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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章 前传

蛮怒 雕零 3621 2020-06-02 08:54

  

在地球某处角落,纷纷扬扬的大雪将整片世界装点得银装素裹,破败的茅草房被狂风吹打得摇摇欲坠,屋子里两个孩子相互依偎,相互取暖。

年龄稍大一点的少年,身材高大健壮,目光炯炯有神,怜爱地将毛毯裹在妹妹身上,宽广的胸膛为妹妹阻挡寒风:“妹妹,冷不冷?”

娇小的女孩子粉雕玉砌,煞是可爱,只见她捂着咕咕叫的肚子,眼泪汪汪道:“哥哥,诗诗饿……”

“好好好,哥哥去给诗诗弄吃的,诗诗乖乖等哥哥回来。”

当男孩站起身的刹那,缺失的左腿是那么刺眼,男孩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顶着寒风暴雪出了门。

一出门,已是红了眼眶。

男孩叫莫鸿云,女孩叫莫诗诗,是一对孤儿,无父无母,相依为命。

从小,莫鸿云和步诗诗由爷爷奶奶抚养长大,只是在莫鸿云六岁那年,村里的恶霸铁奎为霸占爷爷奶奶的老房子,双方发生冲突,因爷爷奶奶年迈,不敌铁奎,被当场弄死,愤怒的莫鸿云冲上去跟铁奎搏斗,却被生生砍断左腿。

虽然铁奎已经被法律制裁,但是莫鸿云的左腿永远也回不来了。

又过了六年,莫鸿云十二岁了,自尊心极强的他不想寄人篱下,不想靠着福利院的接济度日,于是和妹妹找了一处僻静的角落,盖了一间简陋的茅草屋,靠着挖野菜勉强生活。

这些野菜可以去城里卖给城里人,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他们,倒是很喜欢乡下的野菜。

不过也卖不了几个钱,毕竟莫鸿云左腿已经截肢,行动多有不便。

现在是冬天,大雪纷飞,已经没办法挖野菜果腹。

莫鸿云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处垃圾堆前,看着垃圾堆里被丢弃的剩饭剩菜,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然后虎吼一声,扑进垃圾堆里挑拣食物。

他将满是污垢的手擦了又擦,把挑拣出来的被人扔掉的馒头、面包、剩菜,小心翼翼揣进怀里,准备留给年幼的妹妹吃。

就在这时,走过来一只野狗,喉咙里低低吼着,威慑莫鸿云赶紧走开,这些食物是它的。

莫鸿云没有理会这只野狗,继续在垃圾堆里挑拣可用的食物。

谁知这只野狗嗷一声扑了上来,对着莫鸿云就是一顿撕咬,将莫鸿云身上撕咬出一道道血槽,皮肉翻卷,血流如注。

愤怒的莫鸿云凭着自己高大的体魄,一把将野狗按在地上,对准野狗的脖子咬了上去,用自己满口钢牙将野狗的脖子生生咬断!

野狗临死前,也在莫鸿云脸上咬下一块肉来,狼吞虎咽。死也要做一只饱死狗!

雪地上,凄红一片。

满身是血的莫鸿云,强打起精神,拍拍怀里安然无恙的剩饭菜,满意地笑了:“这些够妹妹填饱肚子了。”

莫鸿云揣着剩饭菜,拖着死狗,一瘸一拐,在雪地上划出好长的血痕。

刚回到茅草屋的莫鸿云,却是被眼前的一幕气得双目通红,怒吼连连。

茅草屋里,铁奎将莫诗诗按在地上一顿爆捶,捶得诗诗连连咳血,奄奄一息。

铁奎看到了莫鸿云,咧嘴一笑,残忍至极:“嘿嘿,小杂种,我铁奎出狱了,怎么样,没想到吧。我铁奎出来报仇了!”

