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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百年之前

归土之处 路在何方 1652 2020-06-09 13:22

  

星夜,一少年,一女子,于篝火旁烤着仅有的战利品,简易的木枝上挂着硕大的马肉,其中,女子的眼睛泛光闪烁,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面前那块最大的烤肉,旁边,浑身斑斑血迹的少年沉默着。

金黄的烤肉发出诱人的香味,两人身旁的骏马们发出兴奋的响鼻,逐渐不安了起来,“哇!终于可以了!来来来开吃!”优雅的举止仿佛不存在一样,少年眼前的女子眨眼间野蛮了起来,还把他眼前的一份给抢走了,少年低着头,望着脚下血色的草地,不敢看女子。

咀嚼的声音伴随着叮叮当当的响声,还有少女那大呼小叫的声音,“喂!你这份怎么比我那份还好吃?是不是背着我加了什么料?!”少年局促不安,“必须要说出来。”紧紧攥着拳头,下定了决心,少年抬起了他的头:

“小姐……”

“喂!说了多少遍了!在战场上,要叫我将军!“

少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从星群钻出来的月亮把她染上银白的光华,破碎的战甲冒出娟娟血流,红色的长发如血液喷洒,散乱的披散在铠甲身上,遮掩了因战甲的破碎而裸露出来的,苍白的肌肤,在这一刻,周围的黑暗中,传来一声淫笑,以及,男人们兴奋的窃窃私语,“你说……火烈国将军的女儿……尝起来是什么味道?”“管他的!我们蛮族好不容易趁着火烈国和天源国打仗,损失了好几百个弟兄,把这女人的手下全都宰了,只剩最后这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子!等一下让我先上!我会带着死去的弟兄的份,好好享用的……!”

风卷着细碎的话语到了两人身边,少年低下了他的头,双手攥拳,掌下因用力过度冒出了血珠,“小……将军,我,保护不了你……“沙哑的声音,少年不敢再看就在面前的少女。

“喂!“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雷一般的将少年的头拨了起来,”看着我!“少年眼前,少女的面庞近在咫尺,秀发甚至拂过他的鼻底,嗅到了少女独有的,野玫瑰的馨香,看着少女冒出的凶残的眼神,少年,眼睛不受控制的流出了泪水。

“哭什么哭!“一个清脆的巴掌扇过来,少年一只手愣愣的捂着已经红肿的脸,少女的话语回荡在他的耳旁:”听好了!你是本小姐的小弟!你是本将军的狗腿!只要你还活在这世上,就不允许你给我丢脸!不要像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的听明白了吗!“火……“少年想说出女子的名字,但,她并没有给他机会,“好了!我与它们做了交易,我留下来,这头野马,你可以骑着它逃……撤退,记住,不要回头。”话音刚落,少年猛然拔起腰间的碎刃,闷头冲向周围的黑暗,少女来不及阻止,一声狞笑传出,一拳,少年手中的碎刃彻底破碎,一拳,少年被打回少女的身旁,本就浑身伤痕的少年彻底站不起身,少女柳眉倒竖,“你们这群畜生!交易好的你们还敢伤他!!”少女大吼,“嘿嘿,岂敢岂敢,你的小情郎冲过来想杀我,那我只能教训一下他了,不过,我们蛮族遵守诺言,只要你让我们这一百多个弟兄满意了,你这小情郎,就放过他。”黑暗中传出的男人的声音,伴随着戏谑,传进少年的耳朵。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们!“血液充斥眼球,少年努力支起他的身体,无力感传来,嗤笑声传来,少年拼命的样子,在它们看来,只是绵羊垂死挣扎而已,无足挂齿,少年刚支起的头颅又低了下去……

“喂,抬起头来。”与之前命令的声音不一样,这次,带着一抹温柔和坚决,少女的手如绵羊的绒毛,轻轻抚摸少年那不断被泪水洗刷的脸庞,“你,是我捡来的,是我的东西,是我的马仔,所以,你的一切,只能由我来决定,所以,我命令你,给我活下去,变得比这些畜生更强!然后,再来回头找我。”说完,少女温柔的脸庞如金石一般坚硬,转过身,迈入周围的黑暗中,再无回头,黑暗中,少女的融入,使原本可控的骚动瞬间混乱,少女几乎在转眼间,被染上了黑色,”喂!那家伙怎么办?”男人的声音,“别管那些了!不愧是将军的女儿,真他妈舒服!”言语中,满是畅意的味道。

少年在篝火的光明中,看向少女消失的黑暗,空洞的目光望向少女消失的地方,随即,被一个男人丢向野马的背上,少年逐渐的,从光明,进入到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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