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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大婚

燃烧木头的火 我是翠花呀 3922 2020-06-06 16:35

  

身着俗世喜服,新郎明艳得不可方物,一向没有正行陆晓曼打扮起来,很是有模有样,与新郎站在一起,倒也颇像一对璧人!

婚礼的正式仪式是在晞微阁上举办的,孟山海不敢居陆晓曼的高堂,两位新人只是上拜了天,下拜了地,然后夫妻对拜!

礼成的时候,晞微阁上下起了漫天花雨,格外浪漫!柴青携白桐自人山之外款步而来,优雅而洒脱的公子长衫,在一群活土匪中显得格外亮眼。

待柴青走至前来,看着温润如玉的海木,神采奕奕的双眸瞬间暗淡了下去,两腿一软,差点就跪下了。

陆晓曼热情地招呼道:“四哥,这么半天才来,我们都行完礼了,这位便是你的妹夫了!”

柴青白暂的面庞上挂着苦涩地笑:“不敢当,不敢当!”

他的眼角像抽风了一般对陆晓曼使劲地使眼色,陆晓曼抿嘴而笑,她故意让宋玉将这人诓过来,早就猜到柴青大概是知晓她这位夫君来头的。

柴青是携好兄弟躲在这深山老林图清净的,毕竟是世家之子,走哪里都要带着许多书,看不看的不说,装还是要装一下的。

陆晓曼常常往他的青棱院跑,就是为了看书或者借书,并在古籍上了解到,千年前陨落的那位黎颖上仙修习的便是火系法术,而且那簇火相当了得,乃是可令万物生亦可令万物灭的凤凰之火!

这位海木仙尊便是由那位黎颖上仙养育成人的!

陆晓曼体内的灵气运转走的也是火系法术的路子,而且她是无师自通、天生仙骨,所以总觉得自己身体里的那簇火不是一般的火。

在与海木扯皮的时候,陆晓曼故意动用的火系灵力招呼他,果然,海木的态度有所改变,更印证了她心中的想法。

对于海木,她并非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硬往上靠,一方面是真心崇拜这人,想随了他去,二方面是她认为这九州的未来一定需要她浓墨重彩的一笔。

另外,这位仙尊和唐夭一来蒹葭山,蒹葭山上对她不友好的的结界就破了,看来是也有人觉得她该离开了。

看海木那张不明所以又有些无辜的脸,陆晓曼知道,这些并不是他布的局!

陆晓曼笑着走到柴青身前,柴青凑近低声说道:“你这傻丫头,可知这人是谁!”

陆晓曼:“穷山的仙尊嘛!怎的,你觉得你妹妹配不上他?”

柴青瞬间无语了,只能干瞪眼!

陆晓曼:“好了四哥,我有分寸!”

陆晓曼对柴青使了一个相信我没有错的眼神,转身走向新郎身边。

柴青携白桐恭恭敬敬地给海木行了一礼,马不停蹄的溜走了!

看着自己养大的妹子终是嫁人了,孟山海这个大老粗心中激动不已,又是舍不得又是觉得太不容易了,为了她的婚事,他可是为她安排了不下于两百多场的相亲。

柴青这个不中用的花架子,一来晞微阁就整这些虚的,别说,还真的挺好看!作为这场婚礼的证婚人居然也是沉浸在花海中久久不能自拔,瞬间老泪纵横。

好一会,孟山海才想起来礼毕了,该送入洞房了,不等众人起哄,陆晓曼安排自己院里的兄弟将海木送去房中,然后嘱咐他们守好门,可不能让她的如意郎君跑了去。

今日,陆晓曼要同众兄弟们不醉不归,毕竟此去不知道下一次相聚是何时,又还有哪些人尚在!

夜已深,蒹葭山上渐渐安静了下来,漫山遍野到处躺的都是醉酒之人。

陆晓曼同蒹葭山上的三位大王喝得那是一个痛快,倒完酒坛的最后一滴酒后还大嚷着上酒,然后被各自家里的夫人连拉带拽拖回去了。

陆晓曼四肢漂浮仿若身在云端,看了一眼挂满大红绸的晞微阁,想起来卧房里还有一个相公等着她入洞房呢!于是她起身晃晃悠悠地回房去了!

卧房之中,暖洋洋的烛火闪烁,一个如清风朗月一般的身影映在窗纸上,陆晓曼停在了院子里,竟有些痴痴地望向那人的身影!

贺之:“夜深了,天凉,要不要今晚去我屋里睡?”

陆晓曼醉眼迷离地转身看向贺之,笑得像个二傻子,巴巴地跟着贺之走了。

到了贺之的卧房,陆晓曼倒头就睡,睡梦中还在呢喃:“娘,你在哪里?我也想有个娘来疼……”

贺之轻轻叹了一口气,为她褪去衣衫,简单洗漱了一番,将她抱到床/里面并为她掖好被子。忙完该做的,贺之这才在塌边躺下。

东边天上才泛起鱼肚白,蒹葭山上便有此起彼伏的鸡鸣声响起。

陆晓曼是一个很勤奋的人,虽然她天生仙骨,天赋异禀,但是从来没有骄纵自己。

柴青也是仙门中人,她便托了柴青寻了许多修行类的典籍来,每日里必是闻鸡起舞,或是修行法术、或是修炼筋骨!

