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刚剑神门的清洗，此刻无量山没什么人活动，凤灵带着龙洋沿着一条通往无量后山的小路走，路上凤灵想了想，寻思是不是要给龙洋讲讲天地大陆的大概修行体系。

但是又怕如此意识清澈的龙洋，将来也会因为这修行体系而限制了自己，于是在穿过一片丛林后，凤灵问道：“小徒弟，你对我们天地大陆的修行排名称呼这些都还一概不知吧？”

走在后的龙洋点了点头，笑了笑回道：“师父，你是要教我修行了么？是什么法阵或者法则？”

凤灵摇了摇头，凝视半响后，这才讲道：“我只能和你说个大概，其实大能或者圣人那些都是称呼，并不能代表实力，而我们的修炼其实就是意识对周围万物的掌控，并没有什么规则限制，而我们的意识会受很多因素影响，为了方便集中自己的意志，这才有了所谓的法则。”

聪明的龙洋，在地球学习过关于量子物理的知识，一听这他瞬间就懂了，兴奋的补充道：“这个我明白，师父不知道你懂不懂量子？我一直就怀疑我们的意识是不是就是量子这东西，因为量子就是不确定的。”

眼睛睁得很大的凤灵，有些惊讶也有些不解，她并没有听懂龙洋的话，只好撇撇嘴道：“师父说话，你别插嘴，什么量子？意识是我们看不见摸不着的，有意识的我们才称之为灵，而没有意识的，我们都称之为物，不是什么能动能说话就是有灵了，那最多是个行尸走肉！”

挠了挠头的龙洋，点了点头道：“这样啊！”

随即发出一声感叹：“那我们地球上不是灵很多么？上百亿人都有自己的意识啊！”

凤灵没有去在乎龙洋的感叹，而是继续解释道：“虽然意识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但是我们能够感受得到，其实这意识是有大小的，同时它也是消耗天地灵气的，没有灵气注入，那么意识就会陷入沉睡，就像我们睡觉一样，但是有灵气注入我们的意识就是苏醒状态。”

龙洋皱了皱眉道：“师父，你解释这个有啥用？我当然是有意识了，可是怎么修炼呢？”

凤灵白了龙洋一眼，叹气道：“小徒弟，你正是因为意识清澈，所以才这样问。”

龙洋会意一笑道：“师父，我懂了，你一直说我意识清澈，原来是骂我白痴啊！”

“哈哈哈！”

凤灵掩嘴轻笑，最后定了定神，才道：“我不是骂你，而是羡慕，正是这种无知，你才会明白天地大陆修炼的真正本质！你看我，怎么把这水给驾驭起来的？”

说着，凤灵走到小溪边，右手演绎，中指和食指一点，一颗晶莹透亮的水珠就悬浮了起来。

这种神奇的现象，龙洋当然看不懂，于是苦笑道：“师父，都说我是无知了，自然不知道呀！”

凤灵将那水珠牵引道自己的手中，在她那纤细的指尖上，水珠不断变化形状，龙洋赞叹道：“师父，这太美了！你是不是可以随意操控周围的东西？”

尴尬的凤灵摇了摇头，皱眉道：“小徒弟，你是真的傻呀！要是我能随意操控周围的东西，那我就是前行者了，我最多只能控制我意识周围二十厘米的范围，也就是我头这么大的一个领域。”

龙洋笑道：“那不就是思想么？这么简单，我也可以控制自己大脑范围里的意识思考呀！”

生气的凤灵，一手将水珠甩到龙洋的脸上，生气道：“骄傲，小徒弟，你又打扰师父说话了，实话告诉你，不是打击你信心，你的意识是有的，但是无法控制周围任何东西，你能控制这身体，只能说是意识掌握了身体法则，所以你能控制它。”

龙洋深吸了一口气，难以置信，他心想：“这样说，到底是身体是我，还是意识是我？难道真如佛家所言，一念万物生，一念万物灭？”

凤灵看到龙洋沉默了，于是微笑道：“喂！小徒弟，不要这么沮丧，那只是大概的描述，只是个本质说法而已，谁也没有验证过，我们现在只能根据自己的意识，遵循天地大陆的法则去掌控我们周围的事物而已。”

龙洋听得有些眩晕，抿了抿嘴道：“也就是说，这根本就不是修炼？我们的意识和法则没有毛线关系？”

