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季洁回家途中，少成打来了电话，说：“佟组，死者刘小龙，云南人，房主把房子租给了一个叫卢洪的人，奇怪的是，死者搬进去才一天就遭到了不测，而且这个卢洪更奇怪，我们怎么都找不到他的人。”

佟林听到了少成汇报的内容心里更不舒服了，但却没有说什么。佟林坚持送季洁进了家门，见杨震开了门，说：“我送季洁回来了，她有点儿不舒服，你问问情况吧。”

杨震担心的问：“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季洁：“我没事儿，可能刚刚吃过晚饭就出现场，再说又闻到了挺浓的血腥味儿有点儿不舒服，没事儿。”

杨震：“先去洗个澡吧。”季洁点点头进了屋。杨震和佟林说：“佟林，谢谢你送季洁回来。”

佟林：“方便吗？我想和你谈谈，十分钟就好。”

杨震看佟林的样子，说：“进来吧。”

坐下后，佟林说：“杨震，晚上的案子让我慌的很，已经有些年没有过这种心情了，上一次是在我们一起执行任务时，我们的战友牺牲了，现在的心情和当年一样。”

杨震心里咯噔一下，问：“现场情况怎么样？”

佟林：“现场很怪异，除了浓重的血腥味儿还有一种奇怪的味道，但我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死者刘小龙，云南人，他的伤口只有一处就是脖子，一刀致命，杨震你应该最清楚了，什么人杀人才能一刀致命，这种刀伤我一看到心就慌了。职业杀手只有在对付卧底同志时才会这么干净利落。刘小龙才住进来一天，而且租房的人我们怎么都联络不到，我让少成查了，租房人卢洪的信息从公AN局内部系统怎么都查不到。杨震，这个案子让我慌得很，我很怕死的刘小龙是我们自己的同志。”

杨震虽说认识佟林有些年了，只有上次战友牺牲时才看到他真情流露，这次又看到他是如此的失态，说：“佟林，事情还没搞清楚，我们不能妄下判断，即使事情真的如你所想，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做卧底本身就是危险的，可以说是个有今天没明天的人，我们每年有很多同志都死在了犯罪分子的手里，只因为他们打入了敌人的内部。佟林，卢洪的事情等我到了局里我会安排人去查。有了消息我会告诉你。先不要想太多。”

佟林点点头，说：“杨震，我真的不想看到战友牺牲，虽说我们并不相识。”

杨震拍拍佟林的肩，说：“我明白，只因为我们从事过相同的职业，明白里面的辛酸。想当初我也是差点死在罪犯手里，差了不到半分钟。我们有我们的无奈，旁人是无法理解的。”

佟林：“好吧，我走了。”

杨震看了看时间，说：“这样吧，现在都夜里三点多了，早晨你还要来接季洁上班，住下吧。”

佟林：“不了，这么晚还拉着你谈事情，已经不好意思了，再住下来更不好意思了。”

从浴室出来的季洁听到了他们后半断的谈话，于是说：“佟林，住下吧，反正明天还要一起去支队，别不好意思了，只是睡一觉。”

佟林看推辞不掉，于是说：“那谢谢了，我在沙发上忍忍就好了。”

杨震：“不用，我们有间客房，一直没人住，上次丁箭来住过，你就住那儿吧，睡沙发不好受，明天我想你们还挺忙呢。”

杨震拉着佟林进了客房，说：“洗个澡睡吧。”

佟林是真的不好意思了，说：“打扰了。”杨震给佟林准备了毛巾牙刷，说：“去吧。”

和季洁进了房，杨震问：“好些了吗？”

季洁：“没事儿了，刚才现场的气氛太压抑了，让人难受。”

杨震：“我让佟林住下了，他的心里挺难受的，别生气。”

季洁：“看你把我说的，你们后面的谈话我听到了一些，我理解。睡吧，就象你说的，明天还很忙呢。”

在杨震的怀里季洁睡着了，可杨震怎么都睡不着，想着以前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