今日是陆晓曼难得一见的日上三竿而不起,众人皆道:想必五大王是昨儿个夜里太过劳累了!

贺之对此言谈轻轻一笑,不置一词!

临近中午的时候,陆晓曼方才醒转,抬眼一看,这不是自己屋呀!

再一想,昨儿个她好像喝醉了!

为什么喝醉的来着?

昨儿个好像是她的大喜之日!

哎哟,万恶的醉酒,可是耽误了她的洞房花烛夜!

这时贺之拿着水盆进屋来了,见她醒了,只淡淡地说:“过来洗漱!”

陆晓曼扒着床沿委屈巴巴地说:“小之,你为何不把我强塞/进新房之中呢?说不定我会趁着酒劲把他给办了呢!”

贺之无语地看了她一眼,问:“谁办谁?”

陆晓曼半撅着嘴下了床,磨磨唧唧地走到水盆前,将整个脸都埋进了水中,贺之也不管她,只出去做事情了。

陆晓曼洗把脸,整个人清醒多了。贺之端来午膳,陆晓曼一愣,说:“大早上的吃这么油腻?”

贺之:“请大王出门看看太阳到哪里了!”

陆晓曼看了一眼透过门窗射/进来的阳光,作恍然状,一拍脑门,说:“哎呀,这么晚了!”

贺之:“嗯!”

陆晓曼:“那屋吃了吗?”

贺之:“大王放心,您家相公小的们照顾得好好的呢!”

陆晓曼:“哎哟,酸了啊!小之啊,无论我是嫁人了还是生子了,小之永远是我最亲亲亲的亲人!”

贺之:“嗯,快点吃吧!”

陆晓曼:“山里的伙食怎么这么好了?”

贺之:“昨儿个做多了,剩的!接下来的三五日,都是这般!”

陆晓曼:“……”

吃饱了喝足了,陆晓曼来精神了,悄默默地往自己的新房里探头探脑。沿途走过路过的兄弟们只当他们的五大王这是害羞了!

攒够了兄弟们的轻笑,陆晓曼也觉得自己怪没意思的,自己的山头,自己的院子,谁还能怎么滴她?

陆晓曼掸了掸衣衫,昂首挺胸的朝着自己的卧房而去。临到门前,正想敲门,忽而又将手放下了,进自己的屋子敲哪门子的门呀!

陆晓曼一派老子回家了的模样推门而入,海木正在外间打坐,人是清醒着的,听见声音了也没打算睁开眼睛。

陆晓曼看他一动不动,只当他是入定了,于是蹑手蹑脚地靠近,头伸得长长的去一寸一寸地打量眼前人!

他的皮肤光洁没有一丝暇丝,整齐的睫毛又细又长令女子都汗颜,鼻梁高挺如青山一般苍劲有力,两瓣薄唇……有些略失血色,想是昨儿个夜里不曾休息好……

海木:“可看够了!”

安静的居室之中突然冒出声音来,将做贼心虚陆晓曼吓得一哆嗦,但是又不肯在人前示弱,故作坦然地直起身来。

陆晓曼:“还行,看得差不多了!不得不说我眼光好,选的夫婿这般耐看,越看越好看!”

海木:“……”

见他不说话,陆晓曼继续找话说:“昨天那个唐夭是谁呀?你知道她的底吗?”

海木轻轻摇了摇头,他还真不知道九州何时出了这么一位人物,居然能将他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只是她身上的灵气纯净,不像是有邪念会作恶之人,昨夜里他也是思索了很久,都没有想到她可能的来处,想是真的天外有人吧!

海木自顾自地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顺道给陆晓曼也倒了一杯。

陆晓曼巴巴地跑过去接了水,美美地品尝了一口,问:“灵力恢复的如何了?”

海木淡淡地回:“尚需两三日!”

陆晓曼眨巴了一下眼睛笑问:“昨夜姑娘我的闺床睡得可还舒服?”

陆晓曼正经话说不过两句,海木都懒得抬眼看她了,喝了一口水,淡淡地说:“不曾碰姑娘的床,一夜都在入定!”

陆晓曼失望地说:“这样啊!辛苦啦,该休息的时候也是要休息的嘛!昨夜我一不小心喝多了,今晚我来找你呀?”

鉴于这人说话总是不着调,海木都已经脱离愤怒了,毕竟不能和一个岁数还不如他零头大的丫头计较,有失/身份,遂转移话题道:“姑娘当真有荀草?在下等着这味药救命的!”

说到救命,陆晓曼就有些心虚了,其实她并没有荀草!她本来是打算等海木灵力恢复了,陪他走一趟登葆山再找一株的,那玩意不至于一处只长一株吧!那得多孤独!

“有,当然有!两日后我再告诉你,你先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和外面的兄弟说,别客气哈!”

说完话,陆晓曼嘻嘻哈哈出门去了。

耍惯了无赖的陆晓曼在面对人命之事也是心存敬畏,她得找个人陪她先走一趟登葆山先!

往日青棱院中必是丝竹声声不绝于耳,香烟袅袅飘遍山谷,今日却是冷冷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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