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再回莫家庄】

2.3 清心铃

罗青羊将魏无羡扶着坐下，忍不住对女孩发问。

罗青羊（大绵绵）：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和莫玄羽的事情了吧？

女孩沉默了一下，说道。

莫小蝶：两位修士好，在下是莫公子的侍女，名唤莫小蝶。

说着，女孩站起来，对两人行了个福礼，继续说道。

莫小蝶：我本是个孤儿，小时候被莫夫人，就是莫玄羽的母亲所救。莫夫人看我还算老实，便让我照顾莫公子的起居，所以我是看着莫公子长大的。那时候，大概是莫公子刚及弱冠之时吧，有位修士过来，说是莫公子的父亲派来的，要接他去金鳞台。莫公子本不愿去的，可莫夫人却欣喜若狂，一口便答应下来。后来，莫公子突然被赶了回来，说是得罪了那边的当家主母。莫府的人看莫公子被那边的贵人嫌弃，便也跟着欺辱他们母女，我们这些下人也跟着受苦，日子过得很是艰难。自从回来以后，莫公子便性情大变，一会疯癫一会狂躁的，夫人伤心欲绝，不久便病逝了。可怜我只是个小小婢女，对这一切都无能为力。呜呜……

莫小蝶说着说着哭了出来。

魏无羡上前一步问道。

魏无羡：这么说，你一直跟在莫玄羽身边，他如何献舍的过程，你知道吗？

莫小蝶低着头，似乎在沉思，半天没有说话。

突然，她抬起头来，眼中有一丝精光闪现，神情变得很沉静，和之前很不同。

可惜魏无羡看不见，无法从那一丝变化中察觉出不同，只当是莫小蝶沉浸在伤痛中。

罗青羊（大绵绵）：小蝶，你到底知不知道莫玄羽献舍的过程？如果你知道什么请一定要告诉我们！

一旁的罗青羊忍不住问道。

莫小蝶看看两人，用一种很平静的声调说道。

莫小蝶：我没有看到莫公子献舍。莫夫人死后，莫家人把莫公子原先的仆人侍女都遣散了，我也没办法再待在莫公子身边照顾他。不过，我还是经常偷偷过去看他的。那时候，莫公子疯癫地更厉害了，不知从哪里搜罗来一堆符纸，用狗血鸡血乱画一气的，莫家人更加嫌弃，有时候连口冷饭都不给他。有一天，我照例过去看公子，不小心弄乱了他铺在地上的符纸，他便发起疯来，硬说我偷了他的东西，将我狠狠的打了一顿。莫家人趁机说我偷东西，将我赶出了莫家。再后来，我便听说莫家庄出事了，莫公子和其他人全死了，至于怎么死的，我真的不清楚。

罗青羊（大绵绵）：屋子里的符咒是你拿走的？

莫小蝶激动地摇着头

莫小蝶：我真的没有偷东西，莫公子的任何东西我都没有拿！

罗青羊赶紧摆手。

罗青羊（大绵绵）：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莫玄羽死后，你有没有回来拿过什么东西？或者，莫玄羽有没有给过你什么提示？

莫小蝶沉思了一下。

莫小蝶：莫公子确实有给过我一样东西，但应该不是你说的符咒。

魏无羡：真的！

魏无羡一惊，问道。

魏无羡：是什么？！

莫小蝶：当年莫公子怪我拿了他的东西把我打出莫家，就是给我塞了这个东西。

说着莫小蝶从脖子上取下一个挂绳，绳上拴着一个布袋。

罗青羊将布袋拿了过来，从里面取出一个铃铛。

“叮铃……”铃声响起，清脆悦耳。

魏无羡：咦？！

魏无羡一惊，这个声音，似曾相识……好像云梦江氏清心玲的声音。

魏无羡：给我看看。

罗青羊将铃铛递给魏无羡，魏无羡仔细摸索，此铃坠有九瓣莲花，确是云梦江氏的清心玲无误。

魏无羡：这是，清心铃！

魏无羡大惊，为何莫玄羽会有云梦江氏的清心铃。

魏无羡继续摸索，在铃身上摸到一个刻字，竟然是一个“藏”字！

魏无羡：藏？！藏色散人？！

魏无羡惊疑不定。

魏无羡：莫小蝶，你确定这个铃铛是莫玄羽给你的？！

莫小蝶：是啊，莫公子把这个塞给我，硬说我偷了他的东西，把我打了一顿还将我赶出莫家。你说我怎么可能记错？！

罗青羊（大绵绵）：那你是因为怀恨莫玄羽打了你，所以才在莫家宅子装神弄鬼吗？

莫小蝶：我没有啊？怎么可能。我后来也想明白了，莫公子应该是在金鳞台遇到了什么事，怕我出事才将我赶了出来。所以我才一直留着这个铃铛，匆匆赶回来祭拜莫公子。

罗青羊（大绵绵）：什么？这么说，之前宅子里闹鬼不是你弄的？

罗青羊突然发现这个宅子可能还有其他人，唬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她发现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弥漫了浓浓的白雾，树影寥寥，阴风阵阵，似乎有很多人又似乎一个人都没有。

莫小蝶也发现四周的变化，吓得直发抖。

莫小蝶：我也听说这个宅子闹鬼，但是我之前来了两次都还好，就，就以为只是别人瞎说的。

魏无羡笑了一下说道。

魏无羡：闹鬼有什么好怕的，我还就怕这里没有鬼呢。

说完，魏无羡拍拍衣袖站了起来，用并无焦距的眼睛望向黑漆漆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