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还真是相当的……”小白也表情严肃地看着那边，似乎是在想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强啊。”

“她就是那样子啦，不开黄腔会死星人，彪悍起来无人能挡。”夏沫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笑道。

可小白却把话题转移到了另一个方向上，“其实我是知道的，她很厉害。”

“啊？”

“我感觉，她的身上好像有一股很强的……力量。”

“梆”的一声，小白的脑袋被夏沫打了大包。

“你又来了，昨晚的教训还没吃够啊！”夏沫抱着手臂上下打量着他。

小白抱头无辜地看着她，“所以我才不敢确定嘛！”

原来昨天晚上……

小白轻轻一拍腰间的袋子，从中飞出了那面照妖镜。随着镜子飞行时发出的嗡鸣声，一道金色光芒出现，笔直地射向了紫鸟。

夏沫强忍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紫鸟将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难道自己身边这只高傲得如同贵族般的紫鸟还真的会是一个妖怪吗？

“小白可是会道术的，既然是他看的，应该不会有错吧？不过，一只这么小的鸟怎么可能是妖怪？而且它还不怎么吃东西……”

突然，紫鸟一声啼鸣！

“阿紫它……”夏沫眼睁睁地看着紫鸟顶着耀眼的金光，很自然地梳理着自己一身黑紫色的羽毛，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反倒被光芒晒得有些享受。

土狗这时候也慢悠悠地晃了过去，默默趴在紫鸟的身边，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

“然后呢？”夏沫用食指点了点这位下巴砸到了地面上的白发少年。

“应该……显出原形才对。”小白僵硬地转回头来。

“啊！”

原来，就在这一会会儿的功夫，他的脚腕就被土狗咬住了，头上又被紫鸟一顿狠啄，显然他的怀疑行为，让这两个“小心眼”的家伙很不爽。

至此，小白开始对自己的判断有了阴影，再也不轻易实验道术了。而昨天晚上的经历，算是他的一次教训。

夏沫无奈道：“拜托，大哥，你怎么闻谁身上都有妖气？你又不是画漫画的，有妖气也没用！”

小白摇了摇头，“不同不同，你身上的妖气是不知道从哪里沾上的。就好像你家里养了一只狗，那么你的身上也会有狗的气息一样，但至少你本身还是人。但她给我的感觉，不是妖的感觉……有些不同的……”

“妖到底是什么？”

“嗯。”小白点了点头，“万物有灵，世间生灵从一出生之时，体内就蕴含着一丝灵气。修行之人称之为‘先天灵气’。这股灵气因人而异，也有强弱之分，强者可自行感应天地，吸收日精月华，引气入体，弱者则会随着岁月流失，灵气消散沦为凡人。”

“啊……”

“人类以文字来记录事情，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修行法决，都得到了妥善地传承。因此，无论我等资质如何，都可通过后天努力，来引动先天灵气与外界灵气相互联通，最后存于丹田之内。只是资质越好的人，以后的修炼也越是一帆风顺罢了。如此而形成循环有序的灵气之力，即谓之‘灵力’。”

“灵力？灵气？傻傻分不清楚……呃！话说，人类文明不是因为进化论的吗？这不科学呀！”

小白也不理她，继续说自己的，“妖族则不然。由于其他生灵在智慧上的欠缺，所适用的法决早在上古时期就已经失传。因此妖族中只有血脉特殊的神兽后裔，或者在极其微小的可能性下出现了先天灵气强大的个体，才有可能自行感应到天地灵气，并且引气入体。不过，也正是因为没有法决的指引，这些杂乱无序的灵气会在体内流走，渗入筋骨肌肉当中，从而增强妖族的体质。如此形成的狂暴混杂的灵气之力，便谓之‘妖力’，而这种体内特殊的灵气，也就是‘妖气’了。”

“哦，原来是这样。这么说，其实妖和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因为大家都是通过灵气来修炼的嘛。”夏沫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突然她止住了小白急需要说的话，“哎哎哎，有问题啊！如果人有了妖气，岂不是成了人妖？”

小白紧皱起眉头，回忆着自己从师傅那里听来的故事，“师傅曾经说过，有的家族在血脉当中，隐约也会有某种传承，后人从一出生先天灵气就强于普通人，这些家族被称为‘世家’。也说不准，那位姑娘是某个没落世家的后辈，因为没有传承到相关的法决，这才走上歧途。”

夏沫一听到“歧途”这两个字，连忙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人的身上有妖力，不会对自身有害吧？还能矫正过来吗？”

小白看了看她，像是刚刚才发现她在说话一样，“原则上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非常麻烦，耗时长久罢了。不过，妖力对于人也并没有什么害处，只是浪费了自己的修炼资质。不过体质筋骨却会因为妖力的淬炼而变得强健。这也是我一开始说那位姑娘很强的原因。”

突然，夏沫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了，菲姐不会是妖怪变的吧？”

“不会的！”小白摇了摇头，“妖毕竟是妖，与人类的气息截然不同，只是这个种原因下次还要仔细调查才行。”

“那好吧！”夏沫看了他一眼，“现在打算干嘛？”

小白看了看周围的热热闹闹的摊贩，“理事大人，让我留在这里。”

“你就别提那个‘理事’了好吗？都说了，他一定是骗你的。”

“比起怀疑……”小白很诚恳地看着她，“我更愿意去相信一个人。”

“傻瓜……呵呵。”夏沫再一次很认真地打量起他，过了一会儿不禁笑了起来。

小白除了偶尔会天然呆一点，时不时地说两句不古不今的文言，其实还是蛮受女孩子喜欢的那种类型嘛！

“唉，也不知道那个算命的跑哪去了！算了，还是处理你的问题吧！”夏沫指着他束起来的长发和那身古装，“你不觉得，你这身打扮，和帝都的现代化氛围有些格格不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