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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十七岁正满祭祖,为钱财沦落黑夜

剑落终凡 大约未来以后 5380 2020-06-02 09:40

  

正值清秋,枯叶席地,落下来年盎然,

峨眉月,隐若晨曦前畔,

“天快亮了,出发!”

一夜未眠,男子沉迷于焦急,早已是,对此刻的到来,等待许久,身侧一妇女坚持陪伴着,听到此话后,连忙打起精神。

酣睡声,时缓时急,

“起来了!今日祭祖不可怠慢片刻。”

将已入睡之人叫起,一家三口匆忙离家,那未眠男子,手里托着三柱高香,以及一本泛黄书籍,那妇人与一青年紧随其后,

黎明虽未分,月光却已不再昏沉,树梢鸟儿不约而同,飞过一处处林涧,寻觅着一天的劳作,

脚步声仓促,走过了一处又一处田园,眼前逐渐苍凉,树木如同风干,越发丧失生机,这蕴育季节之中的枯败,令人不敢置信。

“到了!”

男子发话,一家三口停下脚步,青年使劲地揉起眼睛,努力保持清醒,一股刺骨冽风袭来,惺忪感褪下,双眼猛地惊醒。

一处土包,荒土平原,参杂着少许绿意,土包边立有三棵梨树,并排而生,两端不见一丝嫩芽,跟死了没差,更像是杵着两根木头,仔细看,才能发现其中一棵,带着细碎的斑点绿,

中间那一株,相比之下可是不得了,果实挂满枝头,除了矮了一头之外,一丝枯败之感都没有,这一切显得,就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爸妈!咱今儿个吃梨!”

袖子撸到胳膊肘,一个箭步向前迈过,双腿紧紧夹住树干,身体缩动,连磨带擦地缓缓爬上去。

“宓惜!这树你得悠着点,这可是吉祥物,多少年了还能结果子,想当年我摘果时,哎!”

男子缅怀,眉头紧皱,胃口顿时翻江倒海,

“这梨,我是真的吃吐了!”,真乃呜呼哀哉!

但见树上宓惜,眼神贪婪,一脸贱笑,左手抓来,右手拧下,胀满整个衣袋。

“忽见树上长满果,爬树采果敬父母,握在手中大又圆,不知甜咸与水多。”满是收获,口吐斯文,内心美滋滋。

“宓惜,快下来吧,马上就要到时候了。”妇人唤其下来,香火已是点上,黎明更待此刻。

伸手箍住树干,两腿紧紧将其盘住,一咬牙,一闭眼,

噗!

滑落至地,宓惜身板微颤,揉了揉揉屁股起来,先是来回抖动,将放在衣服内衬的果实抖下,

然后接下一柱香烟,浓浓的烟雾香的出奇,但不好闻,

天空渐明,当第一缕光芒,折射入视野之中的时候,

“磕头!”

随后一家三口,整整齐齐排成一排,

砰!砰!砰!

三声响,

脑门微红,沾染泥土之息,他们身前冒烟,嘴里低吟着,细碎呢喃。

“礼毕!”一家三口起身,目视土包。

“宓惜,此番是你十七岁大礼,咱家一向一脉单传,你爷爷走的莫名其妙,没留下什么,就这本族谱了,来把全部香火接着,跟咱家先辈念叨念叨。”

宓惜看着这本族谱,足足有一指厚,但是一共就五个人名,他也不知留这么多空白页作甚,而且他也不敢问。

最前面一页,就是自己的大名,上面一个是父亲宓玄,爷爷叫做宓西去,太爷宓东来,祖宗宓紫气。

“有啥想说的,快和你爷爷们,祖宗们说说,别傻站着。”

宓惜的母亲在一旁催促,过了吉时,那就是对祖辈的不敬,会被天打雷劈的。

香火举过头顶,三丈青烟升起,祖宗在天之灵,保佑宓家香火永存。

“爷爷们啊,你们临走前,可没留下过半分铜子,家里穷啊,

所以请求祖宗们保佑孙子,重孙子,玄孙子我,能够发大财,成为天下首富,

最好还能成个盖世大侠,不求天下无敌,但求长生不老,保佑父母也长生不老!还有人生理想还请您们过目!

爷爷们在天有灵,保佑我全部实现!”

宓惜颤抖衣袖,正要掏出,一张罗列了字样的纸张。

嘭!

