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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诛灭莲花坞2

  

魏婴(字:无羡):云儿?

江澄(字:晚吟):流云?

他们早就预料到温氏不会放过莲花坞,但却从未想过来的人竟然是流云,魏无羡看着那张魂牵梦萦的容颜有疑惑有茫然,而女子却从头到尾都未曾看过他一眼,仿佛从未认识过。王灵娇倒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兴味盎然地小转了一圈,四处发表意见:“这莲花坞还不错。真大,就是房子都有些老旧了。木头都是黑漆漆的,这颜色真丑,不鲜亮。虞夫人,你这个主母可当得有些差劲,都不知道布置打理一下吗?下次多挂些红色的纱幔吧。那样才好看。”

流云不是不知道魏无羡从进大门开始就一直看着自己,也不是不知道江澄复杂的目光。不过流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或许今日会被他们误会,甚至记恨,但她却不得不这么做,否则……

指点游览完毕,王灵娇终于坐到了厅堂之上。没人邀请谦让,她自顾自地坐了首席,坐了一会儿,见无人来侍候,皱眉拍桌,道:“茶呢?”

她虽然周身珠光璀璨,言行举止却毫无家教礼仪可言,丑态百出,一路看下来,众人也见怪不怪了。反观流云,将次席让给主母虞夫人,虽她并未再叫虞夫人义母,却还是给予了十分的尊重,而自己却落座在虞夫人下首,一身白衣胜雪,却并不显臃肿,反而更衬出流云腰肢纤细,举止大方得体,肤色白皙剔透,体态优美雅观,与王灵娇绝无可比性。金银双姝在虞夫人身后侍立着,嘴角边带着浅浅的讥笑。银珠道:“没有茶。要喝自己倒。”

王灵娇美目圆睁,惊讶道:“江家的家仆从来不做事的?”

金珠道:“江家的家仆有更重要的正经事做,这种端茶送水之事不需要旁人代劳。又不是残废。”

王灵娇打量她们几眼,道:“你们是谁?”

虞夫人道:“我的贴身侍女。”

王灵娇轻蔑地道:“虞夫人,你们江家真是太不像话了。这样可不行,连侍女都敢在厅堂上乱插嘴,这样的家奴在温家是要被掌嘴的。”

虞夫人八风不动地道:“金珠银珠不是普通的家仆,她们从小就待在我身边,从不侍候除我以外的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能掌她们的嘴。不能,也不敢。”

王灵娇道:“虞夫人这说的是什么话,世家之中,尊卑当然要分的清清楚楚,这才不能乱了套。家仆就要有个家仆的样子。”

虞夫人表面上却对那句“家仆就要有家仆的样子”深以为然,看了魏无羡一眼,竟颇为认同,傲然道:“不错。”随即又质问道:“你抓我云梦江氏的那名子弟究竟做什么。”

王灵娇道:“虞夫人还是和那小子划清界限为好。他包藏祸心,已经被我当场抓住,扭送去发落了。”

虞夫人挑眉道:“包藏祸心?”

江澄(字:晚吟):六师弟能包藏什么祸心?

王灵娇道:“我有证据。拿来!”

一名温家门生呈上来一只风筝,王灵娇抖了抖这只风筝,道:“这就是证据。”

魏婴(字:无羡):(从流云身上转移开注意力)这风筝是个很常见的独眼怪,算什么证据?

王灵娇冷笑道:“你以为我瞎吗?看清楚了。”她那双涂着鲜红丹蔻的食指在风筝上比划来比划去,振振有词地分析道:“这风筝是什么颜色?金色的。独眼怪是什么形状?圆形的。”

虞夫人道:“所以?”

王灵娇道:“所以?虞夫人,你还没发现吗?金色的,圆形的,像什么?——太阳!”

在旁人的瞠目结舌中,她得意洋洋地道:“那么多种风筝?为什么他一定要做成一只独眼怪?为什么一定要涂成金色?他做成另外一个形状不好吗?为什么不是别的颜色?难道你们还要说这是巧合吗?当然不是。这个人一定是故意的。他射这样一只风筝,其实是在借机暗喻‘射日’!他想把太阳射下来!这是对岐山温氏的大不敬,这还不是包藏祸心?”

