

“是不是听到分班考试所以着急了?”

“可能是吧,你想啊,像英子,晓伟这样的成绩,进冲刺班肯定没有问题,但是咱们凡凡”

“方圆,咱们是不是对凡凡太残忍了,看到他这么拼命的学习,我这个做妈的真的有点于心不忍”

“哎,我问你个问题,要是咱们凡凡这次上不了冲刺班,你会怪他嘛?”

童文洁望着方圆,流露出为难的表情,“我也不知道,我知道儿子这次是真的努力了”

“文洁,我想我们也不要太逼迫孩子了,只要凡凡尽力了就好”方圆握住文洁的手,安慰道

童文洁点点头,表示赞同方圆的观点。

考试前一晚,方一凡一遍一遍的盘点考试需要携带的东西,“准考证,身份证,中性笔,笔芯,还有2B铅笔,用来涂答题卡,糟了,2B铅笔没有了”

“爸妈,2B铅笔没有了,我下楼去超市买几支”

“哦,去吧”

“那个,表哥,我们一起吧,我这边正好也缺”

“是嘛,那可真巧”

“谁让我们是表兄弟两呢”说着就搂着方一凡的肩膀,方一凡假装不经意让开了,“我两应该没有这么熟吧”说着就走出了大门,林晓伟立即拿着钥匙追了出去,“表哥,你这么说就生分了,我们可是”

“林晓伟”方一凡转身恶狠狠的看着他,“我告诉你,你不要在总是在爸妈面前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表哥,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句都没有听懂”林晓伟笑着说道

“是嘛,听不懂,我看是你太健忘了吧,难道你忘了之前丢钱的事情了吗?”

林晓伟心里一激灵,扶了扶眼镜边框,假装淡定的回道,“我没有忘啊,我可是清楚地记得丢的钱是在表哥你的床铺下找到了,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林晓伟”方一凡激动地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推到墙边,“到底是谁做的谁心里清楚”

“是嘛?”望了一眼电梯间,闪现一抹身影,林晓伟微微一笑,随即变了脸,“表哥,那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你千万不要误会我”

“林晓伟,你什么意思?”

“英子”方一凡愣住了,林晓伟拉开方一凡的手,跑到英子旁边,“英子,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你们刚才在干什么呢?”

“哦,没干什么,我跟表哥两个人闹着玩的呢”

“是嘛”英子怀疑的问道

方一凡望着英子,勉强笑着点点头,“对,我们闹着玩的呢”,随即走到英子面前,温柔的问道,“怎么这么晚过来了,明天要考试,怎么不早点休息啊”

英子望着方一凡笑笑从兜里拿出一个便利袋,“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考试必备用品,有中性笔,2B铅笔还有橡皮等等,你明天考试肯定用的着”

“你怎么知道我刚好缺铅笔”方一凡惊喜的问道

“你哪次考试不丢三落四的啊,这次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可不许再丢了”

“好,知道了,英子奶奶”

林晓伟恶狠狠的看着他两,扶了扶眼镜,假装笑道,“英子,你只给表哥准备了啊,那我的呢?”

“啊,晓伟,不好意思啊,我以为这些东西你不应该会忘记的”

“哦,是这样啊,没事,表哥确实要比我马虎一些”说着就朝着电梯方向走了几步,回过头笑了笑“对了,表哥,英子特意给你准备这些,你可不能再丢了”

方一凡准备追上去,英子及时拉住了他,示意让他不要冲动。方一凡接收到英子的意思,拿起便利袋在英子面前晃了晃,“英子,谢谢啦,快回去吧,不然叔叔阿姨该着急了”

英子微笑着点点头,“方猴儿,明天加油”

方一凡微笑着点点头。回到家,方一凡便把便利袋一起放进了书包里,反复确认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才放心地躺到了床上。

第二天一早,方一凡便匆匆忙忙吃了一个鸡蛋,喝了一口粥,背起书包就往学校赶。他可不想在第一场考试就迟到。考试铃声响起,各个考生都在紧张有序的答题,方一凡打开书包,拿出英子给他准备的考试必备用品,“怎,怎么可能,这里面怎么会没有2B铅笔,昨晚英子给我的时候我明明看见了啊,这一段时间这么努力,居然在此刻前功尽弃!”整场考试下来,虽然试卷上都是满满的答案,但答题卡上却空空如也。从走出考场的那一刻,方一凡便知道,这次分班考试完了!

没过几天,分班考试的成绩和结果便贴在那公告栏上。刚刚挂上去,英子便迫不及待的拉着陶子过去看。“哎,英子,你慢点,你这么着急干嘛,你进冲刺班不是铁板钉钉的事吗?”

英子笑了笑,“那也要亲眼看了结果才放心吗?”

英子拉着陶子成功从人群中挤到前面,“英子,你看,我们的名字在上面”陶子指着她们名字的位置喊道,

“英子,我说过吧,很高兴再次和你成为同班同学”站在旁边的林晓伟笑着伸出了手

谁知英子并没有理睬他,也并不关心自己的排名,她只想知道“方一凡”身处何位,这次的分班成绩有没有对得起他这段时间的努力,他这段时间的努力和改变自己是看在眼里的。谁知在名单的末尾才看到“方一凡”的名字。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况且方一凡的各科成绩分布实在是太奇怪了。

“哎,英子,你去哪儿啊”陶子见英子跑了出去大喊道

“我有点事情先走一步”

英子飞快的跑着,跑遍校园里的每个角落,终于在篮球场树荫下的长凳上发现了他的踪影。英子气喘吁吁地站在他的面前,平稳了呼吸,“方一凡,你坐在这里干什么?分班成绩出来了”

“出来就出来了呗,有什么好激动的”方一凡假装淡定的说道

“你就不想知道结果吗?”

“有什么想不想的,还未考之前不就已经有数了吗”

“可是这段时间你明明付出过努力和汗水,你就不想知道有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

“英子,我告诉你,并不是所有的努力和汗水都会得到相应的回报,有些事情,可能是稍微有点差池,那这件事情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的道理应该你比我更明白”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英子看着方一凡,“早就知道你会是这样的结果”

方一凡一言不发的低着头,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方猴儿,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能发生什么,事实就是我尽力了,但是结果依然没有改变,我方一凡永远都是属于基础班的,始终到达不到像你和林晓伟那样冲刺班的水平”

“你撒谎”英子大喊道,“你知道吗,你的成绩发布太奇怪了,其余科的发挥都挺好,唯独第一门课的成绩很差,把你的总分都给拉下来了,这样的结果你觉得正常吗?”

“怎么不正常,这是天意”方一凡背起书包就要走,英子并没有拦住他,而是大喊道“方一凡,只有懦弱的人才会用天意这个词来解释事情的结果,勇敢的人会勇于追求事情的起因”

方一凡停了下来,望着天边的夕阳,慢慢从口中说了出来,“英子,我再一次让你失望了”

英子从他的身后走了过来,慢慢抱住他的腰身,靠在方一凡的背上,摇摇头,“方猴儿,并没有,你从未让我失望过!”

方一凡单手握住英子的双手,问道,“英子,你之前说就算我们不在同一个班级,我们之前的感情也不会变,这句话算数吗?”

英子使劲点点头,“算数”

方一凡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好,我绝不会让此类事情再发生了,我再也不会被人算计却无动于衷了,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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