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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志44 可惜

孤仙志道 诗尊 1946 2020-06-10 08:44

  

在这一路上,张羽禾很少说话,但是他心里很清楚明白,他应该进行一场复活。

张羽禾头一次发现,从陆上前往觉华岛竟然有公交、直升机、高铁、快/慢游轮、自驾与缆车这么多方式。张羽禾把大野猪母子放到坐骑通道内,让它们自行上岛。一年多的相处,大野猪母子也对张羽禾有了感情。

张羽禾背着一个背包,还是那件布衣,内有宝甲。张羽禾剪了短发,漆黑的头发。背包里存放了不少这些年的文学作品。

张羽禾一开始觉着游船和缆车挺新鲜,因为这种缆车为了长途且稳是安车轮走轨的,而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缆车。有可租的缆车也有公共缆车,张羽禾交了两块钱,上了一辆公共缆车。后来张羽禾听车上的人私语讲,其实要登岛是有传统意义上的缆车的,不过只有一小段直通上岛,却需事先乘铁轨公交,从固定站点下车。

以前这个地方是要收每人二十块钱的登岛费的,那时,毕竟还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天高皇帝远。曾在这里设立一个乡政府,私敛了不少财产。有时当地人的生意不景气,被蛮吏分去了生计,便被说聚来闹事。

可当地的领导在明面上出动的力量不是地痞流氓,而是被蒙骗了的忠诚武警。又因为大家的日子算还好过,便再没有吱声。最后被上面无意中查到,就给察办了。

那里的游客在那个收费时期大多见过一位开着破三轮的老翁。载游客收的钱不多,如果遇到游客手里零钱不够了,他也不嫌弃,宁可少收几块钱也会拉着。他的那辆破三轮极小,引擎也不好,可总有人能够记住他。他仿佛就是南北战争时期的黑人妇女塔布曼,他仿佛像是二战时的工厂主辛德勒,他仿佛就是解放战争时的北平守将傅作义。

这位老翁身材瘦小,总会去指一条暗道让游客绕过检票口。他的大脑中全是逃苛缴的方法与对邪恶的不忿斗争。大部分当年菊花岛的头客有一大半是因为此地的海鲜是在肥美,而自己又不差钱;另一小半便是老爷子的正直心怀。

张羽禾阅读着车上的手册,把行李放在一边。他在想老翁有没有等到反抗战争胜利的那一天。因为几百年前,那位老翁已经显得非常苍老,可能是因为饱吹海风的缘故,故而显老。当今社会,钱已经不值钱了,这个阶段的人大多生活很有奔头而没有理想。

张羽禾在旅舱中,竟有些困了,但他恐怕会睡过头,于是强忍着没有合眼。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住。他打开光盘,开始仔细研究着韦我从大野猪得到的信息。全神贯注下来,那些数据他基本都会背了。尽管张羽禾还没理出任何头绪,可是他一直不停地在心中提醒自己“我要复活。”

他不知道复活应该是什么,他并不知道自己具体应该怎么做。他没有去解析复活,潜意识中复活的灵感源自于付明的死亡,他只需要在心中默念复活这两个字,他只要抱着“一定要复活”的心态去追寻复活即可,凭借他的天赋虽然不是“学其上应得其上”,但也要比“学其上仅得其中”好一些。

张羽禾的师尊曾经训导过他:“你千万不要违逆生理乱作,如果出现某些负面状态与你早期健康状况不符,你会如温水煮蛙般削减天赋或脱离天赋状态。”

现在张羽禾忽然醒来,一年前他还抱着“差不多先生”的心态,像一只寒号鸟一样等待哪天自己能破境。但是他已经八个月寸功未立了,也许在行道步骤的他也就止步于此了。在走与悟交织的末端之前,他恐怕再也走不出一点了。但是他还想再试一试。

首先,对天赋的定义问题,此定义须是包含天赋之影响因素。天赋与他以往运的功无关,他试了试毫无对天赋的引动,没有长进,完全是横向啃老本,纵向难提。张羽禾于是便放下了写诗作文之举动。但同样地,从表现来定义天赋极易,但是无法从组成与影响因素下定义。

张羽禾的大脑在告诉他,他可以去回到早期的细胞状态一试。

也许没有谁生来不是天才,不过是缺少外界的运气罢了。张羽禾回不到早期的细胞状态,他希望去搏一下,如果他能够斩下付家,天痴岛、与王氏的执念,他会不会……因为在他的早期,也有很多次卡壳是因为的执念,而后他再调养身体恢复且适调作息既可。但是,如此简单的问题困扰了他一年。

在他眼中,爱一个人就应该坚持下去,而最主要的是,张羽禾也被爱了。还有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原因,他还没有意识到,他没有把灭宗教放在眼里。这些是他做人原则,因为这样原则的拘束,他的活才有规则。他还没有能力以自己为准则,这便如同执枪索命,而交付赎金的话,他会饥渴而死。

在这般焦灼的状态下,他越迟做出选择,他越是在等缥缈无望的转机,他就会越消耗。何况所谓的转机在他年幼时就知道只会有一种可能:另一种方式的索命。他却想悔棋。他越是想为爱的人复仇,他的修为越阻滞不前,他修为不前却还在训练,他的身体的感应力会下降,十次里有九次会训练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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