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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神仙救命啊

仙道我独行 在南方的毛豆 5599 2020-06-02 10:13

  

只见陈三的手上一片红色,却原来,无巧不巧,灵儿的月事来了。今日离灵儿初潮,正好一个月。

陈三一骨碌爬起来,冲着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捂着脸嘤嘤哭泣的灵儿呸了一声:“真他娘的扫兴,滚一边去,扫把星!”

灵儿裹住身上的破衣,一头冲出了老君庙,夜风中,传来她隐隐的哭声,陈三冷哼了一声:“臭丫头,你要是敢逃,你陈大爷扒了你的皮!哼哼,这几天先放过你,等你身上干净了,大爷再来享用。”

他扭过头,看到哑巴呆在自己身后,吼道:“看什么看?死哑巴,滚开!”一屁股坐下来,又吃喝起来。

韩青辰盯着陈三的后脑勺,怀里握着鞭炮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半晌,放开了鞭炮,默默无声地缩在了角落里。

灵儿一时半会不会受辱,自己就能从容安排,想一个更好的法子,除了陈三!

陈三吃饱喝足,沉沉睡去,众乞儿闹了半天,也累了,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韩青辰轻轻起身,摸到陈三床边,看到四周乞儿都在沉睡,连被掳来的富家孩子也不例外,举起青石吊坠,一碰马甲,光芒一闪,他消失在老君庙中。

韩青辰一回到现代时空的别墅,立刻在家里翻找起来,快,他需要找一样东西,能够悄无声息地杀死陈三的东西!

他冲到厨房,举起菜刀,摇了摇头,扔在一边,接着又冲到储藏间,取出药箱,翻出了一瓶安眠药,这安眠药原是母亲用的,自从父亲离世后,母亲就没睡过好觉,医生给开了这些药。

韩青辰倒出瓶里的药,碾压成粉,用一个避孕套收了起来。

但是,光靠这些安眠药,能不能药倒陈三,他没有把握,万一这家伙有什么解毒的仙丹呢?

还有什么,是能用来当武器的?

韩青辰突然一拍脑门,有了!父亲曾经送给自己一套化学实验用具当生日礼物,那里面,有几瓶硫酸、硝酸!

韩青辰从车库找到了装着化学试剂的盒子,轻轻打开,那药瓶上都已经蒙上一层灰了,可是晃晃瓶子,依然能听到药水流动的声音。

韩青辰倒是想自行配个王水出来,可是他平时不认真听课,哪里知道其中精确的比例?

韩青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自己的年龄实在太小,弄不到威力更大的武器,这样子可不行啊,在大成皇朝,自己不仅要保护自身安危,还有了需要自己去保护的人。

罢了,先除了陈三再说。

韩青辰等到夜晚,再次穿越回了老君庙。老君庙一切如故,包括富贵家的孩子在内,都在沉睡。

韩青辰从嘴里和下身掏出了药物和各种化学药剂,他穿越时,实在是捏着一把汗,安眠药倒也罢了,那几瓶化学药剂只能装在玻璃瓶里,所以只能含在嘴里,如果瓶子不小心打翻了,那些试剂流到自己嘴里,那自己就不用求仙了,直接自杀了事吧。

幸运的是,自己携带的一应物事都没有出事。

韩青辰也不迟疑,直接把安眠药粉、各种酸,统统倒入了陈三身边的酒坛里,这酒只有陈三一人喝,却也不会误伤他人。

做完这一切,韩青辰踮着脚出了老君庙,寻着哭声,来到了庙后小溪边,看到月光下,灵儿正坐在一块青石上抹眼泪,他轻轻走上前,递过一块手帕,温声道:“别哭了,放心吧,从明儿起,再没有人欺负你了。”

灵儿没有接手帕,反手抱住了韩青辰,哇哇大哭道:“青辰大哥,陈三那个不要脸的,他、他要污了我的身子--我、我可怎么办啊?!”

