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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镇国公之怒

临渊 弦鸣 3656 2020-06-06 16:40

  

明珠被林峰一喝,心里顿时有些慌乱,但一想到“师姐”二字,立刻稳住心神,哀怨间说道:

“父亲与二公子起先有些矛盾,父亲招惹不起便将奴婢送到二少爷那里当个丫鬟,奴婢本以为只是洗衣做饭。没想到没去几天,二少爷就对奴婢毛手毛脚,今日少爷带着我和林墨前去镜月湖游玩,不曾想二少爷趁林墨离开,光天化日便欲强迫奴婢行那不轨之事,奴婢反抗间落入湖中,幸好爹爹和王叶公子及时赶来将我救下。”

“林墨,你说!”

“老爷,事情不是这样的!少爷从来没有对明珠毛手毛脚,今天是明珠要我们一起去镜月湖游玩的!然后也是她让我去买些水和吃食的!”

“也就是说你不在现场,好了。刘管家,你说!”

“老爷,今天我带着王叶公子去游玩镜月湖,刚抵达便发现林渊欲行不轨,而明珠衣衫不整在湖水中大喊救命,便一时情急想将林渊公子带回国公府弄清发生了什么,谁知林渊公子不但不从还打伤了我等。”

“那王叶公子,你呢?你有何见地?”

“国公大人,今日上午我向刘管家禀告了器公子将要回家探望之后,便想到这闻名的镜月湖一游,刘管家热情陪同,谁知遇见此事。林渊公子确实不太配合,在我们亲眼所见之下,竟抢先出手暴起偷袭于我,小子学艺不精这才受了些伤。”

林峰听完各自陈述,眉头更加拧成一团,闭目思索片刻转向林渊问道“你可有话说?”

林渊抬头,充血的双目直视林峰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没!有!”

林峰猛然将身前的案几一掌拍碎,缓缓从主坐站了起来,虎目环视一周 ,阴沉说道“你这脸上的巴掌是怎么回事?”

林渊低头默然不语,一旁的王叶却是急了,连忙说道:“二公子偷袭于我,在下一时没收住劲力伤到了二公子。”

林峰一步一步从台阶上走下,每踏一步气氛便凝重一分,当他来到台阶下时,在场之人除了那高贵妇人均感到仿佛一座大山压在了胸口。刘管家和明珠冷汗一滴一滴的落下,而王叶的双腿已经是不可抑制的微微颤栗起来。

王叶艰难的说道:“林。。林国公,我。。我可是澄山派外门弟子,我爹。。。。我爹是。。。。”

话音未落,林峰冷哼一声,右脚重重的踏向地面,一道裂痕从其脚下直指王叶,只见后者面色青白,连转身逃跑都做不到便直接暴飞出屋外,鲜血如同不要钱似的洒了一路。

王叶飞在空中只听到一句“我儿自有我来管教,你算什么东西,让你爹来找我!”便再次昏迷过去。

林峰像什么也没发生似得又踱步走向明珠,每一步都像踏在明珠的心上,随着林峰的接近,明珠额头的冷汗也是越来越密。

当距离明珠还有一丈远近的时候,林峰停了下来,双目笔直的射出两道实质性的光芒狠狠的刺向明珠。明珠只觉有一阵天旋地转,眼睛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如同身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嗅觉触觉听觉同样一点点的被剥离,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肉体。

就在明珠在极度的恐惧中准备说出实话之时,一旁的刘管家却是一脸哀求的看向仍坐在主位之上的贵妇人,而那贵妇人随即开口道“峰哥,注意分寸,别伤了孩子!”

林峰闻言并没有回应,只是双眼射出的光芒不再那么耀眼。而明珠抓住这一丝喘息的机会,硬生生的咬着银牙,面容扭曲直视林峰,艰难说道“请老爷替我做主!”话音刚落竟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刘管家在明珠晕倒之际感到周身也是一松,连忙将明珠扶住,同时大声喊道“求老爷、主母替我们做主!”

林峰慢慢转身又走上了台阶坐回了主位,闭上眼睛一声不吭。一旁的贵妇人见状便开口道“刘富贵,你跟着我这么多年,我知你最为疼爱明珠。不过林渊年龄尚小,也是一时冲动,能否宽恕一二?”

刘管家听言,将明珠小心翼翼交于其他仆人之后,重重的跪在贵妇人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

“老奴跟着主母已有二十余载,无论以前多艰辛困苦,老奴毫无怨言。”

“前皇历25年,老奴得女,主母赐名明珠,意味虽是仆人之女但仍是掌上明珠,老奴得此殊荣欣喜若狂,为主母万死而不辞。”

“圣上登基之前,主母境遇不好,那五年老奴将明珠琐于屋内不得外出,恐其也受老奴之辱。”

“而后现皇登基,国公与主母也是光耀四海,老奴不敢有半丝松懈为主母和老爷打点上下,不曾片刻陪伴明珠。

这几年境况稍好,原以为能让明珠好过一点,以弥补作为父亲的心中亏欠,没想到又遭此祸端。”

“老爷和主母让老奴去死,老奴眼睛都不眨,但欺负明珠,老奴实在无法安心啊!主母!”

