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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颜良劫营

水煮三国 凤子晋 3363 2020-06-02 08:02

  

吕布前军已与陈仪中军逐渐分离出来,此时吕布于大帐内端坐,下首乃是侯成、魏续二将,吕布面上春风得意,而侯成、魏续二将面色如土。

荀谌在下首一面阿谀奉承之色,“今天下分崩,英雄并起;君将万众,而反受制于人,不亦鄙乎!今吾主本初,闻吕布乃当世勇士,若与之共讨陈仪,霸业可图也。”

吕布道,“陈仪小儿,吾早已不耻为人,身鄙狡计,吾屈身侍人,实待天时,今本初愿供吾粮草,布愿为前驱,报本初厚恩。”

荀谌道,“将军真乃英雄也,举世无双,量一贼寇小人,怎是将军敌手!”

吕布越加骄横,“话虽如此,不过,吾军无粮,望本初早拨之,吾好出兵讨贼。”

荀谌道,“将军言之有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待吾修书一封,向主公报之,将军稍候。”

吕布遂招来书薄,令荀谌修书至邺,暗中吕布又令人修书至赵云处,报之详情,等待时机,以图邺。

田丰率军支援邺,急匆匆间,无暇等待哨探侦察情况,一路急行。未料,颜良自平原一战,被田丰给差不多杀光军马,心中愤恨,心道,就算主公看在侍奉多年的份上,不处罚自己,可自己还有脸面示于众将面前乎?不顾重伤未愈,整顿人马,不等待南皮关靖等人的兵马增援,跟随田丰大军而行。

这一日,颜良于马上觑见田丰无顾形势,带着马延、韩猛二将猛进急突,心中暗吐一口气,心道,今日,田丰也要叫你吃个暗亏!

是夜,田丰安营扎寨下,颜良观其地势,多为平地,杂草丛生,秋天气爽,放火纵马闯营却是最好,颜良令麾下骑军整束提火种,用布料蒙马蹄,悄悄接近田丰营地,这天轮着马延巡夜,马延提枪领一哨人马正整个营地慢慢的行进中,众营地早已鼾声成遍,急行军很累人啊。

颜良已经接军营地边缘,几个小哨迅速的被干掉,再近些,就是营地了。

马延也很累、也很困,可是田丰军令极严,稍有差错,就有掉脑袋的危险,马延自然不敢大意,何况现在冀州处于大战中,阵战许多的马延这些道理还是懂的,于是很自觉的服从了。

颜良见就到营地了,轻声下令上马,点燃火种,于是在马延绕行到营地另一边的时候,眼瞧见对面影影憧憧中,随着火种的点燃,颜良的五千骑军显示出来,马延见着大惊,困意早已被寒意淹没,汗如水淌,大喊,“敌袭!袭营!”马延边喊边直冲田丰大帐,别人生死顾不了,马延自知此时众军起身已经来不及了,何况起身装束出帐抵挡骑兵突击!

颜良见被发现,不已为然大喊着,“众军努力,给我冲!给阵亡的兄弟报仇!”拔开鹿角,帅军大进,颜良自己径奔中军来杀田丰!

田丰此时已被惊醒,听闻偷袭营帐,大骂,“马延误我矣!”顾不得装束铠甲,急忙向马厩而去,田丰一个文弱书生,自然不能,也不敢在乱军中出去抵抗的,那是被砍了脑袋也不会看清楚对方长什么摸样,自然选择一条逃生再说了。

颜良在营内纵横驰骤,逢着便杀。各营鼓噪,举火如星,喊声大震。随着火种点燃营帐越来越多,营地内早已经成为一片火海,而且,由于田丰真急着救邺,本来应该在中军以车仗伏路穿连,阻挡偷营的,此时也是没有立起来,正好给了颜良诸多方便。

颜良率军从寨之南门杀入,无人敢当,杀至北门,遇见寻找不见田丰的马延,马延此时一脸扭曲,那是气的,手中的长枪身不由己颤抖着,急火攻心啊。颜良也不搭话,纵马大刀直劈过来,马延长枪支撑抵挡,瞬时,已过三合,颜良称赞道,“汝是何人?报上名来?”意思就是某不斩无名之将。马延更气,拼命了,让人看低,被人瞧不起了,怒吼着,不要命的长枪直刺颜良道,“可惜,本来还想留你一命的!”大刀横砍,连枪带马延头颅一起给剁了下来,不再瞧上一眼,转马接着冲营而去,火光焰照中,一匹神骏之马驮着颜良而去。