江澄(字:晚吟):这风筝虽然是金色的圆形的,但是跟太阳差了十万八千里,到底哪里像了?根本半点不像!

魏婴(字:无羡):那照你这么说,橘子也吃不得了。橘子不也是金色的、圆形的?可我好像看过你不止一次吃过吧?

王灵娇狠狠一眼剜向他。虞夫人冷冷地道:“所以你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个风筝?”

王灵娇道:“当然不是。我这次是代表温家和温公子,来惩治一个人的。”

魏无羡心中咯噔一声。

果然,下一刻,王灵娇指向了他,道:“这个小子,在暮溪山上,趁温公子与屠戮玄武奋勇相斗的时候出言不逊,多次捣乱,害得温公子心力交瘁,险些失手,连自己的佩剑都损失了!”

听她颠倒黑白、信口胡编,流云有些听不下去,冷笑出声。

王灵娇听到下首流云冷笑,不悦的眉头一皱,却又忌惮流云的实力,继续道:“还好!天佑温公子,纵是他失了佩剑,也还是有惊无险地拿下了屠戮玄武。可这个小子,实在不能姑息!我今天来就奉温公子之命,请虞夫人严惩此人,给云梦江氏其他人做个表率!”

江澄(字:晚吟):阿娘。

虞夫人道:“住口!”

看见虞夫人的反应,王灵娇很是满意,道:“这个魏婴,没记错的话是云梦江氏的家仆吧?眼下江宗主不在,相信虞夫人掂得清分量。不然,若是云梦江氏要包庇他,可真让人怀疑……有些传言……是否属实了……嘻嘻。”

她坐在江枫眠平日坐的首座上,掩口而笑。虞夫人面色阴沉地把视线挪了过去。

江澄(字:晚吟):(听她意有所指,愠道)什么传言?!

王灵娇咯咯笑道:“你说什么传言?不就是江宗主的一些陈年风流债……”

见这女人居然敢当面编排江枫眠,魏无羡心头火起。

魏婴(字:无羡):你这个。

听到这里,不只江澄和魏无羡忍不住了,就连从刚才一直淡漠如流云,也忍不住蹙眉,危险的眯眼看着王灵娇,而那厢王灵娇却没有丝毫察觉。

还不等众人反应,魏无羡只觉得背上突然一痛,双膝不由自主一软。却是虞夫人突然出手,抽了他一鞭子。

流云见紫电抽在魏无羡身上,眼波终于起了波澜,想要起身拦住,终究还是拼命忍住了,手指狠狠地抓着椅子扶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外人传言虞夫人对魏无羡深恶痛绝,其实不然。虽然魏无羡总是被罚跪祠堂,虞夫人却从未对他动过手,所谓祠堂世人皆知,那是家族重地,非族人不得擅入,所以此次虞夫人之举流云能够理解,如果教训一顿便能让温氏罢休,可惜……

王灵娇讶然道:“完了?”

虞夫人哼道:“不然呢。”

王灵娇道:“就这样?”

虞夫人双眉扬起,道:“什么叫‘就这样’?你以为紫电是什么品的灵器?他挨了这么一顿,下个月也好不了,有他受的!”

王灵娇道:“可那还是有好的了得时候啊!”

江澄(字:晚吟):你还想怎么样?!

王灵娇嗔怪道:“虞夫人,既然是惩罚,那么当然要让他终生都记住这个教训,终生都为此后悔,不敢再犯。如果只是挨一顿鞭子,他休养一段时间,又能活蹦乱跳,那还叫什么惩罚呢?这个年纪的小子,最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痛,根本没有作用的。”

虞夫人道:“你待如何?砍了他的双腿,叫他不能再活蹦乱跳吗?”

王灵娇道:“温公子宽厚,砍了双腿这种残暴之事做不来。只要斩下他一只右手,他便从此不再计较了。”

流云:(冷冷开口)王灵娇,你应知适可而止,别太过分了,否则我可保不住你。

“流云,你可别威胁我,也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还是说舍不得情郎了?”

