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什么？杀人了？谁杀人了？”
正在睡梦中的李明哲被惨嚎声惊醒，直接穿着睡衣睡裤跑了出来。
一出来便看到了开着门的凌熙房间，以及厕所里传出的低声咒骂声。
“呵呵呵。”
李明哲抬手捂住额头，原来自己睡着了，控制凌熙身体失效了。
打开灯，将刚才踢倒的纸篓重新拿起来，返回屋里穿上睡衣。
“咚咚咚。”
“喂，小熙啊，是不是做噩梦了？要不要我帮你解梦啊？”
“该死的老家伙，你不要在外面说风凉话，你什么时候调了包了？”坐在马桶上，听着外面熟悉的说话声，凌熙抱着肚子，心情糟透了。
“咳咳，那个第一口我就知道了。”李明哲站在门外有些不好意思的拢了拢衣领，将寒气挡在了脖子外。
“嗯？”凌熙秀眉立起，咬牙切齿，“混蛋，吃出来了就不要吃，竟然还换成了青菜。你亏不亏心？”
“你这是虐待知道吗？你这是伤害一个未成年幼小的心灵知道吗？”
李明哲乐呵呵地敲了敲门，等里面的碎碎念停了以后才道：“拉倒吧，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好了，你就继续在里面呆着吧，明天我让你夏雨姐带些东西来给你。”
还是早点撤回去，免得这里面的家伙不好意思出来回屋拿衣裤换洗。
马桶上的凌熙听着外面的脚步声离去，房门关上，狠狠揉了揉手上的裤裤，举手准备丢出去，但是一下子想起是自己的，又缩回了手。
“哼，明天？明天我就去告状，看你怎么死。”
翌日一早。
“怎么的，昨天欺负我家小熙了？”
夏雨提着一袋纸尿裤和一些零碎东西打开了事务所的门，顺脚将在躺椅上睡觉的李明哲踢醒。
“呃，你来了啊。”
李明哲挣扎了一下从躺椅上坐起来。
昨天被出来的凌熙连夜赶到了楼下，也就只能在躺椅上凑合着睡一觉，现在便感觉全身酸痛。
李明哲甩了甩头，打起精神，“哪有，明明是她先下手的。”
“夏雨姐，你评评理，这货都吃出来了竟然还迷了我的眼，让我把鱼吃下去了，你说这人缺不缺心眼？”
夏雨翻着白眼看着还坐在躺椅上的李明哲，轻声道：“真是缺心眼。”
“诶诶，你不能这么说，我是在教育，教育知道吧。”李明哲从躺椅上站起来，走到门边，歪头看着楼梯上探出来的脑袋：
“昨天的事吸取教训了没有？”
“什么教训？”凌熙将头往外再探了一点，对着夏雨努努嘴。
夏雨轻轻踢了一脚李明哲，提着东西上了楼。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看要不是你有害我这心思，我怎么会反击你呢？
更何况，你放心，就两三块鱼肉，你到下午就没多大事情了。”
“哼，两三块？如果真是两三块，那剩下的呢？”凌熙缩回头，回到二楼，开始撕扯那纸尿裤。
“夏雨姐，你可得帮我报仇，那鱼太恶心了。我现在还感觉直漏。”凌熙从里面拿出一片，去了洗手间。
“剩下的，我都吃掉了，你放心啊，你老板呢，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吃苦呢。”
“拉倒吧，人都进厕所了，没听到你这慷慨陈词。”夏雨从楼下下来，坐到椅子上。
“说吧，我可爱的小熙妹妹为什么要买鱼害你啊？”
“不就是在梦境里被客户爆了几次头，打了一下臀部嘛，谁知道她这么记仇呢。”
“哼，你试试被人多爆几次看看。”
两人说话间，凌熙已经再次从楼上下来，对着说风凉话的李明哲恶狠狠道。
“还有，精神损失费，肉体损失费。”
李明哲张着嘴，与夏雨一起瞪着眼睛看着这见钱眼开的姑娘：“啥？”
“你看在梦境里被爆头这是精神上的，我现在生活不能自理，这是肉体上的。说吧，赔多少？”
李明哲哑口无言，这说得好有道理。
再付出了五百块赔偿金之后，李明哲被驱赶出了家门前往菜场买菜。
西河农贸是这一片小区及商业地段最大的一座农贸市场，李明哲在凌熙来店里之前便是常来这边买些蔬菜鱼肉，不过后来便不常来了。
“哦，小伙子，你这肠胃好了没？”
当来到那鱼贩身边时，鱼贩子认出了已经好久不见的李明哲。
“啊？啊，肠胃啊，没问题没问题。”
“那个油鱼啊，呃，一般一两天就没事了，咦，我看你好像没什么问题，是还没吃吗？”
老板看了看蹲在自己边上的李明哲，这裤子穿着好像没什么问题，难道没吃吗？
“便秘嘛，常有，你妹妹啊，也是关心你，其实你去医院看一下就可以了，真不用去买什么油鱼来吃的。”
李明哲一边挑鱼，一边听着老板絮絮叨叨，终于是搞明白了，那丫头竟然诋毁自己便秘，看自己不回去教训她。
啊，不行，万一又以肉体损失为由讹自己怎么办？
“老板，就这条吧。”
买完了鱼，又买了一些排骨，瘦肉，蔬菜后，李明哲便提着菜篮子晃回了自己的事务所。
“啧啧啧，买这么多才是准备补偿我损失吗？”凌熙与夏雨坐在门口磕着瓜子零食，看到了提着一大袋回来的李明哲。
“呵呵呵，便秘？七天不拉？”李明哲停在门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炫耀自己手上零食的家伙。
“咳咳咳。”夏雨在一边连忙干咳一声，刚才听凌熙说了，想不到竟然被这家伙打听出来了。
厨房。
“夏雨姐，少点，少点，这样太咸了。”一边帮手的凌熙见夏雨往那鱼里面撒了两大勺子盐，赶紧舀了水准备兑一下。
夏雨将水放到一边，眨眨眼，回头看了看，见没人，便低声道：“咸死他。”
不过夏雨没有想到的是楼梯口正有一只耳朵竖得老高。
在楼梯口侧耳头偷听的李明哲心中呵呵冷笑了几声，竟然想偷袭我，没门。
“来，多吃点，多吃点。”夏雨就着鱼汤夹了大半条鱼到李明哲的碗里，完事了还用汤勺在米饭上浇了一层，“这汤啊，也很好，来。”
“嗯，嗯，好吃，好吃。”
李明哲眼含泪水，将鱼肉与那汤汁一起扒拉进嘴里，生不如死。
‘呜呜呜，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