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下意识的松开夜兮怡，回过身来，把她拉到身后。见水神洛霖立在庭中，身姿俊逸、皎如玉树。

他垂了垂眼眸，眼底晦暗无光，一道结界从掌心缓缓笼罩在庭院之上。

润玉做好这些，这才躬身行礼，却对眉眼间的锋利之色毫不掩饰，沉声道。

润玉：“见过…水神仙上。”

洛霖见润玉拉着一名女子来此，又护得紧，哪里不明白他已经恢复了记忆了。本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举止偏激戾气深重的心怀仇恨之人，如同当年得知真相的簌离一般，却不想润玉仍然进退有度，心里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水神：“……”

洛霖毕竟心中有愧。和一个理智的人讲道理，总是好过同一个偏执的疯子。想到簌离如今日渐癫狂的神志，他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润玉：“水神仙上当真是温文尔雅，悲天悯人得很呐。”

可你为什么，对御下的水族如此无情呢。

润玉没有问他真正想要问的话，洛霖却听出了他的未尽之言。

水神：“谁也不曾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当时的地步。”

洛霖顿了顿，又开口道。

水神：“你也许觉得我无情无义，冷眼见龙鱼灭族、将笠泽水族的生死置之度外。可惨剧已经发生，再也无法回转。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这风波扩大，动荡天庭、危及六界。”

润玉：“所以，为了掩盖真相，粉饰太平，这无数的生灵，就活该去死么？”

水神：“这只是无奈之举！你有没有想过，如若太微与荼姚的举动大白于天下，到时候群仙争论，众神自危，必然秩序混乱，天界式微。那妖魔诡道趁机作乱，好不容易太平的天下岂不又要再起祸端？两害相权取其轻，你要知道这是不得已的牺牲。

洛霖便是不理世事，也说不出他人活该就死之言，只好将当初的顾虑和盘托出。

夜兮怡：“两害相权取其轻？”

站在润玉身后的夜兮怡上前一步，勾起一个讥讽的笑容，对着洛霖露出软软的甜笑，称赞道。

夜兮怡：“水神还真是深明大义呢。”

水神：“……”

洛霖看着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这女子的笑容怎么那么瘆人呢…

润玉：“牺牲…仙上认为这是牺牲？不，这不是！这是迫害！那是他们人微言轻、实力低下而已。因为迫害他们的罪魁祸首，正是端坐在九天之上的天帝陛下！荼姚，不过是个刽子手罢了…”

润玉眸子里闪过一道暗沉周身的气压流转渐渐朝着对面洛霖涌来，冷冷说道。

润玉：“可这世间，哪里有凶手位高权重，不宜轻动，就对他的累累恶行视若无睹的道理呢？”

洛霖觉得他一口气松的太早，润玉虽然没有偏激，但是他理智地可怕。

水神：“可太微毕竟是天帝，肩负六界、身系苍生，如何能因为一些罪过，否认了他全部的功绩呢？”

润玉的表情和语气看似十分平静，内心却如同翻涌的暗潮。

润玉：“功是功、过是过。有功，自有天道嘉奖；有过，当然也要因果偿还。”

他心中早已认定了这二人的罪过，是绝不可能改变主意的。

水神：“你不要做傻事！太微如今已是准圣修为，又有天帝神位护持，你若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只会以卵击石！”

洛霖见他神色坚毅，以为他心存死志，急忙劝阻。

润玉：“我不会的……天理昭昭，润玉相信，多行不义必自毙。”

可要是不做努力，谁知道报应什么时候才到呢？迟来的正义，又有什么用处？

……

柠檬莫吉托：开过光的润玉嘴

润玉：“请叫我真相玉。”

夜兮怡：那是有我在的情况下好吗！

彦佑：哼，你们就得得瑟吧！

天帝：坏人

荼姚：大坏人

月下仙人（丹朱）：为何还有我的份啊？不就是牵红线牵出冤家嘛，有必要这样吗？

旭凤：对啊，我只是去追个女朋友而已，为何还有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