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问室里，老郑和季洁在审着张竞民，季洁问：“张竞民，你认识一个叫陈雪的女人吗？”

张竞民：“认识。”

季洁：“现在这个陈雪在什么地方？”

张竞民：“啊？”

季洁：“啊什么呀，我们已经调查过了，陈雪十天前就失踪了。她的家里和公司都没有这个人，她的孩子现在由保姆带着，孩子已经有十多天没见过妈妈了。”

张竞民：“这……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啊？”

季洁：“没关系，张竞民，你真是挺健忘的，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呀，陈雪也是个女人，是个有钱有姿色的女人，完全符合你的犯案作风，你跟踪她一个多月，什么都没干，鬼才信呢。”

张竞民：“郑支队，季警官，这女人我是真不敢，就算您借我个胆儿我也不敢。”

季洁：“为什么不敢啊？”

张竞民：“她可是大名鼎鼎的陈姐，黑白两道通吃，这种人，您说我哪儿敢碰啊。”

季洁：“那你为什么跟踪她啊？”

张竞民：“我是替人跟踪的。”

季洁：“替谁？”

张竞民：“佟林，佟警官，那时我还不知道他是警察，他每个月给我五千块钱，就是让我盯死这个陈雪，要不是发生了那个案子，他还得让我盯下去。”

季洁：“那听你这意思，你被我们抓到了以后，佟林还会找人盯着这个陈雪？他会不会现在找人已经把她给做了？”

张竞民：“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从来就没弄清楚佟林这人到底替谁干活儿，他想干什么事情，他绝对是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人。我斗胆劝二位一句，离他远点儿。”

观察室里，佟林看着郑支队和季洁审问着张竞民，正看到兴头儿上，老郑和季洁进来了，佟林笑着说：“张竞民胡说了吧。”

老郑：“是说了，不过是不是胡说我就没法判断了，说说吧，这个陈雪是怎么回事儿？”

佟林：“这个陈雪是市原开发办主任李云河的夫人，当然了，这个李副主任早就跳楼自杀了，据听说他的自杀是为了保住上头的一个什么人，所以他的家属会有人照顾。”

老郑：“这个情况我们清楚，接着说。”

佟林：“就因为这样，这个陈雪就成了赫赫有名的大姐大，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人都尊称一声儿陈姐。”

老郑：“行了，这也不用你介绍，你给我们说说你为什么叫张竞民去跟踪陈雪呢？”

佟林：“上级发现陈雪和有组织犯罪有瓜葛，让我去调查。你们也知道，当年我在特情大队，根本不可能亲自去跟她，只能找这些下三滥去办这些事儿。”

老郑：“张竞民刚刚杀掉了一个女企业家，你怎么能保证她不会对陈雪下手呢？”

佟林：“我敢肯定，就是给他一个亿，他也不敢动陈雪一根毫毛。”

季洁：“可现在没人知道陈雪的下落。”

佟林：“是啊，她该躲起来的时候，谁也找不到她，她想出来的时候自己就出来了。”

季洁：“万一陈雪被杀了呢？”

佟林：“那咱们就自认倒霉吧，万一她被杀了，那个人的水就更深了，咱们就更找不着她了。”

季洁：“听你这意思，陈雪是死是活这地球上谁也不知道了？”

佟林：“不会的，我会在最短的时间里证明这个陈雪还活着。”老郑和季洁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只听外面轰的一声。

老郑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哪儿？炸了？”

老郑从支队要出发了，跟所有人喊着：“所有人都把手头儿的活放一放，跟我去天城小区。”

到了天城小区才发现，有一间房子发生了爆炸，还炸死了一个人，为男性。老郑和佟林查看着现场，季洁问着周围的邻居。得知死的就是房主叫厉建军。季洁回到了被炸的房子，老郑正在想着事情，季洁问：“老郑，佟林，你们想什么呢？”

老郑：“我说，这不就一毛坯房吗？他炸这毛坯房干嘛呀，这不有病嘛。”

佟林：“看这情况啊，也只能指望着技术部门使用高科技的手段了。”

老郑一看没什么可看的了，于就是下了楼。还没到楼下，老郑的电话就响了，接起后听到电话里说：“老郑啊，我到天城小区了。你们在吧？”

老郑：“杨局，你过来了，我们都在。”

杨震：“在那等着我，我马上就到。”挂了电话，老郑说：“谁也不准走，杨局过来了。”

季洁：“他怎么过来了？”

老郑：“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一局之长不得过来呀。都跟这等着吧。”

季洁转身就离开了，佟林问：“季洁，你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