落下措不及防的一声响,一家三口顿时耳鸣目胀,

大清早的居然扑出一道闪电,

宓惜小手颤抖,香灰顺着痕迹一扫而空,一家人呆了,因为香火全没了!

“此乃惊雷滚滚之兆,我儿必将大展宏图。”宓惜之父宓玄脸上精彩万分,也不知这是不是心里话。

宓惜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莫名的蛋疼,手里的族谱,攥得紧紧的,一沓的空白页也随之脱落,一股不详之感扎进心中。

兴致未满,却已是心跳,因此木讷的三人,望天!

“十七而立,祭祖求福,赚钱养家乃是男儿的肩负重任,有什么想法吗?”宓惜母亲李召清回过神来,问向宓惜。

“好啦,好啦,这事您了就别担心了,我心里有数。”宓惜心头郁闷,但早已有了生存之法,赚钱的是肯定要的,但是必须的是大钱。

一家三口互相寒暄过后,返程回家,一路上宓惜都在考虑着日后发展,回到家中的那一刻,有了一个决定。

宓惜家住稻花村,一个十分偏僻的小地方,四不通八不达,到哪都不近,不过好在有山有水,一切都还算温饱,

要想获取更多东西,就要走上二十里路去往最近的一个小城池,普遍人们称为镇上,

镇上大户多,可是所缺很少,不是奇珍异货很难卖出高价,宓惜父母都是种田户,受的累多,赚的却没那么多,大部分都用在自给自足满足温饱。

“打猎!必须去打猎。”宓惜下定决心,因为珍兽价值非常高,尤其是以野鹿为最,一头就价值五百银币,利润之大无数人都为之心动。

偷偷拿着一把铁斧藏在身下,借着出去玩的理由说晚点回来,内心充满了无限的遐想,看着自认为,猛汉的身子骨,更是信心十足。

一路疾驰,趁着这三分钟热度,先去来一波试探,去的目标乃是,凶名赫赫的夜杀之森,

因为,从来不见有人,能够在晚上,从里面活着回来,夜晚的杀手,不过却也养活了,不知多少的生灵,

茂林实木,拔地而起,在这清秋时节未见半分凋零,这夜杀之广远,何止是广袤无边,一眼望不到边际能形容的,

宓惜站在林外感觉自己像是一粒尘埃,就是那么渺小。

“钱!钱!钱!”

大吼三声,提着铁斧面目狰狞而入,为了壮胆,将毕生所愿化为这三个大字。

微风拂面,盎溢的生机满足着身心,

“这环境太他妈好了,精神百倍啊!”说了一句后,毅然向着深处迈进

刚进入林子里,还是有一些胆怯的,不停的阵阵向后看去,生怕冲过来一只猛兽将自己撕碎。

不过走着走着,没遇到什么危险,也就胆子大了起来,树林边缘,都有砍伐过的痕迹,人们平日里生活所需,都是如此。

在此之前,所见所闻,不外乎,夜杀很危险,不要深入,如今自己到了这里看着这一片绿意还是有些神清气爽的。

遇到大一些的动物,宓惜都是隔着老远,就往一旁快快溜走,

遇到什么野鸡野兔小型生物,就将其宰杀,找了一根很长的藤蔓,将其都捆绑了起来。

这一路走来,虽然无惊无险,但也是没有大的收获。

“这怎么还遇不到值钱货色啊,唉!算了,第一次运气不佳,以后慢慢来。”

于是准备返程,可刚走没几步,宓惜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呦呦声。

这是什么声音?这是钱的声音啊。

俗话说呦呦鹿鸣,刚才响起了这个叫声,宓惜感觉自己撞大运了。

不管前方有啥,人啊,不能漏财,要不得穷一辈子。

二话不说顺着声响狂奔而去。

呦呦声越来越大,宓惜也就越来越兴奋,这一刻已是将斧子举起,准备向前劈过去。

“先小心为妙,可不能惊动了大宝贝。”宓惜蹲在树后凑过脸一看。

“卧槽!”

眼前的一切,宓惜心里,顿时对那只鹿问候了一百遍,

这倒是有鹿,可是已经被捕杀了,大狗熊正在吞食其血肉,临死前的呼喊,却是把宓惜招过来了。

“鹿崽子啊,鹿崽子,小爷我被你害苦了。”

宓惜虽然害怕,但是也知道,被发现的话,也许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此刻只有小心的,向后慢慢退走,千万不可出一丝声响,惊动那大狗熊。

“吱吱,吱吱...”

