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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那年高考进行中

祈源 秋原两点十九分 4029 2020-06-16 19:20

  

阿庆回到教室的时候,下午的第二节课刚刚开始,是分析二模数学试卷,他从后边门进入教室,十六中的老师还是不错的,只是注视了几秒钟,没点他的名,怨不得人家的学生成绩那么好,那是完全有道理的啊。

代课老师很有水平,对每个常见的错误陷阱了如指掌,这么多年以来,高考题库浩如烟海,想把它研究透彻得耗费多少脑力,好在这些挂比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对代课也如此认真负责的老师必须点赞。

亿万意识体傍身就是好哎,阿庆从来就不会犯同样的低级错误,老师说得眉飞色舞,对于他来说老师的反复提醒没多大卵用,但阿庆听课从来没有因此不认真,每一次听课他能得到不一样的读解,文化学习和技能学习有的时候是相通的,古话说得好,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二模下来就是最后的三模,然后就没有什么模拟考了,一起安安心心迎接一年一度的生死大考,学习太紧绷有时候不是好事。

历次模拟考春阿庆的成绩都不错,但这不是掉以轻心的理由,中考翻车的前车之鉴一直念念不忘,后来仔细想想,这其中必有见不得人的猫腻,但过去的总归过去,他还不能时光回溯,更不可能打开盖子找出那个事实。

现在的他到底有了点点自保能力,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大用,无论别人做什么手脚,至少他该知道自己的真实分数,这样才有做事的底气。

要预先多做准备,成功从来不会白白送给没有准备之人,不管有没有用途,生死存亡之时多做些准备也许就可以救命。

这个时间,已增至四万万多条的意识体给他增添了不少信心,他的实力一直在成长之中,总有一天他会掌握自己的命运,不再被坏人左右。意识体大军有无穷潜力,拥有这样的无敌大军在手闲置不用,那是天大的浪费!

在试卷上附着意实体他想过,并付诸行动,约莫二十四小时以后,附着试卷上的意实体就消失回归,这说明他还相当脆弱,需要一个可以承载意识体的收纳空间。

时间就在忙忙碌碌中流逝,五月初的时候,经过不懈的试错摸索,终于完成一个微型晶体自蓄能电路,可以稳定承载他的意识体不丢失,随时也可以回归。到了月底,更是把这个微型电路精简到一张纸的厚度,一个常用汉字大小。

这个并不需要靠射频通讯的设备,自身也能屏蔽内外的电磁信号。所以很安全,春阿庆很满意,虽然高考很严格,防作弊手段也层出不穷,但可以断定他的手段必然不可能有人发觉,现在的科技前沿也必须没有这么先进。

更何况这个算自保,并不是作弊,所以他心底非常坦然,没有心结。

但凡是小心使得万年船,他为这些设备准备了自毁装置,一旦有人发觉有异,用更高级的工具去探测,经过设备中的意识自主判定,就会完美自毁,留下的痕迹和一个印刷字毫无区别。

阿庆突然发现,他好像创造了个了不得的东西。他给这个小东西起个名字叫“真实印记”。

他很高兴,很开心,但没人分享他的快乐。他有些忧伤,已经半年没去看视妈妈了,他已经长大了,对妈妈的依赖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但这并不能阻断他脑子里的思念。

阿庆不知道的是,意识一旦离开主意识监管,成为自由意识体,相当于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好坏未知,危险或者安全未知。

数个月的时间不长,对于阿庆短暂的人生也不算短,由于对大脑的运行机理,有了相当程度的理解,意识体如此深层次细致反复的测试,研究,阿庆已经积累了何其多的经验,应该可以治好妈妈的病吧?即使做不了什么也不着急,他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那一年高考的那一天,送考的家长在围墙外,比同学们更辛苦。职中的家长是欢喜的表情比着急的表情更多,原以为去了职中孩子就废了一半,没想到今天他们也争取到同台竞技的机会,真的不容易,这个意料之外,让他们觉得,无论考得好坏,都是赚到了。有高考的分数才有资格进补习学校的复读班,来年还有希望。

春阿庆首先在试卷上做了几处真实印记,事实上他只要做一处,附着一枚意实体就行,他的意念可以在几个真实印记之间,通过特殊通道跳跃转移。但保险起见额外加上一条意实体。

试卷的题目对这个拥有四万万多条,有纠错功能的意念怪胎没有难度,除了听写部分,不要一分钟的时间,不夸张地说一秒就够,就可以完成考试,但春阿庆没有这么做,只是一笔一划,有条不紊地做试题,他享受这个得来不易的过程。

这是他的人生履历,必须完满,没有不可挽回的瑕疵。

下课的铃声响起,考生放下笔交卷,带着自己的文具,离开考场,春阿庆也在其中,这个考场几乎没人提前交卷。高考中为了装逼提前交卷不存在的,除了不可救药的学渣大人,这些即将迈进成年的孩子,从这一天渐渐成熟起来。

一群职中的孩子聚一起好兴奋,说明这个第一场比较容易,他们考得很顺畅,虽然只是刚刚开始,无论如何取得了开门红是值得庆祝的。春阿庆在旁边瞄一瞄也开心,这其中有他的一点点赞助。天知地知没人知道。

下午两点继续第二场考试。阿庆照例花几十秒时间做好准备再开考,他这个审题动作没有任何不妥。第二场的试卷比较难,每年的高考都有比较难的科目试卷,这可以拉开学生间的距离,但难不难的对这个挂逼没有丝毫影响,他的知识面非常广,分析计算能力远远超越常人,最重要的是他还有外挂,他还有四万万以上的外挂!