那贵妇人听着刘管家的陈诉,似是触动了内心深处的记忆,一时间也是泪眼婆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一旁的林峰终于睁开了眼睛,缓缓的看向林渊问道“林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否承认有此恶行?”

“我没有!”

“好!好!好!”林峰怒急反而大笑道“那你告诉我,若不是恨极,明珠为何在神志不清间,冒死也要指证你?”

“我。。。我不知道。。。。”林渊眼神一黯,低头痛苦至极,声如蚊呐,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

林峰冷笑一声,声音震耳欲聋“澄山派王叶,刘管家再加上明珠三人冒死联合起来诬陷于你?林渊,你自己信吗?现在铁证如山,休怪为父无情!”

林渊哑口无言,满心愤慨,但连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又如何能解释的清呢?

林峰正准备判罚林渊,一旁的林重再也忍不住了,上前说道“父亲,这十五年来,我与渊弟接触最多,深知其为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我愿以人头担保,渊弟绝不可能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那贵妇人听到此言,立马焦急道“重儿,你凑什么热闹,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铁证如山,你凭什么担保!”

“母亲,渊弟少时无甚玩伴,父亲又公务繁忙,是重儿看着渊弟一点点长大,若说渊弟能做出此事,那身为兄长同样罪责难逃,母亲不必多说,重儿心意已决,请父亲一并责罚!”

“重儿!”

“大哥!”

“大少爷!”

林峰看着林重,眼里透出赞许,说道“重儿,你说的好!渊儿之过,你身为兄长若有过失,那我这个当父亲的更是责无旁贷!!!”

“明珠受辱,林渊罪责难逃!其一,罚一百军棍。”

林重大惊失色,这一百军棍下去,林渊恐怕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刚想出言阻止,林峰接着说道。

“然子不教,父之过!为父平日对渊儿疏于管教,这一百棍便由我代罚!重儿,你身为兄长,同样有责,那这一百棍便由你来执行!来人去取军棍来。”

“不可!”那贵妇人和林重同时出声道,刘管家更是痛哭流涕,匍匐爬至林峰脚边,真情流动道“老爷!老爷!奴才错了,奴才不是这个意思,不得如此啊!明珠也没有受到实质伤害,老爷不要如此啊!”

“有何不可!”林峰一边扶起刘管家,一边真诚说道“老刘,你跟我时间也不短了,这次是渊儿错了,你为明珠之父,为其讨回公道,天经地义。而我是林渊父亲,也自认责罚,你不必如此。”

“重儿,还等什么?速来行罚!”言罢,林峰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上半身的华贵衣衫突然四散飞裂。

只见虬龙般的肌肉均匀有致的分布在身躯各处,而随着肌肉分布的,还有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疤,刀痕剑痕枪痕应有尽有,其中最为显眼的是一道从肩膀斜拉至小腹的硕大刀疤,似乎只差一点便将其劈成了两半。

众人鸦雀无声的看着满身沧桑的林峰,刘管家更加涕泪淋漓,心中甚至有了些后悔。

林渊重重的跪下,心里五味杂陈,原以为不爱自己的满身战伤的父亲竟要替自己受罚,而自己呢?一心想要获得父亲认可,却除了惹麻烦再无丝毫建树。此刻的林渊,泪如雨下。

而林重也是哽咽的看着父亲,这叫他如何下得去手?战场上纵横杀敌的他此时拿着军棍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重儿!上战场时,你也如此吗?像个男人!”林峰成弓字步半躬伏下山岳般的身躯说道“使出你的全力,便当为父今日校检你的修为!”

林重看着微微颔首的林峰,当下深吸一口气也不再犹豫,上前来到林峰身旁,高高的举起如碗口般粗细的军棍重重的打在其背上。

“嘭!”的一声闷响,散去灵力护体的林峰背上瞬间出现一道浅浅血痕“重儿,不要让我失望,使出全力!”

“嘭!嘭!嘭!嘭!嘭!”

一声声沉闷的响声,像是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高坐之上的贵妇人早已撇过脸去不忍直视,刘管家也是呆呆的看着这一幕,似是一脸悔恨,而林渊则伏地低头竟是一下也不敢看。

“嘭!嘭!嘭!嘭!嘭!”

一刻钟可以似盏茶般短暂,同样也可以似永恒般漫长。林重此刻便是这种感受,应父亲的要求,他并没有留手每一棍都是全力,而执行完这一百军棍,他已是气喘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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