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洁吃了有史以来最没味道的晚餐，饭后，市局三位领导找分局三位领导有事谈，杨震说：“老郑，麻烦你个事儿，把季洁送回去吧。”杨震给老郑使了个眼色。

老郑接收到了杨震的信号，说：“好的杨局，我一定把季洁安全的送回家。”

季洁也想和老郑谈谈，所以没推辞。临分开前说：“别太晚回去。”

杨震：“不用等我，困了就先睡，完了事儿我就回去。”

季洁：“好吧，有人送你吗？”

杨震：“有，局里给配司机了，放心吧。”

等季洁上了车，老郑就取笑季洁，说：“看你们小俩口，这难舍难分的，真让人羡慕。”季洁听到老郑这么说只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老郑说：“说二句吧季洁，老是不说话你不别扭啊？”

季洁：“我问你，你们为什么去吃人家的请客呢？”

老郑：“看你，为什么就不能去呢？从市局领导到分局领导都去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支队长，再说了不就一庆功宴嘛，领导都在，大伙儿呢也想借这个机会放松放松，至于的嘛。”

季洁：“至于的嘛，当然至于，你靠边停车。”

老郑也不敢反驳，只能乖乖的停了车。

下了车老郑一看季的表情就知道问题大了，又想了想临出来前杨震那暗示的眼神，认命的陪着笑脸问：“行了，别绷着脸了，说两句吧。”

季洁这些日子的疑问终于要问出来了，说：“我问你老郑，这陈雪到底什么人？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能让市局、分局最高层领导都来给佟林庆功，只是荣升一个小组长，至于嘛。还有，陈雪居然能让一个犯了法的孩子念重点中学，她的能量真的这么强？这杨震也是能气死我，这种场合他不是一直都不喜欢参加的嘛。”

老郑：“季洁，你太耿直了，活在当下你说有什么是办不了的。陈雪，是原市开发办主任李云河的夫人，这你知道。她丈夫的事儿当时多轰动啊，说贪污或者说受贿一个多亿啊，他不自杀怎么办啊？他是自己想自杀吗？还不是为了想保住上头的人。他这一死他的家属有人管了，你想想陈雪的能量能不大嘛。再说了，从佟林当警察开始就和陈雪认识，至于是如何相识的我不清楚，咱也不能瞎说，但是这两人互相利用，据传陈雪丈夫的死就是佟林查案查的，甚至可以说佟林利用了陈雪破了他丈夫贪污的案子。季洁啊，特情大队和我们刑侦支队不一样，不能按常规想问题，佟林能办这么大的案子，肯定和上层都有接触，陈雪自然不必提了，有了这两层关系你说领导们能不来吗？至于说到你们家那位，季洁，你要知道，他不过是个分局的副局长，上面儿一句话他能说不吗？就象刚才，市局领导说了，一会完了事儿不准走，你看他敢走吗？这就跟我是你领导，我让你干什么你能不去吗？这是工作，得吃饭养家糊口。杨震的脾气我能不知道吗？他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有什么办法？你说说你，绷着个脸，让他在领导面前也没面子，他很难做的。”

季洁知道刚刚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于是强撑着说：“他有么难做的？”

老郑：“他一分局局长能管那么多干J，却管不了自己的老婆，象话吗？男人在外面要面子，你得给他留面子。回到家你怎么收拾他都行，外面儿知道吗？外面儿。还有什么要问的，只要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

季洁：“张竞民跟踪陈雪那么长时间，据他说都是佟林指使的，难道佟林来支队也是陈雪安排的？”

老郑：“那不可能，陈雪没这个权利。但是有一点是我可以告诉你的，就是上级为什么会安排佟林负责十六枪案，起因就是发现锦秀地有严重的违法现象的人，就是这个陈雪，是她透露的消息，张竞民杀了那个女企业家也是陈雪提供的消息，能够揪出沈耀东陈雪立的功也不小。她现在还在利用自己的资源做着挺重要的工作，给我们提供消息，所以，明白了？”

季洁：“我就不相这个陈雪和张竞民、沈耀东有关系的人，她能有多清白。我告诉你老郑，我会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