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的眼底拂过一丝波澜，又趋于平静。午后的阳光依然明亮却不刺眼，在女孩的身后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恬静可人。

她穿着一件粉色喇叭袖的长卫衣，浅色牛仔短裤，露出盈盈而立的两条长腿，如牛奶般发出白皙的光泽。

两人就这么隔着玻璃静静地凝望着，王一博指尖微动，站起身。

王一博：阿言，哥哥出去一下。

顾言：噢

顾言闻声抬头，不明所以，奶声奶气地“噢”了一声。

周洁琼就这么被王一博拉进了咖啡厅，进去后与顾言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时才感到了一丝局促忐忑，自己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王一博：阿言，这是哥哥的朋友，叫姐姐。

顾言：姐姐好。

顾言乖巧地应声，大眼睛扑闪扑闪

周洁琼：你好。

周洁琼抿了抿嘴唇，第一次和小家伙打交道，有些不自在道

王一博：想喝什么?

王一博朝服务员招了招手，偏头低声问她

王一博：卡布奇诺可以吗?

周洁琼正襟危坐，小幅度点了点头，像幼稚园认生不敢说话的孩童。

这个时间店里人不多，卡布奇诺很快就被端了上来。

她小小地嘬了一口，没说话。

空气中的氛围有些奇妙，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片沉寂。

顾言：哥哥，这道题怎么写?

顾言把作业推到王一博面前，铅笔头拄着下巴问道。

王一博：你可以问姐姐，姐姐的数学很好。

王一博抿了口咖啡，嘴角微不可见的上扬，溢出隐隐笑意。

周洁琼：哪道题不会?

周洁琼捏在手上的勺子差点掉下，面上囧了囧，探身向前，鼓起勇气道

顾言：这个。

顾言又把作业移到周洁琼面前，用笔戳了戳，奶气十足，软绵绵道

周洁琼：题目看得懂吗?

周洁琼迅速扫了眼题目，幸好只是简单的加减

顾言：好多字不认识。

顾言摇摇头，很是委屈

周洁琼：动物庄园里原本有32只天鹅，第一次飞走了9.....

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得周洁琼心都要软化了，超级耐心地一个字一个字指过去

周洁琼：少掉的要用减法，得到的要用加法，这个懂吗。

把题目解释了一遍，又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顾言：那是不是要先用32减去9，再加......

顾言似懂非懂的点头

周洁琼：对，非常棒。

周洁琼没忍住揉了揉顾言的小脸

周洁琼：你再看看下一道题，方法差不多，试试看能不能写出来。

王一博单手拄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大一小之间的互动，深邃的眸底似有暗波流动，熠熠生辉。

教完题目，周洁琼没有刚进来时的那般拘谨，但和王一博之间的微妙气氛仍是让她不知该如何开口。

几天没见，两人的关系本说不上很好。时间一隔，还是没有缘由地，现下多少有些尴尬。

想了想，周洁琼这回算是开窍了，还知道有微信这个动心，拿出手机，点开了微信界面，戳开对话框，聊天内容仍停留在第一次互加好友那晚。

周洁琼：运动会那天出什么事了吗?

小心翼翼的语气，确认无误后，点了发送。

王一博：？

王一博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亮，瞥到发信人名字那栏，愣了愣，划开屏幕，盯着那行字，讶异挑眉，发出了一个“?”。

周洁琼：你运动会最后那天没来。

周洁琼咬了咬下唇，低头打字

王一博把手机盖在桌面上，转头看她。

周洁琼莫名小小的紧张了一下，亦抬头看他，等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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