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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刘郎中遗言(下)

都市梵心者 lx嘻嘻一笑 2502 2020-06-04 19:27

  

“师父放心!孩儿谨遵教诲,一定不辱使命”林枍重重的点了点头,心如刀绞。“孩子,前路艰辛!你多珍重,为师去也”刘郎中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完后头突然斜向一侧,紧握的双手也逐渐松开。

林枍泪眼中望去:但见师父此时面容舒展,似笑非笑:露出一丝遗憾愧疚,又好像带着一丝欣慰和牵挂。林枍就这样一整夜紧握着师父枯瘦冰冷的双手,迷迷糊糊的一直坐到了第二天晚上。

在睡梦中林枍被一阵窸窸窣窣声惊醒:模糊中隐约看到师父起身走入自己卧室,把那个老式药柜用力慢慢挪开一点,然后掀开墙壁上的古画轴,露出嵌在里面的两个古铜色的球锁样物,按照左3右4,左逆右顺转双手转动机括。

不久后只听见”咯吱“ 一声,墙壁左下方露出一截约手臂长度见方的暗格,师父轻轻的双手探进缓慢的摸索着,不一会从里面取出一个深色布袋小心翼翼的放在书桌上,林枍认出这是只蓝染彩缬袋 。

打开蓝布袋后,里面又是一个黄包的麻布中药“袋中袋”,在里面是一层白色绢绸包裹的白色油皮纸,卷开油纸,一本陈旧的“青色”封面古谱赫然映入眼帘:

最后林枍看到师父锁好柜门,合上机关后,小心翼翼的捧着古谱”梵心诀“走向自己,面带微笑。林枍情不自禁的刚要伸手去接时,突然眼前的师父和古书,被一股剑气斩为两断后化为虚无。

“啊”林枍身体一颤望往师父失声惊叫:待回过神来才发现是虚惊一场。林枍两宿未眠,疲乏悲痛之下搞不清自己刚才是梦境,是幻觉,抑或是走火入魔。

林枍想起以前师父曾说起过:人刚去世,身体尚暖之时,神识并未完全离开身体。如果这时碰触,亡者仍会有感觉。若动作稍大则会使亡者产生痛感,并由此而生瞋心,导致其神识堕于恶道!所以,出于对亡者转生善道考虑,则在刚断气时,最好不要触摸其身体!“

林枍虽然一直以来都是个无神论者,科学至上。但在师父的熏陶下对世界各地宗教也都心存景仰敬畏之心。自己作为西医临床专业生:知道人的死亡并不是突然降临的,死亡是一个过程,现代医学分为濒死期、临床死亡期、生物学死亡期这三个阶段。

在人进入濒死期的时候,人的意识逐渐模糊,消失,心脏跳动速度变慢,这时候还没有进入深度昏迷。对于外界的变化还是能够感受得到的,这时候有过濒死经历的人,就会感觉到自己的灵魂离开了躯体,发生了灵魂出窍的现像。这是如没有及时的抢救措施或抢救失败,则进入临床死亡期 。这是生物学上死亡前的一个短暂阶段,在这个时期内,心搏停止,呼吸停止,各种反射完全消失。

但是师父现在已经出现肢体冰冷僵硬,腐烂生斑等生物学死亡特征,是不可逆的各器官细胞死亡。看到此情形,林枍终于放弃了最后一丝幻想,既然是这样那刚才我看到的就都是幻觉了。

林枍确实没有猜错,这并不是刘郎中死后灵魂出窍:而是他心跳呼吸停止后很短的时间内,一些组织和细胞仍在做最后微弱的“新陈代谢”,支撑着体内残余的“梵识”做出的下意识举动。

林枍看到的不是师父的肉身,而是他体内“无名真气”在空气中最后形成的“梵识”影像。 (“梵识”影像也叫“梵像”, 在后边章节会着重介绍。) 林枍刚才去接时,刘郎中体内残余的组织和细胞已死亡殆尽,它们“新陈代谢”的停止,导致体内“无名真气“失去动能,最终造成”梵像“坍塌,被尸体的”阴气“(剑气)斩为两断后化为虚无。

看着师父冰冷僵硬又透着平静安详的遗容,林枍咬了咬牙道:“师父,恕孩儿得罪了!”林枍谨遵修师父生前的遗愿:一切从简,尽速火化,墓碑无名,骨灰撒江入海!

7天后,林枍披麻戴孝,来到了宁康市堑江边。堑江横跨华夏东中部多个省市,是黛州,宁康,亭安,长宁等市的母亲河,也是师父从小生活的地方。堑江经过云黛山支流流经黛州的这一段,因外形远看像鲤鱼吐出的泡泡,当地人就把它形象的称作”鱼珠湖“。

而堑江流经宁康的这一段则与黛州完全不同,由于没有得到云黛山脉这种庞然大物的有效截流,所以导致堑江宁康段江面宽阔,水势凶猛,因而也形成不了风平浪静的湖泊。

传闻江底有一处秘密沟穴,每隔一段时间喷发出一股巨大的能量,突破水面直冲云霄,形成壮观的水龙卷。所以饱受其害的两岸群众也称它为“滚龙江”。后来到了21世纪,宁康经济的飞速发展,市里拨款在两岸新建了防洪大提和排涝闸。才抑制住这条“恶龙”。

林枍手捧师父的”骨灰“和遗像缓缓来到堑江边,隔着防洪提护栏,颤抖着启开盒子。林枍目视江面:只见阵阵江风吹过,骨灰随风四下飘散,幻化成师父的皤然白发和山羊胡须在向林枍点头微笑。林枍激动之下,低头打开手中师父生前最喜欢的“小郎酒”斟满递上。

当抬头举目眺望:四下里空无一人,惟有耳边呼呼江风几许!哎,原来是“南柯一梦”。林枍缓了缓神慢慢将“小郎”撒入堑江,接着就近在江岸边一颗樟树旁挖了个坑:将酒瓶和骨灰盒一并埋下并用土夯实后,将准备好的花岗岩用力嵌入土夯堆里。林枍看着这块无字墓碑纠结了半天,咬了咬牙道:”师父,今天孩儿得罪了,希望你地下有知,不要责怪我。”

说完林枍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锤子和凿子,只听见不停地”叮叮““铛铛”的金属碰撞声中,火花四溅,过了良久终于刻好了了字的雏形,林枍取出颜料刚想上色,一阵疾风呼啸而过,颜料洒落江面。林枍情急之下,忍痛用力一咬自己手指,效仿祝英台以血“涂碑明志”。

林枍对着师父描好的墓碑到:师父,你在这儿孤零零,风吹日晒的孩儿实在于心不忍。今天请恕孩儿不孝:这一搓骨灰孩儿先保留着,一是留个念想,而是等将来万一找到您的先祖,我就将你和他们安葬一块“落叶归根”。

说完恭恭敬敬的就着墓坟跪下三叩首,完毕后林枍记下方位,然后收拾好手中的遗像和一撮“骨灰”,边往回走边暗自寻思:“师父从小生长在江边,他这样安排也算是让自己灵魂有所寄托吧。”师父您安心去吧,孩儿一定谨遵您的教诲:练就此功,悬壶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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