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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陈家事端

胜邪 缚水 4175 2020-06-02 19:24

  

第二章:陈家事端

却说陈武赶往家中,无所事事却又提心吊胆。他吩咐在家的母亲,如果有人找他,便说他不在家。母亲诧异,更看陈武心思沉重的样子,担心问之:“武儿今天莫非闯了什么祸事?”

陈武毕竟是读书人,最是孝顺,于是憋着心慌说着:“母亲放心,我没什么祸事,只是出去山池中洗了个澡,感觉有些累得慌,不想见谁。”

“好吧,你自去休息,我听你的,若有来客,我便那番说与”母亲问不出所以,便随意应了。因家事药商,自去和两三仆人在家做些药物碾嗮的小活。

“谢过母亲!”陈武准备走,却被老母叫住。“你等下,今天那林家姑娘托人送来一个东西,你且收下。”

“嗯?母亲我不认识谁家姓林啊。”陈武疑惑。

“不打紧不打紧,先戴着,以后就认识了嘛。那林家女儿,我看甚好。便是我以前给你介绍的那位!”母亲说着递过来一个铃铛,往陈武脖子上挂着。“呵呵~收好了啊!好歹也是别人姑娘主动送你的,不许脱下!”

陈武见母亲笑呵呵地乐,无奈只由得她任意作为。待他走回房间,才觉得有什么地方有问题。来来回回走着,又站在书案前写着些静心清明的毛笔字,他反复地写着写着,却恍惚地见着满纸上那些字,横竖勾画扭动着腰似的,自生变化,继而幻化金光雾气升腾般的从纸间飞起到停驻空中扭动变化。陈武看着眼前神奇一幕,惊恐不已地摔倒于地,而空中的金色字此时也趁机一一没入他的额头。

陈武感受到好似炎夏一阵寒冬的冷风吹来,又是燃烧的火把直接丢入了冰冷的大水缸。直接就熄灭了心中急躁和恐惧,变得清心明觉起来。

“我最近这是怎么了?刚刚那是什么”陈武站起,来到书案前,只见白纸之上,一个字都没有。仿佛自己写那么多都是梦里的错乱恍惚。

“这样子下去,我会疯的吧。不行,不能再练这个功法了。应该找人帮帮我”陈武愁了,事实就是没人帮,自己也不敢托盘说出自己的小秘密。

“我不是妖魔,却有妖魔的功法,谁能给自己一个妖魔讲道理呢?”

“还有,林家姑娘,林家姑娘。铃铛……”陈武默默念着,一时思绪纷飞而不知所想。

而正此时,城中有十多匹飞马奔腾,各个都手拎刀枪剑具一路横穿直撞,风呼海啸地往陈武家中卷来。

“咚!咚!咚!开门开门!”重重的铁器叩门声,一连七八下,整个前院后院都听着一阵震响。

“快,快去开门”院前陈母和一众仆从放下活,吩咐着门子急去。内心里一塌,感觉事要来了。

门刚开条缝,一个健壮的光头汉子手里拎着大环刀,便猛地一推开门,将开门仆人连带着推到在地滚动着爬起。

待到前面一众大汉散入院中,各个虎背熊腰,手执刀枪剑戟,威武而又暴虐的模样。

陈母主动上前问道:“各位好汉,你们是谁?来我宅院可是有事交代?”

“老五!丢上来!~”光头男一回头,但见另有一人应了一下,丢来一物在地,只见其物皮松寡肉的,像是一条个体硕大,却没了骨肉的“狗”?

陈母一众惊吓不敢多看。

“我等乃是赵太守门下护卫武师,今日太守小公子外出遛狗游玩,被你儿子杀了,可有此事!”壮汉声震如雷贯耳,口吐芬芳。震得仆人们一阵后退。

“混蛋,你说错了!我还没死呢!死的是狗!”人群中间有一人卷缩了身子,呼喊了一声。

“噢,噢,没错,人还在。。狗死了,这狗死了,那也得偿命!快说!你家陈武呢?速速给我交出来!”

“他~他没回家”陈母颤巍巍地梗着脖子,这一群来势汹汹的,不似易与之徒。

“不在家?杀了太守家宝,你们莫非是要子债母尝吗?!”光头说。

“我儿陈武,天性善良,每日练字诗书,定不敢做下如此杀害”,陈母道。

“莫说些没用的,不交人,我们就搜,搜不到。我就烧了你们家门”

“我~”陈母还要开口辩解,光头男眼睛一瞪,举起手中大刀,面朝身后众汉呼喝一声“搜!”

一群莽汉便骂骂咧咧声,推开眼前两老女仆,“去远些给我!”

陈母慌乱地拉起倒地的女仆,一众乱套莽汉却不知该如何好,便吩咐女仆“快!快去药店喊老爷回来!出大事了!快去!快去!”

女仆逃也出去。

“住手!”陈武眼看不妙,无法再躲。

“我在这里,别在我家前大呼小叫,我跟你们走。”陈武说着,慢慢地走到一众莽汉跟前。

“好小子,你舍得出来了?!”光头男一手抓住陈武背上,往前空地上一推,差点摔倒。

“武儿,你怎么出来了?今天是怎么了这是?”陈母惶恐道。

陈武说道:“母亲勿要担心,我去去就回,太守大人大量过去道歉一声便会好的!”