抬头看向天空的凤灵，点了点头道：“我们修炼其实就是两个方向，强大自己的意识，掌握更多的法则！意识根据法则便可以驾驭万物，变化万千！”

明白过来的龙洋，算是了解了这里的修炼体系，点了点头道：“师父，我懂了，我要强大就是要增强意识，学习法则！”

仰望天上那无数星辰的凤灵，仿佛看到了天上的天宫云阙，长呼一口气道：“意识分为很多境界，刚刚在意门殿里，所说的无量之境，只是无量门的意识思路，他们认为意识是超脱了天地大陆的存在，所以才摸不到看不到，意识没有大小区分，只有强弱之分，意识强的人，可以自我苏醒，不需要灵气注入，他们可以无处不在，但是也影响不了这天地大陆的任何事物。因此才有人说，无量门的灭亡，正是对意识境界的错误理解，而导致了无量门不再修习法则而衰落的。”

不过龙洋毕竟是有人类的智慧，他立刻就明白道：“师父，这个我懂，意识影响法则，而反过来法则同样作用意识！我们就是两个作用中间的平衡点，所以就是生命！对吧！”

听到这样的顿悟，凤灵都有些惊讶，感叹道：“小徒弟，你真的好聪明呀！一下就懂得了这其中的本质！不过这没什么用。”

高兴的龙洋，听到最后一句话，洋溢着得意的脸，立刻尴尬的苦笑。

凤灵走了十步后，才解释道：“意识是不能直接影响我们周围事物的，而法则却可以，你意识境界再高，哪怕是天人境界，也没屁用，只能像无量门一样，你自己无敌了，但是对我们来说屁都不是。”

她说着，话锋来了个转折：“可是，如果你掌握了所有法则，再通过意识来影响这个天地，那就不同了，你意识无论多弱，只要有足够的灵力按照法则去运用，你就是无敌的存在！”

龙洋思索着，低声问道：“师父，灵力我能理解为能量么？”

凤灵略有生气的皱眉道：“你是傻么？小徒弟，我开始就和你说了，这些都不过是称呼，你要是把这种意识和法则关联的东西叫做能量，或者叫做水，都可以！它又不会因为你的称呼不同而有所改变。”

点了点头的龙洋算是明白了，心里寻思道：“原来无论是在地球还是在天地大陆，本质是相同的，地球上只是不存在这种法则而已，只有一些基本法则！”

“是谁封印了这些法则！我们意识高度进化，不过是别人的果实！”

“喂！喂？”凤灵喊了下出神的龙洋，提醒他道：“别想那么多了，想那么多，你的意识又得不到增强，意识是用来理解法则的，意识越强大，那么你懂的法则所能驾驭的灵气驱动的法则也就越多，所以小徒弟，你以后一定要坚信自己的意志！只要还有一丝意识在，那你就没有被消灭！只要得到足够的灵力，你依旧可以重生！”

龙洋点了点头，他心里隐约明白了，为何自己能够有机会来到天地大陆，他深思道：“原来意识的强大不是控制范围的多少，而是对法则掌握的多少！而本身自己的强大，却是你能够影响这个天地的多少！”

“前行者之所以是传说中至高无上的存在，正是因为他们掌握着天地一切法则，影响着这个天地大陆的一切！”

收回思绪，龙洋看了看自己如今这狼狈的模样，心里一阵自嘲：“我现在连一个法则都没有掌握，难怪被这无量门的人看成是废物！”

凤灵看到龙洋不说话，以为他一下子消化不了这么多的概念，于是没有再说了，而是继续向前走。

走了没有多久，从丛林里出来，一个明月升到了正上空，如一只眼睛在洞察天地。

只听到无量山远处的山脉丛林里，传出无数野兽的咆哮，还有滚滚轰鸣之声。

龙洋停下来，站在一块悬空的石崖上，指了指远处的山脉问道：“师父，那边怎么有好多亮光？”

走上前一步，凤灵看了看，解释道：“那些是天上的强者在吸收灵气，每天晚上都会有这种光，不用奇怪。”

忽然，在山路不远处，传来枯枝格的一声，跟着是两人的脚步声，步伐很急促，凤灵急忙拉着龙洋藏到了山路后的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