灵儿哭得撕心裂肺,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明白,象自己这样的女孩子,等略长大后,陈三是要卖到青楼里的,等到了那时,自己一样要被不知多少臭男人欺辱。

灵儿整日里走街串巷,哪里不知道,那青楼里的姑娘们看着风光,穿着绫罗绸缎,那身上的香粉儿隔着好几步就往鼻子里钻,可是在背地里,人老珠黄的姑娘们个个染了一身病,躺在破屋子里如同一块发臭的腐肉一般,只有走卒行脚憋不住火才会来找她们,用最粗暴下流的手段在她们身上折腾,临去时,往她们身上扔几个铜板。

灵儿,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啊!

韩青辰却目光清冷,拍了拍灵儿的肩膀:“莫哭,莫哭,放心,等到了明天,陈三再也欺负不了你了。”

灵儿一怔,抬起头:“青辰大哥,你说什么?陈三他--他怎么了?天啊,你做了什么?!那陈三可是六绝门的人!他要是被你杀了,六绝门不会放过你的!”

韩青辰不动声色地道:“谁说陈三死了?他喝了酒,睡得正香。只不过,人有旦夕祸福,高低短长,万一出个什么事,谁也说不清楚,就算是六绝门,也不能怪到我的头上来。”

灵儿半张着嘴,怔怔地看着韩青辰,在她眼里,青辰大哥就是一个看不透的谜,两个月前,灵儿经过效外的乱葬岗时,看到一群野狗正在厮咬几具路倒尸,这年头瘟疫横行,饥荒不断,穷人家死了人,连条薄棺材板都买不起,勉强裹条破草席,往乱葬岗一丢,却是便宜了这些野狗。

灵儿胆子极大,她捡了几块石头,赶走了那几条野狗,想从尸体上扒几件衣服鞋子,对食不裹腹衣不遮体的她而言,这尸身上的衣物也是好东西,可没想到,当她扒拉着尸体时,却发现压在最底下的一具光溜溜的尸体居然还在喘气,虽然在夜里冻了大半宿,可身子还是热的。

灵儿把这具“活死尸”拖回了老君庙,不顾陈三喝骂,将自己能找到的破衣服全裹在他身上,又喂他喝热水,捡来柴禾烤火,折腾了两天,才把他救了过来。

从此,老君庙里多了个高高大大却沉默寡言的哑巴。

灵儿是个极细心的孩子,她年龄虽小,却早已经经历了人间沧桑,看过不知多少人伦惨剧,可是不知为何,她却从哑巴眼里,看到了一丝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温情、善良。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灵儿喜欢和哑巴相处,甚至宁肯自己饿着肚子,也要分一半给哑巴吃。

可是突然有一天,哑巴突然张口说话了,他说自己叫韩青辰,他还拿来了好多好多好吃的,给自己吃,那什么巧克力,自己更是闻所未闻。

青辰大哥身上绝对有古怪!

但是,灵儿从来没有去深究,因为她知道,自己要帮助青辰大哥保守他身上的秘密,自己知道得越多,对青辰大哥越不利,所以,她从来不去窥探青辰大哥的行踪,哪怕有一天在乞讨时,无意中看到青辰大哥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在一位公子家的书房里写字,她也立刻装出没看到的样子,扭头而去。

灵儿恐慌的心突然安宁下来,她知道,青辰大哥一定能保护自己。

韩青辰让灵儿靠在自己肩膀上,沉沉睡去,他悄悄取出了平板,观察着老君庙内的一切。

凌晨,慈湖镇响起此起彼伏的鸡鸣声,陈三打着哈欠醒来,他下意识地站起身,拐着走了两步,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腿已经痊愈了,顿时直起了身,得意洋洋地迈了几步,还拍了拍那条曾经受伤的腿,哈哈大笑。