“好好,你一定要无事好好的。如果太守要什么都答应他,咱家钱财都可以给他,啊~记住啊!”陈母道。

“走走走走!别说了”光头推着陈武,一阵催促道。

“好,放心母亲,别担心”陈武应着,被人一推向前。

却说,一众人群扣着陈武上了马,他一路老实本分地趴在马肩。众人策马狂奔,穿过人群,终于来到城东一处威严府邸。“赵府”

进得大门,庭前宽敞,路间花彩碎石铺就直达一亭楼,路两边青树繁茂,鸟语成趣。

一众莽汉走到亭前,一改懒散浮躁的模样,规规矩矩安静地站着。只见赵太守闭眼似道人打坐亭中,双掌手背向下,叠加放在交缠坐姿的双脚上。

稍等了不久,赵太守问道:“越儿回来了?”

“大人,回了,不过他不在这儿”光头男上前一拜,说道。

“嗯~”赵太守长长应一声,双手划圆,收功站立起来,慢慢走下亭阶。

光头男回头,拉扯了一把陈武上前。也不言语。

“嗯!”赵太守出声,举手示意停下拉扯。“我师从华南仙师,修道已有五年,只觉精神甚好。便日日修炼。而今天听我家仆传言,说有妖魔出现在我郡府,便派人调查原因,找回尸体证据。却不知小友如何做下这等事情?”

陈武身姿微倾说道:“太守明见,我乃本郡一普通书生,每日不过练笔写字,偶尔也上山游猎,却不曾违法滥杀,更非妖魔。”

赵太守点点头,绕过陈武侧身,仔细端详他面目“嗯嗯”几声。

陈武被看着,有些紧张硬着头皮把一路想好的事情再说:“至于今天这条狗死了,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只是那时情急,见狗欲要扑咬一女子,我便急于出手相助,未曾想就杀了狗儿”

“嗯,好”太守应一声,转身对着光头男道:“去把越儿叫来,我要问话”

“是!”光头回应道。

却说赵太守的公子赵越,来的一路上再三地向光头男打听陈武的异样。

“父亲!”亭下的赵越,直接越过所有人,站到找太守身后。

“我儿上前来”太守拉过儿子,说道:“你看此人是不是妖魔,如何地看他杀了狗?”

“父亲,此人的确是杀我狗的,今日早晨我出城外,因惧怕危险,便带了狗儿一起,在一条路上,我便与一姑娘相好聊天时,此人路过招惹了狗儿,他便把狗杀了。”赵越半真半假地说着,回想那刻情景,偶尔偷偷地瞄望着陈武,显然还惧意未消。

“好,那你和那几个家仆回来哄闹说什么妖魔是何意?”赵太守问。

“那是十五几个胆小,胡乱说罢”赵越说。

“嗯~,那好。你且在这站着,不许走。”赵太守挥手示意赵越。转过身子叫了一声“陈武!”

“学生在!”

“此事,既然苦主说你杀无理杀狗,你认否?”

“学生认错了”陈武长辑说。

“如此案情清楚,你当罚赔狗一只,但以物赔物也非原来。今见你衣着锦绣,必是富裕人家。便罚你白银百两付与苦主,今日结算。”

陈武再次长辑道:“学生顿首,谢太守大量!”

犹豫了会儿,转过身面对赵越,说:“谢过公子”

赵越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闻言,陈武对赵越长辑,顿时觉得此人或许只是贪玩的纨绔弟子,却也并非那不可救药的蠢人。

“好!今日不打不相识,狗儿既死,也是死得其所了。”

“陈武,那你现在自去便是。其余人都散了吧!”赵太守对着众人一挥手,三三两两的一众护卫应着便走开了。

而陈武也告辞一声,便将转身离开。但未踏出大门,耳边听风微动间,似贴耳音的一细细声传来:“大人,刚刚问过赵十五等几个仆人,他们仍然说狗儿死状恐怖,是那妖魔所杀。此事不可不察。”

太守“嗯”地一声,说:“小心盯紧了”。

陈武未敢回头,佯装并不知晓,漫步而回。

却说陈武被抓,陈父从药店归来,但见死狗尚且留在陈家院里,死状恐怖,又不敢随意丢弃,他急急带着一男仆,坐上马车要去太守府。

在半途中,焦急的陈父时时卷起车帘。偶然远远地看见陈武漫步走来。

陈父远远地招手喊“武儿!武儿!”

接着又拍着马车门边叫:“老何!老何!停车!”

陈武听见陈父喊他,牵过父亲急急下车抓来的手。

陈武说:“父亲,没事,没事,我没事的。”

陈父看陈武脸色,自己先垮了脸训道:“你没事?看你脸色一副营养亏空的样子!”又疑惑问道:“你且告诉我,太守大人如何定得罪,那只狗可是你杀的?”

陈武回答:“我那时急着救人误杀了狗,太守大人大量,放过我,但需赔偿白银一百两过去。”

“嗯,钱财终究是外物,你没事就好。此事谨记,救人也要分清力度,不可过了。”陈父此时心中担心还未消去。

“父亲放心,此事会过去的。我以后少出门去就是”陈武说着。

“好,那我们父子暂且先回。”回身对家仆说,“老何老何,你过来!”

“你去~嗯,这样,你还是先带我去药店里,取些礼物,再去太守府拜谢。”陈父说着,叮嘱陈武“你自己回去,我还是要走一趟才行的,你且在家好好看着你母亲,莫再让她心急,步子快些走,别一副吊儿郎当的不紧不慢的样子!”

“是是,父亲小心自己”陈武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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