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鄞：你知道的，我都是逼不得已。

小枫：嗯。

李承鄞：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李承鄞：我不会再娶别的女人的。

李承鄞：你的开心难过全都写在了脸上。

李承鄞：你知道吗？和你大婚那日我真的很想看你对我笑一笑。

小枫：我笑不出来。

往事不可提，不可追，不可忆。

三次“大婚”。

一次在萤火虫旁。

一次在丹蚩。

一次在豊朝。

一次比一次隆重，一次比一次痛苦。

小枫：看到我现在这样，你满意了吗？

李承鄞：小枫。

李承鄞：早些睡吧。

李承鄞：明日带你去围猎场骑马好吗？

小枫：不用了，永娘说我明天要练字。

小枫：我已经来中原三年了，总要识字。

李承鄞：好。

和衣而卧，小枫只留给了他一个后背。

李承鄞抚摸着她的发丝。

李承鄞：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我以前总是故意同你吵架…

李承鄞：看着你每天开开心心的，我在和我不在都一样。

李承鄞：我总是想要你和我多说说话，哪怕是找我吵架也好…

李承鄞：我很喜欢惹你生气，因为你生气的时候总会和我说好多话…

后面的话小枫没有听清楚，朦胧之中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李承鄞竟然还在身边躺着。

小枫踹了他一脚。

小枫：喂——

小枫：你聋了吗？

小枫：时恩叫了你那么多次你竟然还没起床？

李承鄞：今天我想好好休息。

很少见李承鄞这样怠慢过。

小枫：你不许休息。

小枫：赶紧起来穿衣服！

小枫：时恩都快在门口急死了！

李承鄞：你帮我穿好不好？

小枫：爱穿不穿！

小枫：你就这样光着去大殿上吧！

永娘也侯在门口不敢进去。

李承鄞：今天是我的生辰。

小枫愣了片刻，然后继续翻身躺了回去，还把被子全都拽走了。

小枫：你过生辰就不会自己穿衣服了？！

李承鄞：哎——

李承鄞：可怜呐——

李承鄞惯会在自己面前伪装出一副可怜模样，小枫干脆用被子把脑袋蒙住了，眼不见心不烦。

李承鄞不情不愿地起床更衣。

两个人就是这么别扭。

听着屋里再没有了动静，小枫扒开个缝儿着屋里没人了，才叫来了永娘。

小枫：今天是他的生辰？

永娘摇摇头：“婢子不知，陛下从来没有过过生辰。”

小枫：哦……

梳妆打扮之后，又磨蹭了好大一会儿，小枫才坐了下来。

桌上铺开了笔墨纸砚，书上的字就和虫子爬一样，小枫后悔自己昨天答应了永娘。

小枫：永娘…我今天就少写几个字吧…

提起笔，无从下手。

想了半天，想到了自己学的第一个中原字是“枫”。

歪歪扭扭写了个“枫”，小枫觉得不大满意。

在旁边又写了一个“鄞”字。

笔画太多，整个字更是成了一团黑球。

小枫：哼——

小枫：连个名字都这么难写。

小枫把纸攥成了一团，扔进了纸篓里。

恍惚之间，永娘觉得明德皇后又变成了那个整天爱睡懒觉爱撒娇的太子妃。

只是后来，小枫笑脸少了，总是在暗自垂泪。

连永娘也跟着一点点灰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