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兔：因为自行车好难学啊……

小兔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白小兔：还好现在天气还算冷，要是夏天学的话，我肯定要摔得头破血流。

杨洋：不错么，现在都会用成语了。

杨洋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伸手握着她纤细的手腕，继续给她的胳膊上擦药道：

杨洋：我当初学自行车也没像你这样，摔这么多跟头啊。

小兔眼看着自己的胳膊上面，一层厚厚的白色药膏又涂了上去，那又酸又疼的感觉立马再次袭来。

她忍不住又倒吸了一口气道：

白小兔：那是因为羊羊哥哥你比我聪明啊，而且，妈妈说，男孩子的运动细胞一般都比女孩子厉害的。

杨洋：嗯，主要还是你太笨。

杨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缓缓道。

白小兔：……

小兔被他这句话噎住，半晌没吭声。

过了一会儿，杨洋看着她已经涂过药膏的胳膊，淡淡道：

杨洋：好了，胳膊涂好了，还有别的地方么？？

小兔微微怔了一下，然后神色有些不太自在地低头，声音如同蚊子哼一般弱弱道：

白小兔：没……没了……

杨洋：没了？？

杨洋看着她一脸心虚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扯了扯她软软的脸蛋道：

杨洋：没了你干嘛这么心虚？

白小兔：我……我哪有心虚了……

小兔抬起头来，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看着杨洋道：

白小兔：真……真没了……

杨洋不说话，一双清澈的眼眸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她看。

小兔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一张小脸左扭扭右扭扭，就是不敢看他。

杨洋继续看着她。

白小兔：还有……

小兔实在是抵不住他的目光，只得低着头，弱弱地开口道：

白小兔：还摔了屁股……

杨洋一怔，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小兔却是满脸通红，连头都不好意思抬起来了。

已经是快九岁的女孩子了，再不像五六岁那样天真无知了，她也大概知道有些地方是不能随便给男生看的，所以这摔到了屁股，自然是不好意思说了。

杨洋看着她的脑袋，沉默了片刻，然后伸手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沉声道：

杨洋：过来，擦药。

啥！？

小兔一下子抬起头来，满眼惊讶地看着杨洋：

白小兔：屁股也要擦！？

杨洋：不然呢？

杨洋有些无语地看着她道：

杨洋：你想等着星期一去上课的时候，连凳子都坐不下去？

白小兔：呃……没有那么严重吧……

小兔扯了扯嘴角，心虚地问道。

杨洋：……

杨洋看着她，末了，突然微微一笑，低声问道：

杨洋：不好意思了？

白小兔：我哪有……

杨洋：当初是谁说就算自己十六岁、二十六岁也要让我给穿衣服的？

杨洋手上拿着药膏，语气中满是调侃地朝着小兔问道。

白小兔：呃……

小兔一怔，低头沉思了片刻，终于一咬牙爬到杨洋身边，乖乖地趴着了。

杨洋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径直伸手不客气地拽了一下她的睡裤，小兔白皙圆润的小屁股一下子就露了出来。

好在小孩子屁股上肉多，摔了几次，也只有一些轻微的淤痕，看起来远没有胳膊和腿上那么严重。

杨洋伸手挖了一些药膏，手指轻轻地涂在她小屁股的淤痕上。

呜呜呜……

小兔趴在床上，心中早已经泪流满面，她的小屁屁……就这么被看光了……

杨洋给她涂好药膏之后，倒是没有多想，只是看着她光溜溜的小屁股着实好玩，顺手又戳了戳她的屁股蛋，弹性十足，嗯，不错。

小兔身子一僵，转过头来，两眼泪汪汪地看着杨洋问道：

白小兔：你干嘛戳我？

杨洋：哦……顺手。

杨洋淡淡应了一声，动作从容地将手中药膏盒的盖子盖好，然后起身，边走边道：

杨洋：擦好了，你可以睡觉了，我去把药放好。

白小兔：……

小兔咬着嘴唇，心情悲愤地把睡裤拎好。

杨洋放好药膏以后，回到房间里发现小兔还没睡，便走到她身边，淡淡道：

杨洋：明天不要去练车了。

白小兔：啊？为什么？？

小兔抬起头来，满眼疑惑地看着她。

杨洋：至少也要等身上的淤青好了，再继续练。

杨洋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拍拍她身上的被子道：

杨洋：我妈这段时间反正也没有出去采风，就先让她送你，等你摔得那些淤痕好了，再继续练车，不然伤上加伤，以后会留下瘢痕的。

白小兔：哦……好吧。

小兔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

冬天很快过去，一眨眼，又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

不知道为什么，小兔觉得自己的妈妈最近好像很忙，以前一个星期，她俩好歹也能见个三四次，眼下，都快两个星期了，她好像也就见了她一面。

周末的时候，小兔蹭在杨洋身边，奇怪地问道：

白小兔：羊羊哥哥，我妈妈最近在忙什么啊，感觉好长时间都没有看到她了。

杨洋低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兔，手中攥着的报纸迟疑了一下，还是递到她的面前道：

杨洋：你看看吧。

白小兔：看啥？？

小兔接过杨洋手中的报纸，上面是今日要闻，一块一块的新闻报道中，几乎每一篇里面都有sars这四个字母。

白小兔：这是什么？？

小兔指着那四个字母，不解地朝着杨洋问道：

白小兔：羊羊哥哥是想让我看这个么？？

杨洋：嗯……

杨洋点点头，伸出手去，搂住小兔的肩膀，声音低沉地说道：

杨洋：这是sars，非典型肺炎。

白小兔：那为什么满报纸的都是这个？？这跟我妈妈最近很忙有关系？？

小兔依然是一脸不解的表情看着他问道。

杨洋：嗯……3月15日，北大附属人民医院急诊科收治了一疑似患者。该名李姓患者年过70岁，从香港探亲回家。由于当时并不清楚sars病情，医院没有采取相应严格措施，结果造成该院大量医护人员感染。3月17日，李某被转至北京中医药大学附属东直门医院，结果在该院又造成大面积污染。一周之内，东直门医院包括急诊科主任刘清泉在内的11位参与过救治的医护人员，全部感染sars，其中急诊科医生段力军和一名护士不幸殉职。李某因年事已高，病情过于严重，也在3月20日不治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