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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难忘的童年

  

这是一个周末的晚上,哈总本来安排了我们一家三口入住五星大酒店,无奈我的没见大场面的父母死活不接受,说太糟蹋钱了,无福消受。

酒足饭饱之后,哈总只好派车把我们送回家。

好久没有回家了,正好我也想回家看看。

我家在O省K市太平镇芙蓉街上,我居住的地方,其实是一个大杂院,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建筑,貌似烂尾楼,我们一家三口,挤在一间十几个平方米的房子里,家里最高档的摆设,是一台17英寸黑白电视机,是从上个世纪带过来的。

我们一家三口晚上睡觉的时候,中间是用一条布帘隔开的,父母睡一张古董似的雕花朽木床,传承了几代人的;我则睡在一张小竹床上,夏天可以用来纳凉的,一床多用的。

似乎是受刺激了,这个晚上我失眠了,怎么也睡不着,我回想起了我的童年。

我永远也忘不了,童年最奢侈的享受,就是去附近的小吃街吃馄饨,我从小就好这一口,馅是一点点的肉沫,皮则薄如蝉翼,透明地浮在水面,一片片展开如莲,入口即化。每碗叁元,价廉物美,经济实惠。

让我一度产生了长大一定要当一个美食家,当然还要成为歌唱家,以及舞蹈家什么的,太多不切实际的想法,小屁孩的梦想就是多。

几乎每个周末,父母轮留陪着我光顾小吃街,让我吃一碗小馄饨解馋。

不过每次都是我一个人享用,父母则靠边站着乐哈哈地看着我美食,还对我说:管饱,不够,可以再来一碗,钱不是问题。

虽然我也很想再来一碗,可是想到父母赚钱的不容易,我说:够了,足够了,吃撑了晚上睡不着觉的。

幸福对于寻常百姓就这么简单。

记得还有一次我想吃冰糖葫芦,大雪纷飞的冬天,父亲拄着拐杖跑了几条街。

我印象中的父亲就像个闷葫芦似的,是一个很木讷人,但是绝对是一个很真诚的人,是一个很厚道人,是一个有大爱的人,不忘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

可能与经常给我开小灶有关,我13岁的时候,身高足有1米6。

记得有一个周末,有一个女同学来找我玩,然后聚在一起用手机玩游戏,玩的很开心很嗨,小孩子都很贪玩的,我也不例外。

蹲在一旁老眼昏花的父亲,眯着眼乐哈哈地问:这玩意多少钱?我头也不抬地说:如果是山寨的,大概几百元吧。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们总喜欢买打折的便宜东西。

父亲当即表态:这个可以有,只要你这个期末考试依然全年级第一。

户口本上,父亲的名字叫李长庚,母亲的名字叫吴金枝,自求长寿多福呗,中国人取名好像都是有寓意的。

父亲还有一个叫得响的外号叫铁拐李,因为缺一条腿;母亲也有一个叫得响的外号叫牵手观音,因为缺一只手。

他们都缺一点零件,加入了邓朴方的那个什么组织,被有关部门额外关照,安置在一家小医院做清洁工,编外的,两个人的工资加起来,每个月两千元多点,小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务必精打细算的,一天又一天的体验着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好像听到过左邻右舍嚼舌根,传言我是李长庚和吴金枝从医院捡回来的,让我很无语。虽然打死我也不相信,但是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是有阴影的。

我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我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我的未来又会怎么样?虽然我很努力刻苦地学习,为未来的人生积极做准备,但是我活得有些压抑,有些眯糊,有些迷茫。

大人们总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满足小孩子,不要小孩子受一点委屈,尽管我生活在正在小康路上挣扎的家庭,但是其他孩子们能享受的,我基本上也可以。

除了天上的星星,他们不能为我摘,他们对我有求必应,他们对我的宠爱,真是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如果怀疑不是他们亲生的,真是没天理了。

由于我在歌舞方面的特长,不如说是爱好吧,初中刚毕业,我便被某著名艺术院校特招。

不知是喜是忧?众所周知,艺术院校的收费不是普通家庭可以承受的。

都说这所学校是名星成长的摇篮,可怜天下父母心,望女成凤,他们砸锅卖铁,让我进入了这所不是贵族的贵族学校。

第一个学期学杂费就超过五万元,还不包括生活费。真是太难为他们了。

我很纳闷,他们是怎么凑齐的?多少个日子以后我才知道,为了供我上这个要命的艺术院校,养父瞒着我卖掉了一只肾。

以示庆贺,入学前的一天,养父养母给我添了一件洁白的醉姿裙,以及一双安踏品牌运动鞋,希望我从此白雪公主一样的生活着。

然后,我们一家三口去附近小吃街品尝小馄饨,破天荒的,我一次吃了两碗,养父养母每人也吃了一碗,欢天喜地,过大年似的……

我们中国人总喜欢用岁月如梭或白马过隙来形容岁月的流逝,并非夸张,一眨眼就不见了我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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