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章帝急令夏官尚书王孝杰、羽林卫将军苏宏晖率军18万，讨伐契丹。崇宁十年（697年）三月，王孝杰部行至东硖石谷，与契丹军相遇。因道路险隘，王孝杰率少量精锐作为先锋，前进。孙万荣令契丹军佯退，诱敌深入。王孝杰且战且进，在将出山谷时整队布置方阵。这时孙万荣令契丹军立即回军反击，四面围攻，秦军主力后援没有来，王孝杰以少打多，营中溃乱，王孝杰坠崖身死，战士几乎全部战死。武攸宜进军至渔陽，听说王孝杰等全军覆没，军中震惊，不敢前进。契丹人乘胜侵扰幽州，攻陷城池，劫掠官吏和百姓，武攸宜派部将攻击他们，不能取胜。四月十八日，朝廷任命右金吾卫大将军武懿宗为神兵道行军大总管，与右豹韬卫将军何迦密领兵进攻契丹。五月初八，又任命娄师德为清边道副大总管，右武威卫将军沙吒忠义为前军总管，领兵二十万进攻契丹。武懿宗领军至赵州，听说契丹将领骆务整的数千骑兵将到冀州，武懿宗畏惧，想向南逃跑。有人说：“敌人没有辎重，靠抢掠作给养，我们若屯兵拒守，他们势必瓦解，然后乘机进击，可获得大的成功。”武懿宗不同意，退守相州，丢弃军用物资和武器很多。契丹于是在赵州城进行大屠杀 。孙万荣打败王孝杰后，在柳城西北四百里处凭借险要地势筑城，留下老弱、妇女和所缴获的武器资财，派他的妹夫乙冤羽留守，自己领精兵侵扰幽州。他恐怕突厥阿史那默啜袭击他的背后，便派五个人到黑沙，对阿史那默啜说：“我已打败王孝杰的百万大军，秦朝人已被吓破了胆，请与您乘胜共同攻取幽州。”其中三人先到，阿史那默嗓高兴，赐给他们红袍。二人后到，阿史那默啜因他们迟缓拖延而发怒，要杀死他们。这二人说：“请进一言而后再死。”阿史那默啜问为什么，二人报告了契丹的真实用意。阿史那默啜于是杀死先到的三个人，赐给后到的二人红袍，让他们充当向导，发兵进取契丹所筑新城，杀死被他们俘虏的原唐朝凉州都督许钦明祭天；突厥包皮围新城，三天后攻陷，全部俘虏该城的契丹人，让乙冤羽迅速报告孙万荣新城失守的消息。

当时孙万荣正与秦兵对峙，军中听到新城失守的消息，震惊不安，奚人背叛孙万荣，神兵道总管杨玄基攻击他前面，奚人攻击他后面，俘获他的将领何阿小。孙万荣军溃散，孙万荣率轻骑数千向东逃走。秦前军总管张九节派兵在中途截击，孙万荣走投无路，与家奴逃至潞水东边，在树林下休息，叹息说：“现在想归降秦朝，罪恶已大。归降突厥是死，归降新罗也是死。将向何处去呢！”家奴砍下他的脑袋向秦朝投降，他的脑袋被挂在四方馆门前示众。他的余众及奚人、契丹人都向突厥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