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柚：“我是不是特贱啊？”

姜婉柚蜷缩在茶水间的沙发上，经纪人在一边刷着手机上的消息，半晌她闷闷地说出这么一句。

经纪人头都没抬。

“怎么这么说？”

姜婉柚：“就这么说，我有个目标，但是以我现在的水平肯定达不到，结果我还不死心，非得屁颠屁颠的去追，我是不是表现得特别便宜？”

“那算什么便宜啊，做人不就是得有追求吗，人在光鲜之前都是要受苦的呀。”

姜婉柚：“那万一努力了那么久之后发现，竹篮打水一场空，岂不是亏得很？”

“那样的事情也是人生中经常出现的，没法证明人是不是贱骨头。怎么，你有想要达到的目标？”

姜婉柚：“……算是有吧。”

经纪人来了兴趣，岔开两腿，胳膊肘撑在沙发扶手上。

“没想到啊你也有开窍的这一天，说说看想得到什么，视后不是已经拿过了吗，难道还有更远大的梦想？”

姜婉柚：“你能不能别一副老父亲的样子啊……”

也是，一般人听到说“目标”之类的，第一反应都是要职业规划吧，再不然就是个人发展什么的，哪有人像她这样想事情，不分青红皂白就忘林彦俊身上牵连。

姜婉柚：“目标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要是我现在告诉你了结果之后没有实现，我多丢人啊。哎，我问你个事儿，NPC上周成团以后，经纪人定下来了吗？”

她用随意的理由转移话题，好在经纪人也没有很在意这个点，就顺着她的话锋走下去。

“我听说从没成团就已经有了选择，说是从月华那边要人，也有道理，毕竟是大公司，出人是得专业点。”

姜婉柚：“可他们那边的艺人不是都出事情了？”

经纪人眼神怪异。

“我还想着你跟贝雯臻关系好所以一直没有提呢，没想到你还先说起这事。”

她瞥了对方一眼。

姜婉柚：“我跟她关系好？我不仅跟她关系不好，跟她手底下的艺人关系也不好。”

“你说黄明昊？可以啊，你圈内人脉还挺通的嘛，月华的人认识不少啊。”

姜婉柚：“才不是认识呢，全都是冤家……等会再说吧，你还没跟我讲NPC现在归谁管呢。”

“你都说了关系不好，我哪还敢说啊。”

她精致的妆容几乎扭曲。

姜婉柚：“你说贝雯臻？NPC选的团体经纪人是贝雯臻？”

“是啊，虽然除了不愉快的事情，但是记者会已经在筹备当中了，听说前段时间公司也找不到贝雯臻的人，估计刚刚从被诬陷的阴影中走出来吧，想也知道啊，她跟朱正廷怎么可能有关系。”

姜婉柚捏着手里的纸杯，直到它白底被折出痕迹，杯沿裂了口子。原来大家都是这样想的吗，她恨不能当场揭穿他们口中的无辜者是个多么不堪的女人，她跟朱正廷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另说，但这段时间根本不是在疗伤，而光顾着跟林彦俊在粉丝看不到的地方打情骂俏了。

“哎，你还没跟我说呢，你跟贝雯臻还有黄明昊之间，到底出过什么事情啊？”

看着经纪人求知若渴的眼神，她终于咬牙。

姜婉柚：“你想听？”

“当然想听。”

姜婉柚：“那晚上带酒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