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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念来天高一飞鸟,坐忘故安当试剑

剑落终凡 大约未来以后 2653 2020-06-02 09:44

  

“这也并非是你的错,人族,宓惜。”

雪色长裙拖席,却未在地上划出痕迹,仔细一看,那身后的拖摆竟是九条初雪之尾,天鉴无暇,其娇容比之玲珑更具三分威严,圣洁的面孔不会让人想入非非,更多的是尊敬。

“当代妖皇?”

对于她的到来,有些惊讶,宓惜对她的印象极为深刻,当日求的她,虽然过程较为凄惨,但是并未对她有一丝怨气,只是有着感激而已。

“嗯,这件事情今后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不过!

你接得住吗?你拿什么去接?就凭你这区区通玄境吗?莫说是如陇裳那般的半步祖境,恐怕到时候,就连真正的祖境都未必能够全身而退,

你现在可以走了,如果接不下,到时候,你就别回来了,你来送死,会难为了玲珑。”

她的话很清冷,也对,宓惜对于她来讲,只是个外人。

“主上!我相信宓惜,我要和她一起走!”

玲珑坚定的目光没有一丝退缩,因为,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小女孩了。

“荒唐,动情之痛难道你忘记了吗?那日你落泪后,差点一命呜呼,是我损耗修为才得以保住你,你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不,这是去送死!”

妖皇恫吓惊容,气氛莫名十分僵硬,然而玲珑的脸上并未表现出丝毫退缩,

辰叔见状暗道不妙,这来的真不是个时候,虽身为妖族长辈,但是此刻情况关乎到妖皇威严,以及自己这个侄女的意愿,两头堵,怎么来怎么不行,

“玲珑,答应我,在这好好等我,

下一次,

我会带着无数生灵的瞩目,以及不值一提的聘礼,还有一切无恙,将你娶回家门,

不过,我不想就这么走了,接剑!

不试剑,怎知我不行?”

利剑出鞘,这把剑很快,快过了之前的一切,眼前的一切又会是什么?死亡吗?也许是吧,但是这把剑没有在此刻出鞘的话,他就已经死了,

心死人未死,有情无深情,虫豸在刺向天堑的时候,眼前没有退缩,只有他的生命。

辰叔的心思不再淡定,因为他真的害怕,眼前这个无畏的男孩,会死,

玲珑捂住心口,绝望,心在哭,动情痛心,眼前昏沉,暗无天日。

“大胆人族!休得放肆!”

一众大妖看瞅着一个弱不禁风的男子在自不量力,但还是要恪守职责,该护驾时还是要提上一句的,虽然并不会对此造成其他影响。

她并未出招,只是冷眼看着,虽然利剑已经到了眼前,但是却未动摇半分情绪,

剑飞了,未至其身,脱手滑落一边,

鲜血挥洒,持剑的手,断了,喷涌着浆液,宓惜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用另一只手,再将剑捡起,

他走了,步伐没有拖沓,苍白的脸上刻着似笑非笑,

这条路不会回头,微风掀起丝丝红斑,沉入叶下。

这个世上本就没有后路,只有前路,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原地踏步,只有被吞噬,被压抑,直到走投无路。

细碎的鸣叫兽吼,肆意,

来了又走了,这一次宓惜并未迷路。

低头叹息,天高地远,有什么路可以破了这天?

太阳依旧当空,夜晚依旧落幕,日月更替,不会围着谁,也不会被谁改变,

人对天说,我恨你,

天说,你恨我什么?

人说,我恨你比我高,

这未免可笑,他比你强,你就要仇恨人家吗?

他有他的高度,你有你的命运,不是一路人,别进一家门,

“哈哈哈,我试剑之日,当以己血破锋,最后终凡又如何?我的剑当破尽枷锁,或者剑折人亡。”

这一刻,剑,属于了他,

不再是锋利之器,而是他的一部分,破“天”的意志。

摇摇晃晃走回家门,热闹喧嚣,此番情景让宓惜眼前惊错,拖淌血的身子,走上前去,

“宓惜回来了啊,你这是受伤了吗?我是你王伯,听说你们这收修真弟子,你看我这大孙子行不,壮实得很,而且啥都能干,好养活。”

老人身侧站着一个不大的孩童,稚嫩的小脸配着一副夯实的身子骨,一看就是自小就跟随家中打理生计了,过得虽苦,却看不到他有半分抱怨与不满的情绪,还很懵懂着,

不过宓惜这正疼得打紧,咬牙坚持一路致使伤口已是风化,看着满满当当一院子的街坊,心累之上更加无语,

“好办,街坊们等我一会,我去处理一下部分事情。”

宓惜急忙躲开,身为一个修真者,此刻居然要刻意躲着凡人绕道而行,拥塞的夹缝看着是那么的遥远,区区一个庭院,却是走了足足百十来步才看到该看的人。

“宓惜回来了!”

一声惊叫,吓得宓惜急忙撇头去看,声音带着甜线,像是淅沥的小雨落在桥墩,

娇小的人影满是欣喜,脚下一双白丝折花略微袖珍绣花的鞋,身上披着藏蓝短衫,以红色长袍着身,瞥上一眼,看起来很是喜人。

“弟弟回来了!”

“宓惜,老夫有话说!”

一句句尖叫,宓惜顿时头痛欲裂,跟这帮人一起公事,突然感觉好心酸。

“扶我,进屋!”

那娇小可人的女子二话不说,上去就把宓惜双臂架住,一阵酸爽痛彻心扉。

“你受伤了呀!”

她说,

“还不够明显吗?”

他答,

四目相对,宓惜颤动着眼神,有气无力的对她说道。

好在宓惜受的伤还在承受范围之内,保持着扑克脸绷劲急忙离开,到达屋内,看着些许火药味浓重的情况,宓惜皱起了眉头。

宓惜进屋还没止步,两道目光猛地向他抛来,赫然就是浮老与夜归,

此刻但见夜归身后站着那三个阴离族,而浮老身后站着的是那娇小女子,两拨人马正在针锋相对,看来多少是有点刺激,

宓惜无语,

宓惜不问,

宓惜闭目。

心力交瘁之下,宓惜开窍了,沉默便是最好的应对方法,不言语,不去看,

他闹任他闹,我都看不到,他吼任他吼,装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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