田丰已经找着马匹,不过此时整个营地已经炸开了,炸营了!田丰自知事已不可为,刚巧韩猛狼狈的骑兵率一小队前来,田丰叹气道,“走吧,回平原,此地不宜久留!”韩猛无语护卫着田丰,且战且走,田丰于马上见着兵卒毫无抵抗之情,乌合之众,平原仅余的一万精兵全留给了辛毗,不能怨恨别人,只怪自己急躁了。

田丰、韩猛二人带着百余人逃跑,其余众士卒在颜良的麾军突杀之下,无人可逃,更无人指挥他们抵抗,随着颜良军喊起,收降都放下手中武器,跪地投降了。颜良此役,五千骑军损失仅三百多,伤五百,降田丰军一万三千众,可谓大胜,此时,颜良才舒了口气,心道,如此,方不堕主公重托。

颜良看着这一万三千垂头丧气的降兵,不由苦恼了,自己不满五千众,押解这个双倍敌军,却是个麻烦呀,不过想着,南皮的支援快到了,到时候叫其押解回南皮,遂不在意,领军往平原而去。

颜良领军再往平原,他不知道北海袁谭已经出兵五万支援邺快至平原,此时再去平原,犹如羊送虎口之!

逢纪招司马懿、司马朗兄弟后,自知河内为洛阳曹操看重之地,自己不可轻离,而且司马懿、司马朗二兄弟,其心不可测,同时胡母班更加是个隐患,智算无力,叹气、叹息,招张辽至前,密言道,“文远忠义,吾知之甚深,今局势不可测,主公于邺苦战,公孙兵马想必快要凑起;今胡母班其人狼子野心,司马懿、司马朗二兄弟,智虑无穷,司马懿更加是鹰视狼顾,留河内为二患,我意文远带三人回上党,替张郃、高览而来,如此我心稍安。文远至上党,可督促公孙将军出兵合击邺,邺战时日越久,变数越多,曹操一代枭雄,不可不防。”张辽接口道,“军师所虑及是,下官自当遵从!”

张辽乃带上司马懿、司马朗、胡母班三人,身边仅百余随从而行,往上党而去,河内他不是很担心,六万军马,军师非无谋之人,就算曹操亲至,也能守个几月吧。

四人行,胡母班大喜之,军师曾言,此去乃是助主公下邺,亲见主公自己献一城之功劳,就算少,也是能够封侯进爵的吧。

司马朗则不说话,一脸你欠我好多钱的样子,有些徐庶进曹营的感觉,当然本文中,徐庶还知道在哪呢。

司马懿虽然最为年幼,却是满面春风,对张辽说道,“文远,我听闻公孙瓒当年可是被主公要挟着妻儿才投降我家主公的?与我兄弟两人到是异曲同工啊。”

张辽早就在司马懿、司马朗二兄弟进郡府时,听闻卞喜、杨丑所语言,知道司马懿、司马朗二兄弟是在军师的逼压之下,才投顺的。此刻,张辽道,“非议主公可是大罪,辽自投主公后,自当努力杀敌争功,至于些许小事,不足挂齿,且主公何等人才,岂是你这黄口小子所能评?!”

司马懿笑道,“文远忠义,早已耳闻,听你一席话,所忠乃主公非朝廷?所义嘛,吕布、高顺等众将,死的死,顺的顺,这就是文远所谓的义气吧。”

张辽听完,怒而拔剑想砍司马懿,但见其毫无胆怯之色,遂道,“军师曾言你司马懿鹰视狼顾,非常人也,今一番话,如此作为,的确人才了得!”张辽说着,收回剑,“军师明查,主公更非,常人,司马懿你如此多我说,无妨,但在主公面前如此这般,不怕主公真的诛灭你一族乎?”

司马懿叹息道,“若是主公能忍我无理、无状,真心为其效力,也是美事一件,若是主公不能容我,我,司马懿,就算想逃、想避,想必也在覆掌之下,君不闻,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十六岁的司马懿或许是年轻,没有成年后的隐忍,有些轻脱,“逢军师,好厉害的眼神,文远,你不知,当日,军师仅仅瞄了我大哥一眼,便全身心的盯着我,我若不顺从之,早已被军师灭之,骸骨估计早已寒冷了。”

“军师所做所为,吾也有耳闻,出自主公之手尔。”张辽沉默了半晌才道,又象是告戒,又象是自己给自己提醒道,“司马懿,主公其心,不可测也。就算奉先,世间无匹,就算是智谋在军师之上的郭嘉郭奉孝,也都曾言道,主公之想前人未想,主公之思后人先思。”

张辽又说道,“司马懿,我有预感,我军虽现在局势难明,如你所说,众将皆或降或如你般,但我料,河北早晚是在主公手中,雄居河北,就算曹操谋士如云,将士如雨,却还不是主公之敌手!”

司马懿默然,他不敢相信,未见过陈仪之前,一切来说,都太过于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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