流云:……

虞夫人的眼中闪过森寒的光芒,斜斜的瞟了一眼流云,阴声道:“金珠,银珠,去,把门关上。别让血叫人家看到了。”

只要是虞夫人下令,金银双姝无不遵从,一齐脆生生地道了声“是!”,这便将厅堂大门牢牢关上了。

王灵娇拍掌道:“虞夫人!我真是太欣赏你啦,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岐山温氏最忠心的下属!看来今后我们在监察寮也一定能很谈得来!”

虞夫人挑眉道:“监察寮?”

王灵娇莞尔道:“是啊,监察寮。这就是我来云梦的第二件要事。我岐山温氏新出的监察令,在每一城都设一处监察寮。我现在宣布,今后,莲花坞就是温家在云梦的监察寮了。”

江澄(字:晚吟):什么监察寮?!这里是我家!!!

王灵娇皱眉道:“虞夫人,您可要好好教教您的儿子。数百年来,百家都臣服于温家之下,在温家来使面前,怎么能说我家你家这种话?原本我还在犹豫,莲花坞这么老旧,还出了几个叛逆之徒,能不能担得起监察寮这一重责,但是看到你这么服从我的命令,脾气又对我的口味,我还是决定把这个殊荣……”

话音未落,虞夫人甩手给了她一个响亮至极的耳光。

这一耳光无论是力度还是声音都惊天动地,王灵娇被扇得打了几个转才跌到地上,鼻血横流,美目圆瞪。

厅堂内的数名温家门生齐齐便拔出佩剑,而流云却不动声色的退出战圈漠视王灵娇被虞夫人打趴下,虞夫人淡扫流云一眼,才扬手一挥,紫电飞出一圈炫目紫光,瘫倒一片。

虞夫人仪态优雅地走到王灵娇身边,居高临下俯视她,突然弯腰,伸手揪住王灵娇的头发,提起来又是一记暴怒的耳光:“贱婢敢尔!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冲进我的家门里,当着我的面,要惩治我家里的人?什么东西,也敢这样撒野!”

“你……你敢做这种事……岐山温氏和颍川王氏都不会放过你的!”

“闭嘴!你这贱婢,我眉山虞氏百年世家纵横仙道,从来没听过什么颍川王氏!这是哪个阴沟旮旯里钻出来的一个下贱家族?一家子都是你这种东西吗?在我面前提尊卑?我就教教你何为尊卑!我为尊,你为卑!”

一旁,江澄已经把趴地的魏无羡扶起了一半。看着这一幕,两人都惊得呆了。

虞夫人对身后使了一个眼色,金珠银珠会意,分别抽出了一把长剑,在厅堂中走了一圈,下手又快又狠,顷刻便将几十名温家门生尽数刺死。王灵娇眼看着就快轮到她了,垂死挣扎地威胁道:“你……以为你能杀人灭口?你以为温公子不知道我今天到哪里来了?你以为他知道了后,会放过你们吗?!”

银珠冷笑道:“说得好像他现在放过了一样!”

王灵娇道:“我是温公子身边的人,最亲近的人!你们要是敢动我一下,他会把你们……”

虞夫人扬手又是一耳光,讥嘲道:“怎么样?砍手还是砍腿?还是烧仙府?还是派万人大阵将莲花坞夷为平地?设立监察寮?”

金珠提着长剑走近,王灵娇满眼恐惧,蹬着腿不断退缩,放声尖声道:“来人啊!救命啊!流云你还看着做什么?你别忘了你是来保护我的!救我啊!”

流云:我得到的命令是保住你这条小命,你这不是还没被虞夫人打死吗?

魏婴(字:无羡):(与江澄低语)噗,这丫头气死人的本事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

江澄(字:晚吟):流云……他会帮我们吗?

魏婴(字:无羡):……

“你!反了!反了!”,王灵娇又惊又惧,呼叫自己最后的筹码:“温逐流,温逐流,快拿下他们,救我啊。”

流云早知道这会是一次试探,但没想到跟来的是温逐流,不等温逐流现身,眸色一闪,出手如电便向虞紫鸢袭去,招招狠辣不留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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