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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又遇

渡剑 笔渊 2499 2020-06-10 07:24

  

“哎呦,爷,您就是我亲爷爷。”

不管手上如何肿胀,少年依旧阿谀奉承。

“现在可以告诉老朽了吧,小镇之上可有怪异之事?”

不得不说老人的忍耐力也是首屈一指,这些年来能够受得了他面前这少年的叨唠根本没几人,就算有,也是被逼疯了的,要说能够真正倾听少年唠唠的人,也就只有许清宁一人了。

“嘶,不瞒您说,最近小镇上还真有怪异的事情,就比如,一位好端端的说书人无缘无故来此偏僻之地,这便是让人说不过去了,你也别想着虎我,我听外地来的人说过,说书乃天传地,在这普天之下都是大富大贵之人,无一不是家眷无数,腰缠万贯,我知道您能说会道,但无关说书的话,你便不如我。”

接连一口气,少年便是说了如此之长的话语,就连老人都为之惊叹一番,而少年更是没有头晕目眩,脸面红晕,似乎不费气力一般。

不过老人更多的还是哭笑不得,毕竟自己就是说书的,但却在口舌上不如一个少年,可所谓青出于蓝胜于蓝。

原先是在老古树地下说书的老人,但他四处询问井在何处,镇子上的老人却一概不答,有的也只是让他注意点,而在不远处的朴素少年便清晰的听到说书老人要找井,为何不借此捞上一把?

说想便做的少年便到说书老人跟前,先是倒个勾,弄个饵,之后鱼上钩了,你便可以加价了,一开始不过五文钱,加着加着便是被少年加价到一两碎银。

不得不说,少年与说书老人可是在口舌争辩之中耗费了整整一柱香的时辰,两人从未停过一刻,中气十足。

而说书老人手上的扇子和那木板也是新鲜物,至少在小镇上未曾看过那快木板,扇子只不过样式新颖,但同样是少年感兴趣的东西。

从说书老人口中得知,他手中的那块木板名为‘抚尺’,也名‘醒木’,听说书老先生说,这一敲提神醒脑,二敲永不疲劳,三敲长生不老,玄乎的很,而少年也从未没信他的话,如若不是为了钱财,谁愿意当奴仆。

惊堂木也叫醒木,也有叫界方和抚尺的。一块长方形的硬木,有角儿有棱儿,用中间的手指夹住,轻轻举起,然后在空中稍停,再急落直下。

惊堂木的使用,因使用人的级别不同,名称也不一样。帝王使用的称为“镇山河”,以显示至高无上的权威;皇后使用的称为“凤霞”,也是非常显贵的;丞相使用的称为“佐朝纲”,意为辅佐、帮助朝廷安邦定国;元帅将军使用的称为“惊虎胆”;只有普通官员手中的那个小木块才叫“惊堂木”。

而说书人的便是叫“醒木”。

说书老人交付了少年一两碎银,随后又提出了个怪要求,先是让少年喝了一桶的水,之后再让少年吹树叶,再然后摸了摸少年的全身,而少年也并未推辞,毕竟眼前的老头可是他的财主,这一出手便是一两碎银,得够他快活过三旬呢。

他本以为这老头有多厉害,可谁想到,最后说书老人让少年鼓足了气,随后在身后推,可未曾想少年并未退后半步,这也使得少年翻了翻白眼。

这些年来朴素少年虽然赚的不少,但却依旧很省,就如同把许清宁当做榜样一样看待,能省的就省,能不吃的便不吃,但依旧这样,长的也比他身旁的说书老人壮上那么一圈。

这榜样归榜样,但少年打心里还是瞧不起许清宁的,毕竟他家境也不好,但自己却能赚到钱,而许清宁也只是自我约束能力强而已。

说起来,说书老人推了半天的劲,朴素少年半步都没动过,瞥了眼老人那无力的样子,他真心觉得,同为瘦子,许清宁的力气都比老人大太多了,至少能够把朴素少年推倒在地。

少年打了打哈切,似乎并未想拆老人的台,很是懂礼一般,而这也是从许清宁那学来的,尊老爱幼。

他也并不想惹火老人,吃哑巴亏不是他的风格,要说这吵架,小镇上,这少年便能排第五,但如果说是带点道道吵架,把别人的哑口无言,这少年能排第三。

这带道理的骂街,排列第一的便是他娘亲了,而这第二肯定是浪荡子洛书凌。

说书老人见此无果,也就放弃了挣扎,随后便靠近井口,眼睛微眯,深深的望着下面。

老井由灰石砖砌成,老人望着井底,脸色越发的低沉,双眸亦然深寂,呼吸急促。

“喂,爷,您没事吧?”

少年看似老人不对劲,便上井口前拍抚问道。

“无……无事。”

回过神的老人冷汗夹身,这要是再继续凝望下去,自己只怕是尸骨无存了,底下的东西,可不是现在的他能够窥探的。

说书老人缓缓后腿几部,老眼微眯看着眼前的井链,似乎看不出什么端倪,便就此作罢。

“福地福人居,福人居福地。”

说书老人瞄了瞄身旁的朴素少年,又看了看眼前的古井,深似有感而发道。

“夫虚静恬淡寂漠无为者,万物之本也。”

说完一句话之后,老人奇怪的动作引起了少年的兴趣,老人双指并拢,横于眉前,见光开眼。

此时的场景只有老人一人看见,古井口斑驳的纹路,还有那井下早已空荡无寂,只剩下些许波澜不惊,泛着莹白光的井水。

这一看,一观,便是让老人为数不多的黑发,一瞬间内化为白发。

黑发化白发,便是眨眼间。

犹如恢宏岁月白驹如隙。

“这才过了多少年,便是如此,就算是那位也难逃一劫么?”

说书老人似乎看破红尘般,眼眸深邃,叹息着。

“爷,您一个人叨咕叨咕说啥呢?小子我咋听不懂呢?”

朴素少年恐怕着,一步一步悄悄的靠近老人问道。

“小子,你要是能懂了,我也就不用混了。”

老人似乎挑衅一般,直面着嘲讽少年,亦有挑衅,亦有激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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