旁边的乞儿们也陆续醒来,陈三难得没有命他们外出乞讨,只吩咐他们不要外出,就在庙四周玩耍,陈三自行又坐了下来,拎过那坛韩青辰加了料的黄酒,倒在了碗里。

那坛酒早晚喝得尽兴,没剩多少,只倒了大半碗就空了,陈三有些扫兴,喝骂几个年长的乞儿,让他们再想法子偷坛洒来,他嘴里骂骂咧咧,随手端起了酒。

酒有些混浊,碗底有些渣子,陈三却并不以为意,这种乡民自醉的黄酒,多有残渣,所谓的绿蚁酒,这绿蚁两字就是指渣子,在酒店里,当垆卖酒的酒家女子,都是要将酒筛过以后才上酒的,不过陈三一个乞儿头目,自然没这样多讲究,他端起酒,一仰脖,就把酒灌下了肚,不少酒水还顺着嘴角流到了衣襟上。

韩青辰通过平板看到此处,眼角一跳,自己的加料酒被陈三喝了,安眠药加各种酸,就不信弄不死他!

陈三空一碗残酒下肚,胃里有些难受,他以为是自己一大早空腹喝酒的缘故,便取过架在早已经熄灭的火堆上的肉,想撕一块肉填填肚子,可没想到,手指刚碰到凝结着发白油脂的肉块,嗓子和肚子就传来火烧一样的剧痛!

陈三惨呼一声,手里的肉块掉到地上,一手捂着喉咙一手捂着肚子,在地上滚动起来,“好痛!好痛!”

庙里的乞儿们吓了一跳,却又不知所措,只是呆呆地看着陈三,那陈三也是老江湖了,立刻明白过来,他嘶声道:“酒里有毒!”可因为嗓子被“毒”坏了,只发出一阵暗哑的丝丝声。

陈三毫不迟疑,冲到床边,从破枕头下翻出一个药包,一把撕开药包,连部分药粉洒到了床上也不顾,忙塞到了嘴里。

老君庙外的韩青辰看到这一幕,心里咯噔一下,不好,陈三有解毒药!说不定,又是那干瘦老者赠给他护身的仙药!

糟糕,自己下的“毒”,要被这包仙药给解了。

然而,陈三依然痛苦地在地上翻滚,他挣扎着低吼道:“这是什么毒?!为何连百消散都解不了!”

百消散,顾名思议,可以消解世间百毒,可问题是,韩青辰下在酒中的,是安眠药加硫酸、硝酸等各种化学药剂,非大成皇朝所有,既然不知其“毒性”,百消散又如此对症下药解得了毒?

那安眠药倒也罢了,化学药剂早已经把陈三的喉管和胃给烧坏了,他痛得用手指狂抓喉咙,似乎这样才能缓解痛苦,尖利的指甲甚至把喉头的皮肤都给抓破了,鲜血淋漓。

就在这时,那姓黄的被掳来的孩子大叫一声:“贼子中毒了!大家快跑啊!”

说着,姓黄的孩子猛地跳了起来,不顾反绑着的手,一头撞在身前看护他们的乞儿身上,撒腿就往庙外跑,其他的被掳来的孩子也醒过神来,有的跟着姓黄的孩子跑,有的年幼胆小,只会哇哇大哭。

老君庙里的乞儿早就乱成了一团,有的想跑过去扶起陈三,有的想追姓黄的孩子,还有的没头苍蝇一样乱转--

姓黄的孩子只跑到大院里,就被几个乞儿揪住,他被反绑着手,无法反抗,只能大声嚷嚷着:“我伯父是宁远城的通判,你们如果放了我,必定重重有赏,要不然,早晚落到我伯父手里,砍了你们的脑袋!”

众乞儿有点畏缩,但终究是更怕陈三,拉扯着拼命挣扎的姓黄的孩子,那姓黄的孩子一个踉跄倒在地上,被倒拖着走,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

就在这时,空中传来一个清凉的声音:“尔可是宁远城黄通判走失的侄子黄中阳?”

那姓黄的孩子一怔,继而大喜,扯着脖子大叫:“是我是我!哪位仙人相救?”