阿庆不着急,照常按部就班一笔一划写下去,监考老师只是对他注意了一小会,因为很多考生在抓耳挠腮,把试卷翻来覆去跳着题做。试卷的难度对这个考生似乎没有什么影响,他一直四平八稳做他的题。

第二场考试结束,职中的孩子虽然一脸严肃,但不是像别人一样愁云惨淡。家长们大多数也看不懂,只是欢欢喜喜带孩子回家,准备第二天的考试。

但凡有点本事的,有点能力的,在乎小孩前程的家长,谁会把自己的孩子留在南巷职中那个大染缸!

孩子们很争气,家长们重新燃起了希望。因为他们的孩子打了个开门红,那些普通高中的学生家长,一个一个愁眉苦脸,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以往这帮在许多论坛里,成天嘚瑟得不要不要的烂人也会有今天!现在轮到职中的家长们嘚瑟回来了,你说开心不开心,欢乐不欢乐?

不急,还有四场,谁能笑到最后就是胜利者。是不是渣马上就见分晓。

职中的家长心里充满了期待,也充满了患得患失,最怕一场春梦一场空。在院墙外,这是最严肃的群体,不跟别人搭讪,相互也不交流。

第三场和第二场一样,难得让人挠头,卷子哗啦啦的声音让人揪心。这回监考的老师还是关注到春阿庆,这个有板有眼做题的考生很特别。老师在他身后观察了好长时间,只是看见该考生一直在慢条斯理做题,没有任何花哨。

第三场考试下来,看着学生的神色,职中的送考老师心里稳了,许多学校的孩子有跑大树下,或者墙根厕所哭泣的,但他们的学生尽管脸色有些茫然,再没有其他不该有的神情。

有学生想和老师对答案,老师说回去再说,现在要调整好心态迎接下一场考试,不要让这一场的考试影响到下一场。这个是早就叮嘱了的,但还是有同学不知不觉中流露出来。老师也不训斥,只是耐心解释,安抚略微激动的考生,平时话不多的老师今天变得有点婆婆妈妈。

这就是想看到的画面,坐在树荫的春阿庆,看着一群群嘀嘀咕咕小声说话的同学,他非常满足。还有三场,就会画一个完美的句号,这一段的记忆可以尘封,所有的遗憾便会象风一样消散。

第四场的考试,平常的难度,中规中矩,没意外。春阿庆一样做好手脚,没有马虎,这个是他未来的保证,不管最后有何用处,如何慎重也不为过。

下课铃响,考生交卷。

尽管第四场相对容易一些,但考生们并没有开心起来,前面的两场已经考砸,这一场再多的追分也没有多少意义,何况你觉得容易,对别人一样容易。

第三天的考试,也是比正常难度稍微难一丢丢,一般正常发挥,分数就不能考得太烂。

职中的考生有点喜笑颜开,他们是这场考试的最大赢家,甚至不用对试卷答案,从各个考生的脸上的表情看,形势一片大好。家长们一样喜笑颜开。

春阿庆独自一人悄悄离开考场,他已经尽力了,对职中的同学他也尽力了,再帮就是明显的作弊了。余下来是成事在天。

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只手遮天,谁敢伸出罪恶的魔爪,他春阿庆将来必定灭他全家。

王越打过来电话:“阿庆,考结束了,祝你高中头名状元!”

春阿庆道:“那是必须的,借你吉言,请你吃饭!”

“呦呵,还嘚瑟上了!回家睡觉,拜拜了您呐!”

学校的寝室还可以住几天的,直到考分出来,学校一般不会急着赶学生走,但毕竟不可长久。

过两天,同学们回校对答案估分,春阿庆没去,估分什么的对他没意义,他只关注他的试卷,通往考试院阅卷中心的方向,有一道看不见的通道,被阿庆悄悄构建,这期间不能出问题。和职中的同学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交集也不深,拉拢关系建立友谊现在太迟了,依依惜别的伤感他是没有的。

齐府考试院高考事务办公室,两个男人正在对峙,其中一个黑西装年轻人两手撑在办公桌上,对坐椅上的中年男子说:“刘主任,我这个不是和你商量,这是命令,难道必须发一个红头文件你才执行?你要知道,红头文件一旦下达,还有你什么事?”

“哼,我是吓大的吗?这几年的起起伏伏也看透了,我在位一天,也不会让你过这一关,红口白牙就想剥夺一个大好青年的前程,这是做梦,你们睁开眼睛看看,做这些事你们不会问心有愧吗?反正这不合乎规矩,您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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