大事不妙,一只大灰鼠正在宓惜身侧窜出,

这一下怕是可能,惊动大狗熊,宓惜见状,意识到了巨大的危险。

老天爷就是这么微妙,那狗熊还真就被打扰到了,正好一眼搭上宓惜。

一人一熊相互对视一眼,无尽的恶寒传遍宓惜身躯。

“我的妈妈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点怎么这么背啊,我可是刚来啊,就不照顾一下新手吗?”宓惜心里默念着。

吓得双腿打颤,就快尿裤子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死了,我还没有赚大钱了,我还没娶媳妇了。”

于是乎抄起斧子,照着狗熊脑袋飞过去,拔腿就撩。

斧刃刺穿狗熊的半张脸,鲜血四溅,被激怒的狗熊顾不得伤势,冲向宓惜。

“丫的,全村跑比我得快的都没几个,你能追到我吗?”

心里小小得意了一下,当年怕狗,于是就,练就了一身狗的速度。

回头一瞥,只见那狗熊竟和他一样用双腿跑,速度还不慢。

“我靠,这是什么个情况?用两条腿的?”

宓惜并不知道,狗熊是可以双腿跑的。

这一下不得了,宓惜受惊,双腿更是调的飞快,

也不知怎的,不知不觉中,居然甩开了后面的狗熊。

还真就应了那句老话,只要我跑的够快,死亡就永远追不上我。

“还好小爷有本事,换别人,早玩完了。”

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手中空无一物,不由得惆怅起来。

“这该如何是好啊,家伙事都没了。”宓惜此刻慌了心神。

周围都是树,两眼找不着北,完全找不到回去的路。

“还好是大天亮,要是晚上,就怕回不去了。”

宓惜一直往后退去,可越走越不对劲,总感觉跑偏了,应该换个方向。

走着走着,看到了一个树桩,树桩很大,但也破烂不堪,感觉像是被一个大爪子一下拍断的,这就吓到宓惜了。

“这得多厉害的猛兽啊。”

见到此景,心里十分后怕,

宓惜知道年轮可以辨别方向,所以就看着这个大树桩的纹理,仔细观察一通。

“好像是朝北的一面,年轮疏松,村子在北面,不管了!就按这个走了。”(其实朝北的方向年轮是致密的一侧)

一路前行,里面越来越充满血腥的味道,也越来越感觉阴暗,不是天黑那种黑暗,是一种抬头不见天空被遮死的乌黑。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记错了?不应该啊。”宓惜现在十分慌张,四处瞎窜。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黑了,夜晚降临了,这片森林又覆盖出一片深沉与神秘。

“难道我真的走错了,不会吧,那我岂不是要玩完了。”

随后听到一阵阵吼叫声,好像是狼群。

宓惜使出了吃奶的劲,急忙跑到了不远处一个灌木丛后面,躲了起来。

“小爷我能不能躲过今夜就看这一回了,我还不能英年早逝啊,我还有爹娘,我还要给他们安度晚年尽孝心啊。”

宓惜现在内心颤抖着,恐惧,不安,以及对于家人的思念达到了一个十七年以来的巅峰。

“没想到刚到这夜杀森林,就遇到这种事,先是狗熊,后是迷路,现在又是狼群,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老爸老妈我对不起你们,儿子这些年来没有好好对您老两口好,还总是惹您们生气,请恕孩儿不孝,

如果我回不去了,来生我必定好好报答二老。”宓惜已经泪流满面。

狼群过境寸草不生,宓惜闭上双眼,听天由命。

......

“吾爱有三,游四方,斩邪祟,渡红尘

此番行程接近末了,趁着这夜色,将这为祸百姓的狼王斩了,修行不易为何要犯下杀戮,让整个狼群也为你的贪婪沦为祸害,

也多亏了遇到我这么个玉树临风,侠肝义胆,以天下安危为己任的能人,才可避免了惨剧的进一步酝酿。”

说话这人,白衣白袍,步伐不缓不急,脸上刻有三分沧桑,七分潇洒。

“仗剑行路走崖边,平步青云莫问天,除魔卫道随心愿,万丈豪情无处闲。”边走边吟,随心随意,视群狼为无物。

“呦,还有个小鬼?要时刻保持风范,对,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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