“混账东西!你给我去死!”莫鸿云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为什么这个杀人狂能出狱?为什么不判他死刑?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

被盛怒冲得双目赤红的莫鸿云,挥动拳头,就冲上去跟铁奎搏杀在一起。

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两人躺在地上,扭打在一起。

莫鸿云被铁奎生生扭断左臂,但他一声不吭,只是一口钢牙几欲咬碎,愤怒地咆哮着:“铁奎,你杀我爷奶,辱我妹妹,我今天就要跟你拼命!”

被压在地上的莫鸿云,右手捡起手边一节钢筋,果断地对着铁奎眼睛扎去!

噗滋……

铁奎左眼瞬间被扎个通透,鲜血喷了莫鸿云一脸!

“嗷嗷……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铁奎捂着眼哭嚎着,满地打滚。

莫鸿云狞笑着抹了一把满是鲜血的脸,捡起一块大石头,对着铁奎脑袋狠狠砸去。

“砰……砰……砰……”

不知砸了多少下,铁奎的脑袋硬生生被莫鸿云砸成肉酱!

“呼呼……终于报仇了……”莫鸿云开心地笑了,即便是死,也无憾!

“嘤嘤嘤……嘤嘤嘤……”莫诗诗吓得脸色惨白,蜷缩在角落里嘤嘤而泣。

“妹妹不哭,哥哥给你做饭。这可能是哥哥给你做的最后一顿饭了。”莫鸿云在石头上架起铁锅,开始煮饭。

煮好了饭,莫鸿云小心翼翼喂给妹妹,脸上是满足的笑容。

莫诗诗一边流泪,一边小口咀嚼着哥哥递过来的饭菜,抽噎道:“哥哥会一直陪着诗诗,对吗?”

莫鸿云仰起头,强忍住眼里的泪水,勉强笑着道:“对,哥哥会一直陪在诗诗身边,一生一世保护诗诗!”

喂饱了诗诗,又将诗诗哄睡之后,听着越来越近的警笛声,莫鸿云留恋地看了一眼香甜酣睡的妹妹,拿起那节钢筋,毅然决然插进了自己的心脏……

莫鸿云死后四年,莫诗诗抑郁成疾,因极度思念哥哥,郁郁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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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蛮族领地。因蛮体型巨大,也被人类称为巨人。

一袭青衣的女子,幸福地抚摸着自己鼓胀的肚子,这里有即将出世的宝宝。

蛮王莫峰虽然修为通天彻地,但是即将做父亲的他,还是有些紧张。

又过了几个月,婴儿降生,是个健壮的男婴。

一出生,男婴不哭不闹,而是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心里已经炸开了锅:“这里是哪里?我居然带着记忆转世重生了?”

蛮王莫峰憨厚地傻笑着,小心翼翼抱起男婴,看了又看,满是喜爱,用自己的胡子蹭着婴儿的粉嘟嘟的脸庞,说道:“不愧是我莫峰的儿子,看看这胳膊腿儿,多强壮。哈哈哈……”

“给孩子起个名字吧。”妻子躺在床上,有些虚弱。

莫峰望着窗外的天空,目光深邃悠远,喃喃道:“惊鸿飞渡云海间……鸿云……就叫莫鸿云!”

春去秋来,转眼间,莫鸿云三岁了,除了思念地球上的妹妹,已经逐渐忘却地球上那些沉痛的回忆。

莫峰见儿子不开心,揉揉莫鸿云脑袋,慈爱地问道:“儿子,想什么呢,为什么每天都愁眉苦脸,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跟阿爸讲讲。”

莫鸿云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个方正敦厚的中年人,悠悠说道:“我想有个妹妹……”

莫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好,那阿爸就给你变个妹妹。”

一年后,妹妹降生。

一出生,女婴不哭不闹,而是激动地看着眼前四岁大的哥哥。

他和她,一眼就认出了彼此。

光阴荏苒,莫鸿云和莫诗诗都长大了,在族人的庇护下,无忧无虑地成长。

金色的麦田里,死神阿妈挥舞着她的镰刀,收割着金黄的麦穗……

绿色的田野上,莫鸿云和莫诗诗自由自在奔跑……

威严的神殿里,两小儿如痴如醉听着阿格雷讲故事……

一切,幸福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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