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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懵懂传承

我一定会怂到底 散真人 2544 2020-06-01 17:11

  

躺在向急救室飞速运行的病床上,头部已不能扭动,我只能呆呆的看着廊道天花板上不停明暗交替的灯光和暗斑,像是走进了一条时光隧道,躺在手术台上,脑子里竟然冒出来:要是昏迷了,下次醒来我会穿越到哪个朝代?的荒唐想法!然后右手部局麻,全程五感清晰的局麻,能让人感觉到球囊导管通过手臂动脉往心主动脉蠕动运行的麻酥和酸胀感,也能让人感觉到球囊撑开挤压拴塞之后的胸闷感,还有支架撑开后胸口的舒畅感;之后我知道我活下来了!

实话说,我不怕死,我也可以一直怂下去,人生不过一场过往而已!可是难道真的要将如此多前辈的努力衍没在历史的长河中吗?尤其是九泉之下我无法面对那个身陷囹圄甘愿苦等两千年粉身碎骨也要将传承流传下来的可敬老人。

所以,我决定我要接着怂下去,并将这些年经历的点点滴滴记录下来,哪怕有一个人去看,哪怕有一个人知道,曾经和正在有着无数的无名之士在默默的守护着华夏文明守护着人类的未来……

华夏三十三年,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已经结束,人民公社也刚刚解散了,土地联产承包责任制在全国范围内开始执行了。

广袤的豫中平原上已经能吃饱饭的劳动人民爆发出了极大地生产热情,家家户户全民动员,为自己的土地自己的家挥洒着幸福的汗水。

而我的故事是从华夏三十七年秋开始记录的,这一年我八岁,小学三年级。

农家少闲月,逢秋事更忙。这一天刚放学回家放下书包,我就拿起篮子和铲子去打猪草,家里这两头猪可是马上到来的中秋待客的重头菜,给它们打草是我的承包范围是必须按时完成的。在村子北面有一片土坡子,是以前大炼钢铁的工地,后来又被村民取土烧砖盖房子给挖的坑坑洼洼的,分田时没人愿意去承包种庄稼,就长满了杂草,小孩子们经常来这里打猪草;至于庄稼地里的草可不敢去割的,一来大人害怕孩子把庄稼祸害了,二来田里的草更肥,村民自己家的牲口也是要吃的。

北坡地主要有疙疤草和蒲公英还有很多种叫不上名字的大叶草,猪都很喜欢吃。抬眼望去蜜蜂和蝴蝶在野花上忙碌的穿来穿去,也开始为即将到来的冬天储备食物了。看到野草茂盛的地方已经有几个大孩子在忙活了,我也只能拐弯去坡度更大草不太好的地方,当经过一个大土坑时,在杂草掩映的坡壁上我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洞,记得前天过来好像没看到过,这像是一个新的野兔洞,要是能捉住一只野兔打牙祭该多好!要是有一窝小兔更好了,可以养大了慢慢吃,我边想边流着口水。说干就干,我在洞周边做了几个简单的机关后,就开始扩大洞口,挖着挖着竟然出现了一些青色的大砖头,哈哈,这些砖头可以搬回家加高猪圈了,省的猪总是跳出来,心想着这意外的收获,我挖的更有劲了,在抽出了几块青砖后,探进去半个身子伸手向里边摸去(相对于可能被兔子咬了,能吃到肉的吸引力更大),感觉手指碰到一根硬硬的小棍子,拿出来一看,是巴掌长的一头粗一头细的玻璃棒子,还挺滑溜,兴奋的赶紧放在兜里,又往里拱了拱接着向里边摸,手指尖又碰到一个光滑的圆圆的东西,一只手还抓不住,用小铲子勾一下就跳出来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捧起来一看,妈呀!一个白幽幽的骷髅头上两个黑洞洞的眼眶在和我对视着,吓得我一个翻身咕噜到了坑底,紧跟着这个骷髅砸在脸上。连吓带疼的给整蒙了,愣怔了一会,在泪眼模糊中看到那几个大孩子跑了过来,看到大青砖他们二话不说就开始抢着往篮子里放,还有几个在洞口继续挖。

“哈哈,好多砖头,拿回去盖狗窝”一个孩子兴奋的喊

“这里有好几个铜钱,骷髅手这边还有……”另一个孩子挥舞着一只手喊道。

我坐起来愣愣的看着他们,嘴里喃喃的说:“是我找到的,是我找到的。”可是没人理,不到半个小时整个洞被掏了个干净,一个孩子回去拿了架子车准备拉砖,又一个孩子在数铜钱分铜钱。还有三个孩子围住了呆愣愣的我

“他肯定挖到东西藏起来了。”一个孩子侧头对另一个孩子说。

我赶紧捂着兜子说:“我没有,你抢我砖头,等我回去告诉你妈,让你妈打你。”

话刚说完三个孩子就围上来边拽我的手还要掏我的兜兜,并嚷嚷着:“恁爹是招来的,恁家不是这儿嘞,滚出俺村,滚回恁兰考去。”

突兀的话语让我更懵逼了,等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我一只手抓住玻璃棒子,一个个子很高的孩子抓住我拿玻璃棒子的手都快把我提起来了。泥人还有三分土性,脚上踢腾着我一边往回夺一边伸头张嘴就向他手咬去,那家伙吓得手一松顺便还推了我一把,这回夺的力量加上被推的力量使玻璃棒子的尖头正戳在我的眉心上,而后就面朝下斜着摔在了旁边的青砖上,手里的玻璃棒子也断了两截。瞬间血就把我的手和手里的玻璃棒子染了个通红。想着被抢的砖头被抢的铜钱,看着断裂的血糊糊的新玩具再加上剧痛的刺激,脑袋一热就要起来和他们拼命,刚坐起来就摇晃了几下,晕了过去。

看着断了的玻璃棒子和头上流着血的我躺在地上不动了,这几个家伙也吓呆了。

“是你自己撞得,不要装死。”大个孩子边撇清自己边招呼兄弟一起把砖头装上车,头也不回的跑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醒来,就听到一个带着回音的苍老声音在脑袋里响起来:吾乃华佗,命不久矣!恐《青囊书》绝于世,便将其注入此玉簪中,使吴押狱以魂阵之法殡敛之;尓即知印堂穴之眉心血能唤醒玉簪中封印之传承,必为良医,切记‘医者仁心’之理,以继吾术不失……。随着声音淡去但觉一股股繁体字涌入脑中,让我头涨欲裂,即使用双手死死箍着头,还是觉得这头马上要炸裂开了,又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咦!脑域何故如此之窄?你竟是一垂髫小儿......唉,时也命也!如今魂阵即失,玉簪已碎。且尽人事听天命罢了!随着更多繁体字的继续涌入,就觉得自己的头像不停吹气的气球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终于到了极限,在即将爆开的时候,‘嗤......’的一声长音后,一股股凉丝丝的气流不停从眼耳口鼻内窜了出来,接着整个头似被挤压着又往内缩小缩小......轰的一声,我再一次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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