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严家的人
今日一早,陆绎便被皇上昭进了宫,不出意外的,钟迟也被带了过去。
其实钟迟倒是没多少惊讶,从前人人皆知,这陆绎虽是以冷血无情著称,但身边一直有一个必须时时带在身边的人,这人便是锦衣卫推官钟迟。
皇宫
陆绎被皇上拉着戏捶丸,只见皇上一球堪堪偏离了洞口,而陆绎一球直向洞口而去。
皇上往前走了两步,往球洞里瞄了一眼,见球进,笑了两声
万能角色:【皇帝】好啊好啊,朕在盛年的时候,戏此捶丸,必是十洞九入,如今倒让陆经历看了朕的笑话了。
陆绎一笑,谦恭垂目
陆绎:《丸经》有云,此戏的精髓在于,失利不嗔,得隽不逞,微臣认为,皇上,才是最懂此道之人。
万能角色:【皇帝】哈哈,陆经历的话总是让朕无言反驳呀
陆绎:微臣不才,皇上过奖。
忽然皇帝脸上的笑淡了下去,看向站在不远处,垂眸低首的钟迟。
万能角色:【皇帝】钟爱卿,兵部丢失文件的事,有头绪吗?
钟迟拱手,态度谦恭
钟迟:劳皇上操心,锦衣卫已经彻查此事,相信很快便能有个结果。
万能角色:【皇帝】好,朕相信你们会给朕呈上一个满意的答案。
陆绎:是
钟迟:是
皇帝又换上笑脸,转头看向陆绎
万能角色:【皇帝】怎么,再陪朕打一局吧。
陆绎:好
万能角色:【皇帝】来,钟推官不会戏捶丸,但也得参与参与不是?来,爱卿来帮我们把球摆上。
钟迟拱手
钟迟:是
钟迟上前敛好捶丸,动作干脆利落,很快就摆好了。
陆绎不动声色地看着钟迟的背影,垂眸,掩下满目落寞。
此时,不远处
严嵩由宫人搀着缓步走来
万能角色:【严嵩】皇上在玩捶丸?想必,昨日一定睡得很好,今日才有此雅兴吧。
万能角色:【宫人】不,皇上为了兵部的事,可是烦心了
万能角色:【严嵩】哦
不远处的陆绎瞟了严嵩一眼,看了一眼皇上,皇上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也没理,陆绎一杆将捶丸打向严嵩,惊得严嵩一个趔趄,身旁的宫人赶忙搀扶。
陆绎见此得逞一笑,走到皇上身边,皇帝对着陆绎冷哼一声。
钟迟也不动声色地绕到陆绎背后。
严嵩定了定神,走向皇上,行礼请安
万能角色:【严嵩】老奴叩见皇上
万能角色:【皇帝】哎呀,爱卿快起
万能角色:【皇帝】伤着没有
万能角色:【严嵩】老臣惶恐,劳烦皇上挂心。
陆绎拱手
陆绎:下官失礼了,让严阁老受精了,请恕在下鲁莽之罪。
严嵩眼神怪异,不紧不慢地说
万能角色:【严嵩】原来是陆廷陆大人的爱子,坊间皆传言陆经历不仅文武双全,捶丸更是超群绝伦,果然是名不虚传,真是虎父无犬子。
陆绎:严阁老过奖了,下官并没有什么本事,承蒙皇上给家父面子,许了一个经历的官职挂着,外面有些人以讹传讹,严阁老千万别当真。
陆绎:这不,小小一颗捶丸就露了怯,跟皇上更是无法相比。
万能角色:【严嵩】陆经历过谦了,刚才这一球若不是你技艺卓绝,恐怕就不只是擦身而过了。
钟迟一听这话赶忙上前,将陆绎掩在身后,单膝跪地
钟迟:还请严阁老见谅,昨日锦衣卫有重要的任务,大人很晚才回到家里歇息,今日精神不济,这才险些伤着严阁老,还请严阁老莫要怪罪。
一看严嵩不作声,赶忙又说
钟迟:倒也是下官的不是,没能替严阁老挡下捶丸
钟迟话锋一转
钟迟:您看,我就说皇上方才说的并不对,我们大人哪有那样大的本事,小小一颗捶丸都戏不好,险些伤着严阁老,这样看来我们大人还有诸多地方需要向诸位前辈学习。
陆绎看着单膝跪地的钟迟,眼里有了些许愧意。
如今钟迟将皇上的话搬出来,严嵩也不好再咄咄逼人下去。
万能角色:【严嵩】严陆两家同在朝堂,向来交好,我又怎么会迁怒于陆公子呢?
钟迟顺从一笑
钟迟:严大人大人有大量,属实令人佩服。
钟迟刚要起身,严嵩忽然叫住了她
万能角色:【严嵩】原来是钟推官,从前便说陆公子无论去哪都要带着个女娃娃,想来那时你们也是京城里的一段佳话,只是既然钟推官如今回到了京城,那可更得多加小心啊
陆绎听到“佳话”二字时浅淡一笑,目光倒是柔和了些许。
只是钟迟听到后半句有些不解其意,但还是温顺回答
钟迟:劳严阁老百忙之中还能抽个空子关心关心这民间谣文,什么佳话,不过是不想辜负圣意,在大人身边尽职些罢了,多谢严阁老挂怀
陆绎看着钟迟一丝不苟辩解的样子,握紧了手中的球杆,垂眸
陆绎:(你当真这么想同我撇清关系吗?)
严嵩紧接着又说
万能角色:【严嵩】可别在这朗朗日光的京城出了事,还得为大明,为锦衣卫尽心做事呢。
陆绎蹙眉,不解其意
钟迟一怔,看来进城之前的那些人是严家派来的,攥紧拳头,眯了眯眼。
钟迟清楚,自从自己进入锦衣卫,成为名动京城的女推官那一天开始,便是众矢之的,严家人动手她也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严家人居然如此迫不及待想让她死。
但钟迟离了锦衣卫,在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早已被那些市井气渲染地学会隐藏情绪,她还是微微一笑,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
钟迟:是,下官明白,下官定不辜负众人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