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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诀别过去

御本草令 陋之堂主 2286 2020-06-02 08:42

  

我带着泽泻一干人等到了前厅,后院只剩下了王锴和茯苓两个人。二人相视而笑,又默默无言。茯苓给王锴擦了擦脸,王锴给茯苓捋了捋头发。俩人谁都没有着急收拾一团糟的后院,而是一起坐在了刚才造出来的金属墙上。王锴的身子摆啊摆,茯苓的双脚在空中荡啊荡。“你知道我是怎么获得法术的吗?”王锴如此问道。

茯苓忽闪着大眼睛问道:“不是大师父他治好了你的病吗?”王锴点点头:“是的,这是你们看到的东西,而我看到的却是另一个样子。”“那是什么样子?”王锴看向远方:“我看到了我小时候,还在襁褓里。母亲她是还很年轻的样子,我出生第二天就受到了袭击,是母亲用身体护住了我,我看到了那个场景。”

王锴顿了一顿,眼睛顿时红了:“对于那个场景,我已经没有记忆,可是这件事直接烙印在了我的灵魂深处,它激起了我最深的恐惧。我很害怕,我害怕会死,害怕母亲会死,我想要停止这一切,可是我又偏偏再一遍又一遍经历这个可怕的瞬间。不知过了多少遍,我不再害怕,而是开始愤怒,就在这时候,我看到的场景变了。”

茯苓睁着大眼睛问道:“变成什么了?”王锴看着茯苓,深情地说:“我看到了我小时候被其他孩子欺负的样子,我被那些孩子用法术打倒在地,然后看到了你。”二人靠在了一起,都陷入了回忆之中。

王锴用双手一边比划一边说:“当初是你站出来保护我,可是你也打不过他们。这时候我告诉自己要站起来,我一定要保护你,我告诉自己,我必须保护你!然后我的丹田就开始发动了,蓬勃的法力瞬间充满了我的经脉。所以,我能够使用法术,是因为茯苓你呀。”说罢,二人俱是热泪盈眶。

来到前厅,泽泻尚有些愤愤不平。虽然他没见过王锴,但是王锴“法术废柴”的威名早已远播。而他泽泻,在商曲城里可是号称“小天才”的法术师。里面固然有些恭维的成分,但是也足可见其天资确实不错。更难得的是泽泻虽然看似顽劣不堪,暗地里却不曾落下勤奋二字,仅此一点疏为难得。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商曲城商会才会放心让这样一个看似纨绔子弟的人,担任押车的重任。

“你想知道,王锴为什么变得这么厉害吗?”我这么问是为了试试泽泻的反应,可是没想到,泽泻居然一扭头说:“哼,厉害什么,只会用蛮力,打赢我不过凑巧是因为属性相克而已。”泽泻的眼光很准,王锴的问题直接就被他看穿了。

“可是你也知道,他之前还不过是个不会使用法术的废物,学会并应用法术才是这一两天的事。一个新手就已经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你这个小天才打败,难道这只是属性相克那么简单吗?”泽泻神色微变,我继续引诱他说道:“据我的观察,你实力不俗,以你的木属性法术对抗同年龄的金属性法师,一般也能有平手的能力。像今天这样单方面的压制,你应该还是第一次碰到吧。”

泽泻盯着我看,仿佛要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他是怎么回事,到底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我找了一把椅子一坐,一抖袈裟,说道:“也没什么,不过是我治好了他的病,让他可以使用法术而已。现在,他是我的徒弟。”

此刻,熊猫宝宝的神态动作完全像我一样。它坐在我的肩头,翘着二郎腿,一边动嘴一边摇头晃脑。我看一眼泽泻,他眼中对我有一种莫名的愤怒,我继续说:“包括那位你看上的姑娘也拜在我的门下。”一提到茯苓,泽泻的眼神又变了。

但是,泽泻还是不甘心。让他不甘心的事情有太多了,不甘心自己被一个废物打败、不甘心自己看上的女子竟然属于那个废物。他维持着最后一点强势,向我发问道:“你能治好他?就凭你也能治好那个废物?我看你们俩是差不多的废物吧。”

我并不打算理会泽泻那毫无底气的强横,用事实说话就好了。我凭空变出一个金属壶来;凭空装上水;凭空用土捏成杯子的形状;凭空变出火焰把壶里的水烧开,并把泥土的杯子烧制成型;最后再凭空往杯中加入叶子,将开水冲泡在内。在泽泻等众闲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我慢慢喝了一口热茶。

这一手露下来,闲人们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我幽幽地问泽泻道:“我可是真神的嫡传弟子,与你们大不同,你莫不是要和我伸伸手?”泽泻看呆了许久,好不容易收起那难以置信的眼神,眼前的一切由不得他不信。

半晌之后,泽泻一咬牙说声:“好,那我也要拜你为师,你说吧,要多少钱。”我一摆手:“打发你的人回去,这里不需要他们。你要跟我学可以,自己管好吃住就行,以后管王锴和茯苓要叫师兄师姐。”泽泻一咬牙,说了声:“可以。”

泽泻这话明显是修口不修心,我只能最后补充道:“你已经足够成熟和强大,现在还入了我的门下,以后不需要再做戏掩饰什么了。”我的这句话,可以说是对泽泻直击心灵,他听完,在原地愣了半天。

再次醒悟过来的泽泻已经蜕变,身上的痞气消失了,语气也谦恭了许多。他心悦诚服地递给我一根木棍,叫了声:“师父。”我接过来,打了三下,略有惩戒之意。打完之后,就算是完成了拜师仪式,我已经收下了他。“不过,”泽泻还是不服道:“以后谁当大师兄,得凭本事说话。”我点点头:“可以。”

泽泻回头对那帮人说:“你们走吧,以后不用再来见我了。”能吃这碗饭的都是极擅长察言观色,眼看面前的泽泻公子突然变了个人,一个个全都噤若寒蝉。有一个闲人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要提问。

可他刚说了一个字,泽泻的身上立刻表现出了一股凛然的正气,绿色的法袍悠悠地散发着光茫。泽泻说道:“不用再说了,你们也陪了我那么久,现在自己离开吧,再缠着我,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从这一刻起,泽泻和以前那个招人嫌的公子哥彻底诀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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