空中掠过一道绿影,轻笑道:“功夫不负有心人,可算找到你--不对,是找到你们了,原来走失的孩子都在这座小庙里。”

小树林边,韩青辰早扔掉了平板电脑,瞪大了眼睛,看着空中,只见一个绿衣飘飘的仙子,踏着五色祥云而来,这时,更多的被掳来的孩子从庙里跑了出来,口里嚷嚷着:“仙子救我,救我!”

这时,又有一道白色身影如同电光一样落在绿衣仙子身边,却是一个背负宝剑的男子,只见他剑眉星眸,神采飞扬,他手一挥,无数细小的宝剑从他手里飞出,一转一绕,那些绑着孩子的绳子纷纷断落,小飞剑一转,又消失在他宽大的袖口中。

只见他爽朗地笑道:“师妹,这种人间掳夺人口的小事你也要管,实在是太心善了点,要知道,尘缘未尽,对你修炼大道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绿衣女子浅笑道:“师兄,这宁远城黄家与我有血脉之亲,既然求到我这儿来,总要帮衬一二,何况只是举手之劳,又不耽误修炼。不过,还得多谢师兄施展千里追魂术,要不然,我也不知道黄家孩子会被掳到这千里之外的小小慈湖镇。”

白衣男子看着绿衣女子的目光中满是柔情:“无妨,什么千里追魂术,只不过搏人一笑的小术尔。”

绿衣女子正色道:“这可不是什么小术,听说这门法术炼到深处,可在千里之外摄人魂魄,如探囊取物,不在钉头七箭书之下。”

白衣男子摸了摸鼻子,略有尴尬地道:“师妹过誉了,这千里追魂术炼到第十八层,自然有此威力,可我只不过炼到区区第二层,只能利用黄家孩子残留在惯常穿的衣服上的一丝残念,追踪他到这慈湖镇,这期间,还差点迷失了方向,要不是师妹练成了顺风耳,听到了黄家孩子的呼声,也找不到这小庙里来。”

黄中阳喜不自禁,当庭跪了下来,冲着绿衣仙子连连磕头:“原来是黄仙姑当面,小子曾听伯父说起,有一远在海外的旁支,诞下一遍体生香的姑娘,天生具有两灵根,还在婴儿时,就被海外仙山之一的峤山修行之士收为徒儿,却没想到,今日竟能有缘得黄仙姑救助,得脱大难,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说着,连连磕头。

那姓黄的绿衣女子淡然道:“起来吧,看你吃了不少苦,可怜见的。我原在海外修行,久已不闻世事,只不过偶然与师兄游历神州,心潮初起,回位于宁远城的祖宗祠堂,给列祖列宗行个礼儿。却没想到,正好遇到你的父亲和伯父,他们跪求我出手相助,看在黄氏一脉的份上,我才与师兄施展法术,寻到你的踪迹。你怎么会在此偏远小镇?”

黄中阳咬着牙,回身一指庙里:“这庙里有个乞丐头儿,叫什么陈三,就是他把我和别的孩子掳来的!”

黄仙姑冷哼一声,透气的眉头一扬:“这些子人贩子,惯会拐卖孩子,或闭良为倡,或买为奴仆,甚至逼着孩子乞讨偷摸,我最是看不得这种恶事!”

这时,正在庙中挣扎的陈三一头冲了出来,失心疯一样在院中大吼大叫,手舞足蹈,但他的喉咙已经完全被烧坏,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只能双目血红,口吐带血的白沫,呵呵出声。

他一眼看到绿衣仙姑和白衣男子,还以为自己中的毒正是他们所下,发出如野兽一般的吼声,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小木剑,祭到空中,向绿衣女子疾飞而来。

绿衣女子急闪:“咦,一个乞儿头目,居然也有飞剑,看来此獠背后有靠山,怪不得他敢强掳官宦人家子弟。”

那白衣男子一皱眉,冷笑一声:“米粒之珠,也敢与日月争辉,让你瞧瞧,什么是真正的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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