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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失足少年(兄弟们求关注)

红尘仙运 梓州老王 2714 2020-06-02 07:22

  

是夜,蓉城某高档小区,黑暗中陈欢端着红酒杯站在落地窗前,遥望脚底的灯火辉煌。

顶着鸡窝头,嘴边的胡茬也不知道多少天没刮,血红的双眼和耷拉的眼皮在提醒着它们的主人应当休息了。

几天前,他还是个意气风发、年少多金的上市公司老板,从农村出来的他凭借自己的能力在省城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

陈欢怎么也想不到,他视如兄弟的林白,金融界的奇才,多年来为他的公司出谋划策,关键时刻会倒向对手,给自己来了一招釜底抽薪。

公司被夺,十年奋斗,一朝散尽。

在兄弟背叛和事业失败的双重打击下,曾经驰骋商界的有为青年沦为借酒消愁的醉汉。

陈欢摇了摇头,嘴角微翘,好似一抹苦笑,又似看淡一切的释然。

陈欢将手中的红酒杯举到身前,慢慢地倒在了脚下,好似在敬这繁华的钢铁世界,也仿佛在敬落地窗上倒映的自己。

丢掉酒杯,陈欢步履踉跄地走出房间,走进楼梯,来到天台。

仿佛被深夜的寒风吹散了些许酒意,陈欢迷离的双眼回复了片刻的清明,但只一刹那又变得更加迷茫。

陈欢无意识地来到天台边缘坐下,双脚伸出楼外随着风儿摆动。

每次陈欢遇到过不去的坎儿,都会坐到天台望着天空,因为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想起天真烂漫的幼时,那时候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只有着属于少年的纯真。

“最好能吹走我的过去。”陈欢如是想着。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感觉到身体的寒冷已经有点吃不消,陈欢双手撑起身体想要回去,却突然发现双腿使不上劲,已经麻了。

忽然手上一滑,整个身体不受控制,从二十七楼摔了下去。

“卧槽,我就想吹个风。”这是陈欢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个念头。

……

一点亮光划破永恒的黑暗,接着是两点、三点……

陈欢发现自己又有了意识。

黑暗里无数的亮光就像是陈欢小时候看到的星空,但这些“星星”仿佛爆炸了一样在不断的增多和变大。

终于,光明驱散了黑暗。

无尽的白光过后,画面逐渐清晰,一片破旧的屋顶缓缓出现在陈欢的眼前。

“孩子……”

仿佛天边传来的声音。

“我……没死?”许久之后,陈欢完全恢复了意识,但是感觉脑袋里有一团什么东西胀得生疼。

而那天边的声音也仿佛一瞬间从天边来到了近前。

“孩子?你醒了……”苍老的声音将陈欢拉进了现实,陈欢艰难地转动眼球,发现自己身边正有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头正对着自己说着什么。

“咳……”陈欢张了张嘴,仿佛废了很大的力气,但是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你身体还很虚,先别说话。”也许是怕好不容易才醒过来的陈欢再晕过去,老头急忙说道。

但事与愿违,陈欢刚听完老头说的话,就悲催的再次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陈欢再次又有了意识的时候,发现眼前一片白芒,良久之后,才逐渐适应强烈的光线,只见一团散发着刺目光芒的光团飘浮在自己跟前。

正当他奇怪之时,心中又生出一丝陌生而又亲近之感,仿佛这团光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情不自禁伸出了手,去触碰这团光,顿时一股带着强烈的不甘、悲戚和绝望的情绪向他袭来,吓得他下意识地缩回了手,后退一步,却仿佛一脚踩空,带着惊叫坠入一片无边黑暗之中。

陈欢猛地睁开了眼睛,发现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暗,正当他以为自己再次死了的时候,他又看到了几颗星星一样的亮光挂在黑暗中。

又不知过了多久,陈欢才终于发现,这次看到的是真的星星,因为天边出现了一丝曙光,逐渐驱散了黑暗。

“我真的没死。”陈欢闭上眼睛,想起了天台那一夜,想起了掉落在空中的恐惧和无助,复又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是白天,陈欢这才缓缓看清楚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

这是一处破旧的木屋,竹子编制的篾席充当了遮风挡雨的墙壁,上面不知是破了还是故意挖了一个大洞,姑且算是一个窗口,而陈欢之前便是透过这个大洞,看到了天上的星星和曙光。屋顶是茅草顶,木梁上吊着几块风干的肉食。

屋内有着一张黑漆漆的桌子,上面有着一个铁茶壶,扣着几个缺了口的黑碗,一个木桩做成矮凳孤零零地躺在桌边。桌上同样黑漆漆的刀痕,表明着这张桌子除了吃饭还被用作菜板。

“你终于醒了。”木门被推开,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头走了进来,顺手把手里的砍柴刀立在了门角后面,只是这把砍柴刀仿佛重得出奇,经年累月竟然在地上戳出了一个坑。

“是你救了我?”陈欢虚弱地问道。

“是的,你的伤很重。”老头坐到树桩做成的矮凳上,翻过一个碗来为自己倒了点水,咕咕喝了下去。

“谢……”陈欢谢字还没出口,老头便抬手制止了他说话。

“你现在还很虚弱,暂时不要多说话。”老头皱着眉头说道:“有什么事情,等我找些药材,把你的伤治好了再说。”

“药材?难道这老头是个老中医?”陈欢奇怪地想到。

“把这颗药丸吃下去,对你的伤有好处。”老头手中变戏法似的多了一颗褐色的药丸。

“这么大!”陈欢惊呼出声,严重充满了不可思议,可不是吗,这颗药丸足足有一颗鸡蛋大小,平常吃惯了西药的他不禁怀疑,人能吞得下去?

“你放心,入口即化,回味甘甜。”

老头看出了陈欢眼中的疑问,不由分说便屈指一弹,药丸便被弹到了陈欢张开的口中。

陈欢下意识闭上嘴巴,心中慌乱之意未去,口中的药丸便仿佛化作一股暖流进入了他的身体,霎时间便不知通过什么渠道流遍了全身。

全身好像被一片暖洋洋的气流包裹,陈欢来不及再说一句话,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又要睡……”陈欢心底翻了一个白眼。

老头别过头去,心疼的神色一闪而过,旋即又嘴角微翘,转过脸来看了一眼熟睡的陈欢,苦笑着摇了摇头。

随后便走到墙角,叮叮当当鼓捣了些什么玩意儿,开门走了出去,最后不忘关上门,将寒风挡在了门外。

不多时,屋内便热乎了起来,原来墙角是一个暖炉,老头出门前给暖炉加了些柴火,让将近熄灭的暖炉重新燃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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